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甲胄士兵在享用完他们自以为的美食后,又钻到了槐树孕育他们的地方,他们钻进去后槐树开始闪黑光。
我躺在地上,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好在高台上的男人没有注意到我,逐渐消失。
紧绷着的神经随着他的离开也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躺了一会之后,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站在了我的眼前!说到底还是我过于心急了。
他的鞋上也绣着他眉间的图案,绣工很是精致,面料也极其难得,穿着考究的不像是能代领这么多人做事的,反倒是像躲在闺阁的古代大小姐。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近距离看,有种妖异的美。
“冥河!”
一道湛蓝的剑气向我斩来,翻身后,从我的脖子旁擦过,一缕头发掉到了地上。
“好久不见。”对面的男人已经没了之前凌厉的气势,笑着对我作揖。
这是干什么?
“你是谁?”我尽量保持冷静,不让他看出我的畏惧,平静的问道。
他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们见过的,小姑娘。”说着身体漂浮起来,像一朵蓝色的云彩,将脸贴了过来。
“什么时候?”回答他的时候,我向着腰间都短剑摸去,竟忘了带在身边。
他绕到身后,将两只手搭到我的肩膀上,缓缓向着我的脖子吐出来一口烟雾,小时候都记忆涌来,他是救我的老者,可他这个样子未免与奶奶口中的差异过大。
他又绕到了我的面前,将脑袋靠在了我的额头上,亲昵的说道:“你不信也没关系。”
说完便要吻上来,他靠近的时候,我便不舒服了,现在这又是什么,我一把推开他,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他轻笑一声又往我靠了过来,直直从我身上穿了过去,在槐树根下消失不见。
身边的仙家一个个都醒了过来,一脸崇拜的望着槐树,这样几秒钟后,拔出一把匕首,挖出自己的右眼,放到嘴里咀嚼,咀嚼完成,便拿刀自刎了,我见过不少战斗,仙家的死对我来说不是什么稀罕事,但现在一千多人的自杀场面,却震的我头皮发麻。
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后,不由的想到若是每次都有这么多人献祭自己,那多次累积下来,不知道这棵槐树下埋了多少骨头。
疲惫的走出来后,我朝着石鹭大本营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冷冷清清,但刚才的事情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叫我冥河,冥河是谁?
“姐姐。”现在已经是夜里四五点了,石鹏飞怎么来了。
我有些诧异,但并未多想,抱着他斥责了一番,便要送他去睡觉。
他被我骂过后,一副很是乖巧的样子,与平时喜欢的样子大相径庭。
“姐姐。”他在我的怀里,有些扭捏的小声喊我。
“怎么了。”
“姐姐,你和平时好不一样。”刚才的事情冲击太大,难不成是我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
“怎么不一样。”我看着他有些不舒服的样子,问道。
“就是不一样,很不一样,我说不出来,你去找石鹭哥哥看看,他肯定知道的。”这个石鹭的小迷弟,不论是什么事情,总相信石鹭一定会,一定能解决。
我看着他点点头,便没再说什么。
安顿他睡好觉,我又出发去了石鹭的帐篷,他还在熟睡当中,我不好意思喊他,便坐在外面的石桌上一个人思索着刚才的事情。
“安安,我好想你。”一股熟悉的气息贴了上来,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浑身没了力气,是他。
醒来时,四周漆黑一片想,什么也看不清楚,重伤许久的柳奂藤回来,便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他还真是有能力。
他的呼吸声很是平稳,正在熟睡当中,我暗暗运气,就在马上达到手掌的时候,柳奂藤伸手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很大,完全包住了我的手,已经快要施展处的招式被他强行化开,看来黑识果然有手段,这么短的时间,柳奂藤不仅养好了伤,还能有这么大的进本。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快了,但他的速度也不差,看来还是自己不够吃苦,当时要是在累些,现在也不至于再次被抓。
柳奂藤就这么握着我的手,一直不说话,我也索性不理他,闭上了眼睛。
“你恨我吗?”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怎么可能不恨,在他要献祭我之前,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认栽,但这件事情之后,我不可能再说什么不恨,我能原谅之类的话。
“恨。”我直接的说出了心里的话,他能这么问,也是清楚我心里的想法,我没必要遮遮掩掩。
“我也恨。”我只觉得可笑,他是又有什么阴谋能用的到我了吧。
我看着黑漆漆的四周,闭口不言。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只要你能原谅我,我能帮你干任何事情。”不是,什么鬼,我没听错,柳奂藤这种人,能意识到自己错了真不容易。
我懒得理他,继续看着黑暗,想看穿这些我看不透的一切。
“黑识为我疗伤时,我一直在想你,见不到你真的好难受。”他的声音里好像带着一丝哭腔。
我转头,虽然看不见他,但还是讽刺的说道:“柳奂藤,你演的真好。”
良久的沉默过后,四周开始亮了起来。
我被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睛,等看清楚后,眼前的男人竟然不是柳奂藤。
看着他白皙的脸和额间的牡丹,我抬手就朝他打了过去,他动作很快,迅速与我拉开了距离。
“原来你们还在一起啊,堂堂冥河竟和人间的小蛇缠绵了这么久。”他轻笑一声,从我身体穿过去,来到了我的后面。
“回答我,你是谁,冥河又是什么。”我的语气明显不耐烦,被他戏弄一通,我实在气不过,周围的气场很是凌厉。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你是冥河,冥河就是你不就好了,再说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你的身世吗?,现在知道了为什么不开心。”他像之前见面一样,很是轻浮,完全没了站在高台上指挥台下人的庄重感,十分妖异。
我知道个屁,冥河是什么东西,他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知道我的一切,包括柳奂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