翌日。
又是一个周末,又到了节目组定期放假的时刻,不过郁思湉他们为了咖啡厅的业绩考虑决定营业半天再撤。
周末的人流量远比平常,店内座无虚席,在柜台前等着点单的更是排起了长龙。不过好在他们每次周末都会向节目组聘请咖啡师,一个不行聘俩,总归是不会让郁思湉累着。
而郁思湉得了空就跑去找君子墨索要亲亲,美其名曰充电。
君子墨一开始还不太好意思,会赶忙把她推开,或者避开她炽热的目光。
但那样做的结果似乎更能吸引住某些顾客的关注,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听见诸如‘啊啊啊思君是真的’‘郁姐上啊强制爱’‘君总害羞了哈哈哈’此类的话。
到后来,君子墨麻了,索性就由着郁思湉放肆。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的郁思湉格外兴奋,来找他找的更勤快了。
在郁思湉第n次把君子墨拉到角落索吻时,君子墨终于不耐烦的推开了她,指着自己已经红肿的嘴唇,冷沉着一张脸,“你自己看看!”
“脑筋急转弯?这当然是我宝贝儿香香软软的嘴巴啦~”郁思湉揣着明白装糊涂,腆着脸笑道。
见她嬉皮笑脸的模样君子墨更来气了,对着郁思湉的肩膀来了一捶,在听到一声‘嗷’后才满意的眯了眯眼,“都肿成这样了还亲,发什么疯!”
“这不是昨天没吃到肉嘛,馋了,”
“再说,宝贝儿我昨天都为了你洗了个冷水澡,你不能连望梅止渴这点小权利都不给我吧。”郁思湉揉着肩膀,瘪着嘴,楚楚可怜的望着君子墨,可嘴上却直言不讳。
望梅止渴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君子墨嘴角微抽,但听到郁思湉这一番话又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又不是我不让你继续的,是……你自己。”
“哎宝贝儿你就可劲欺负我吧,那我不继续是为了谁呢。”郁思湉幽怨地盯着君子墨,努努嘴。
好像是这个理。
君子墨轻咳一声,眼神有些躲闪,“谁欺负你了,赶紧工作去吧。”
“谁赶我走谁欺负我了呗,亲我一口,不然,走不了一点。”郁思湉双臂撑在君子墨的两侧将他困在自己怀里,昂着脑袋,闭上眼睛,颇有一副无赖样儿。
君子墨咬咬下唇,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般在她的唇间快速一吻,“好了,你忙去吧。”
无视掉郁思湉不满的嘟囔,将她打发走后,他才摸了摸发烫的脸,暗暗松了口气。
女朋友太缠人有时候还挺要命的。
而两个人的亲密互动刺痛了裴商的双眼,他垂下眸子,将愈发阴冷的目光遮盖,薄唇微抿,拿着勺子搅动着咖啡,杯中的小漩涡亦如他此刻的心情。
郁思湉和君子墨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像自己所期待的那样发展下去,反而似乎更加亲密,他不甘心,
姐姐必须是他的。
……
招待完上午的最后一批客人后,咖啡厅挂上了歇业的牌子,而郁思湉则照例在临走前去咖啡储藏室检查咖啡豆的库存。
只是刚进门没多久郁思湉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在她身上徘徊,她眉心蹙了蹙,低喝一声,“什么人?出来!”
“姐姐真厉害,这么快就发现我了呢~”裴商眨了眨眼睛,笑脸盈盈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裴商?你来这里干什么?”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并没有让郁思湉放松警惕。
“当然是有些话想单独跟姐姐说。”裴商似乎看不见郁思湉眼中的提防,眉眼弯弯,笑容不变。
“那行,咱们好好唠唠你整的那些挑拨离间的小伎俩。”郁思湉双臂环抱在胸前,冷哼一声。
“什么挑拨离间呀,姐姐说的这些我怎么都听不懂啊。”闻言,裴商状作无辜的歪歪脑袋,疑惑道。
郁思湉没有看他演戏的打算,她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但是裴商你听好,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对我产生了错觉,但错的就是错的,请不要再继续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朋友?谁要和你做朋友?!”裴商和颜悦色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他走上前来抓住郁思湉的肩膀,恶狠狠地怒吼,“姐姐你可是我的人呀,你只能是我的!”
他低压的声音充满了病态的占有欲。
郁思湉将放在她肩膀的手甩了下来,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可真好笑,我是你的人这件事怎么没人通知我一声啊,”
“都法治社会这老些年了还玩病娇那一套呢,你太落伍了吧弟弟。”
见郁思湉不为所动,裴商咬咬牙,“你和他注定走不到一起去,你们根本就不合适,而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感情你abo文看多了啊,还合不合适,你当信息素匹配啊?”郁思湉眼中带着嘲弄地看着他,“你倒说说哪里不合适了?”
“这些天你也看到了,我们有着相同的专业,都在计算机领域有着极高的天赋,而你们连共同语言都没有,甚至他跟个哑巴似的。”裴商不服气的昂首,自信说道。
“他爱我我爱他就是最好的共同语言,下一个。”郁思湉倚在货架上,漫不经心地张了张嘴。
裴商被她说的话酸到了,眼中更是愤恨,“……那他能给你什么?看看你这欲求不满的脸,你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他给不了你性福!”
“呵,你不说还好一说我想起来了,要不是你,老娘早就吃上肉了。”郁思湉阴恻恻的扯着了下嘴角,将手指掰得咔咔作响。
见她油盐不进,裴商干脆破罐子破摔,声音中带着不甘地尖叫,“他有什么好的,四爱谁会喜欢一个满身肌肉,不懂幽默不会说话,面瘫着一张脸……”
嘭!
郁思湉一拳砸向身旁的铁货架,发出的巨大响声让裴商面色一僵,打断了他的话。
“够了!”见他将自己的爱人诋毁的一无是处,郁思湉收敛了开玩笑的表情。
她攥住裴商的衣领,狠狠一用力将裴商甩在门上,而裴商因为疼痛一时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郁思湉俯下身子,薅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闹剧就到此为止,管好你自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虽然不男女通吃,但是我男女通打,”
“听懂了吗?”
眼眸的冰霜、暗哑的声音无不向他传递着极度危险的信号。
裴商面部有些狰狞,唇齿间溢出了吃痛的叫声,“……听懂了。”
“行,滚吧。”
听到满意的答案,郁思湉薅着他的后领,连踢带打地把他‘请’了出去。
算是报了当初被君子墨赶出房门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