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来后,我向石鹭讲了石鹏飞的事情,但他只是去附近看了看,便跟着我离开了,没去见小男孩。
石鹭现在都处境很危险,若是去见石鹏飞的路上暴露了,怕是又要连累不少人。
我将承载石离鹌的符篆交给了石鹭,希望修复石离鹌的魂魄。
石鹭每天都会往上面滴几滴指尖血,用来滋养魂魄,这个法子像是邪术一样,我肯定东北马家不会用这样的术法。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常赤璃复仇了。
石离鹌和常赤璃是合作关系,不知怎么就反了水,站在我这边,我打听过一次,但他只说是因为我前世和他的交情。
想来他应该很了解我的过往,更何况之前也很想让我记起来,我便问了他,但他又闭口不谈。
不知道是什么影响了他,但我再问想必也是没有结果。
再次守在常赤璃家的府邸,我底气充足了一些,但现在柳奂藤的下落依旧不清不楚。
石离鹌和石鹭两个人大多时间都在修炼,好让自己快点恢复,我想自己去查查府里的情况,但自从我逃走后,这里的守卫又多了不少,我尝试了好几下溜进去,但都失败了。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一道熟悉的气息慢慢靠近,是灰度钿!
随着她的魂体的聚拢,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但现在灰度钿的样子十分狼狈。
“安安,你走吧,别管我们了。”灰度钿虚弱的说道。
我坚定的摇摇头,她看着我,带着哭腔说道:“常赤璃不是你能对付的,快走吧。”
我还是看着她,摇摇头。
柳奂藤离开时,她和常西苑两个人不离不弃,一直陪在我身边,现在让我抛弃他们,我又怎么能做到。
“你们被困在哪里,告诉我,我来救你。”看我坚持,灰度钿告诉了我。
她是鼠仙,擅长找人问事,魂体出窍也是她的长处,靠着这个,她找到了常西苑,但凭借魂体,她无法逃离,更无法救出常西苑。
虽说石离鹌和石鹭答应了帮我,但他们现在身负重伤,哪怕对付得了常赤璃也很难对付常赤璃手里下的整个势力。
但我不得不行动,灰度钿现在很是虚弱希望见过她以往魂体离体的样子,绝不会这么虚弱,若是再拖一会,不知道常赤璃那个变态能干出什么事。
和灰度钿约定好三天后来救她,她便回去了。
三天的时间里,我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些,专心画了很多符篆。
本来还想着怎么开口,但石离开和石鹭两个人很主动的答应我帮我去探查路线。
虽说怀疑他们,但现在不得不依靠他们二人。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打晕几个巡逻后,按照他们给的方式,我再次进到了常赤璃的府邸里。
不过这次不同,上次是被迫,这次是为了救我的朋友。
里面很是复杂,为了躲避那些巡查的人,将近三四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终于来到了关押灰度钿和常西苑二人的附近。
但这里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很难偷偷溜进去。
虽说这些人没多大本事,但若是我们强行闯了进去,肯定会惊动有能力的赶过来。
好在石鹭会易容,看守看到我们过来虽说态度不是很不好,但还是决然的不让我们进去。
石鹭拿出了很多好处,可他还是连连拒绝,想必常赤璃应该下了死命令,不让别人进去。
石离鹌在整个过程中,只是盯着眼前的看守,什么话也不说,当看守看了他一眼后,眼神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像是被夺舍了般,立马转变态度,让我们进去,旁边的人听到为首的那个人这么说,很是意外,立马抬手挡住了想进去的我们。
但却被放行的人骂了一顿,他作为这些人的领导很有权威性。
看着他主动帮我们带起来路,我确定这个蟒仙完全被石离鹌控制了,看来他被东北马家通缉那么多年,能活到现在,压箱底的本事还是有的,只可惜现在失去了肉身。
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关押常西苑的地方,他被单独关押在一个昏暗的大房间里。
还没进去,就有一股强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留在常西苑旁边的几个人,看到带我们过来的那个人后,一脸谄媚的问好。
常西苑受伤过重,已经变成了原形,整个蛇身被固定起来,遍布全身的鞭痕处,流出鲜红的血液。
身旁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折磨蛇的刑具。
石鹭出手,轻松打晕了几个小喽啰,常西苑看着我们都眼神从厌恶有了一丝变化。
我们将他解救下来后,他看着,有气无力的说了句:“谢谢。”便昏死了过去。
石离鹌施法将他的真身变小,方便我们带出去。
来到灰度钿的这里,她虽然也被折磨的很惨,但情况比常西苑好了很多。
我猜到了这种情况,常西苑为人处世直来直去,不会变通,被拷打时肯定连一句好话也不愿意说,才被折磨成了这样。
灰度钿的脖子被一根铁链拴住,她坐在牢房里的小床上,认真的盯着我们。
灰度钿已经知道我们今天会来救她,看到我们时,虽说我变了模样,但看到有不认识的人,肯定能猜出些什么。
按照老操作,看守的人很容易也被我们支走了。
解开她的枷锁后,灰度钿为了方便我们撤离,变成了花枝鼠的模样,呆在我的口袋里。
一路上都很顺利,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果然,在牢房门口 一个人站在光亮里等着我们。
常赤璃满脸黑线的向我们靠近,在离我们不到十米的地方化作了一条巨大的金黄色蟒蛇,张开嘴巴嚎叫着,牙齿上滴落绿色的粘液。
他毫无顾忌的审查我们都气息,然后猖狂的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啊,我的老朋友们。”
“你看起来不怎么好。”我看着癫狂的常赤璃嘲讽道。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继续放声大笑着。
伴随着一阵干咳,他停了下来,瞳孔眯成了一道竖线做出来进攻的姿势。
我拿出藏在后背的短剑也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