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患得患失。得陇望蜀,才是常态。肚子吃不饱的时候,哪怕野果都觉得香甜,肚子吃饱了,就想吃好,做不到大碗喝酒,也要大口吃肉!
末世后,那养猪场,养鸡场,便再也没人饲养,养大了也运不出去,很多都已经荒废,成了无主之地。鸡还能鸡吃蛋,蛋生鸡,猪就只能忍饥挨饿,一头头原来肥头大耳的八戒现在却面黄肌瘦,相当惨烈。陈东用自己的技能,把梧桐老哥对面的大树中间缝隙铺以花草,一直延伸到山下,形成天然的屏障,然后把养猪场的猪,养鸡场的鸡,都搞了过来,足足每样有几百只圈养着,然后又把饲料也都搞了过来。
搞定之后,陈东宰了一只鸡,放血拔毛架在火上烤熟,实在是太香了,搞得他热泪盈眶,连鸡骨头都不剩下吃完了。
办法总比困难多,可是困难也是时时处处说来就来,这不几百头猪几百只鸡,才喂了一次,陈东就已经摇头晃脑气喘吁吁,实在没有考虑到,自己一个人实在照顾不过来,自己一个人确实吃不了这么多,可是又不舍得放弃,现在不是末世前,猪能随便抓,放生了就没了,以后再也没地方找了。剩下的办法,只能是找些人帮忙喂。
姚若雪他俩,是绝对不能要的,等下趁我不注意又把我害了。那就只能去小区找两个相熟的人帮忙。时间已经来到了末世后的半个月,猪都已经饿疯,何况人了,这时候,小区的人很多已经来到了崩溃的边缘,因为末世来的太突然,他们很多亲人都被无情的大雪隔离,再加上饥饿,有些受不了的,更有甚者从楼上跳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陈东的心里是难过的,但是前世被自己最相信的人出卖,以及自身也难保的处境又告诉他自己,实在没有能力帮太多人,只能量力而行。他需要的仅仅是帮手,而不是他去帮助别人。
“梧桐大哥,那你有被碎片赋予什么异能没,”“也有啊,我的异能就是我能感应到在我树身内的一切,包括你住在树洞内,我都能感应到发生的一切”“那我如果有危险,你也能阻止吗?”“是的,那都是小意思”“那麻烦你以后如果感应到我有任何危险,都帮我化解啊”“那是一定的”
陈东让梧桐老哥在自己所住那层上面,又开拓了好几层,以藤蔓间隔,又以藤蔓为梯子,要到上面就必须经过最底下一层的同意,同样上去之后只要下面一关,绝对下不来。做好这些,陈东又让梧桐扫清了通往小区的障碍和积雪,自己烤了几只鸡,一段距离放一只烤鸡,中间又放上野果,一直绵延到梧桐树下。做完这些之后,剩下的就是愿者上钩了。
陈东现在是不可能直接去和其他人接触的,姚若雪的教训历历在目,人心本恶,对他人再好,保不准什么时候也会迎来背叛。他需要的是劳动力,这样一路撒下食物,就能保证每个来的人都是能对他有帮助的,没有行动能力的也到不了这里。只要到了这里,陈东就有把握把这些人留下来,毕竟人在饥饿的时候,食物就是最大的诱惑。
外面冰天雪地,里面确是四季如春,陈路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沉沉睡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个人也没来,难道是我想错了?他们都不需要吃的?可是食物分明是被拿走了不少,大概是这些人也有顾虑,等他们上钩吧。陈路思索一番后,依旧自顾自的准备吃食,怡然自得。终于在第二天,树下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好大的树,这是树妖么,比我们住的小区一栋楼都高,都宽”发出疑虑的是沈胖子。“沈胖子你别说了,这哪里是什么树妖,这是佛祖显灵来解救我们了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食物,把我们吸引过来。”“对这是佛祖显灵了”边上的人也随身附和。这一切都真真的被陈东看在眼里,他扑哧的笑出了声,慢悠悠从树洞里出来,走到树洞出口处停了下来,“我就是你们的佛祖,佛祖来也!”
“陈东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陈东,这是怎么回事?”众人发出了阵阵疑问。“说来话长,这事情得从那天开始说起,于是,陈东就把最近所发生的事,包括他死而复生,以及觉醒了异能的事都说了出来,众人都大呼惊奇,仿佛听到的是天方夜谭,可是半个月前都还是艳阳高照的天空,现在却漫天飞雪一眼望不到边,气温也低到惨绝人寰。这样一对比,陈东说的事情又好像见怪不怪。
“我和你们说这些,是要你们知道,在这末世中,我有你们需要的食物,住处,而且只要我在树洞里,没有人能对我产生威胁,我与你们也是平等的,现在这里有几百头猪,几百头鸡,这就是我们以后生存下去的资本,这棵梧桐树只有我能控制,他能帮我们控制周边的温度只要能覆盖到的地方,就能保你们周全。我的想法是,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做所有的事情,只要我们各司其职,就能生存下来,并且活的很好。如果愿意的,咱们就在一起相互扶持,如果觉得有想法的,你们也可以离开这里。”陈东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完,表面上在征求意见,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傻子都不会离开。
“既然这样,那我以后会将这一方圆边上阻断,因为末世中,不可抗的因素太多,我们以后就过自己的小日子,如果你们的亲人在外面的,以后条件好了也可以接过来。”
接过来是不可能的,都过去了半个月,很多人已经在这场浩劫中离开!这些话,陈东没有和他们说,只是自己在心里思索,
众人也明白,这也就是托词,现在的情况,除了住在小区里的人,其他地方已经根本没地方去找,现在小区也已经没人了,能来的都来了,这一别,大概就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