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欧阳雪正为该不该给夏建打这个电话而费神时,有个小护士慌里慌张的推开她办公室的房门跑了进来。
“欧阳主任,阿姨又开始闹了,不吃不喝,还拒绝服药。吵着要见什么夏建,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欧阳雪一听这头就大了,你说这什么事嘛?还真把医院当成自己家开的了。
欧阳雪有点不好意思的冲着小护士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就跑。
“我要见夏建!欧阳雪你给我滚出来。别以为你不见我,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这破医院老娘我还不住了。”
还没有走进病房,欧阳雪便听到了自己母亲欧阳丽兰的吵闹声。推开病房,眼前的一幕让欧阳雪极为恼火。
只见欧阳丽兰披头散发的坐在病床上,被子有一半在床上,另一半已掉在了地上。而且面巾纸,枕头,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被她丢在了地上。有个小护士低头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够了!你要出院是吧?那我马上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欧阳雪冲着母亲欧阳丽兰大吼了一声。这么多年了,她对自己的亲人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可这次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欧阳丽兰顿时傻眼了,她傻傻的坐着,一声不敢吭,也一动也不敢动。回过神来的两个小护士,立马开始收拾欧阳丽兰丢到地上的所有东西。
一早上的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再加上自己母亲这样一闹,欧阳雪有点崩溃了。她冲着母亲大吼,有点情不自禁。
等两个小护士把房间里收拾干净出去后,欧阳雪这才慢慢的静下了心来。她轻轻的走到了母亲欧阳丽兰的身前,然后动手替母亲收拾起了她凌乱的头发。
没想欧阳丽兰却猛的一把推开了她说:“别弄了,人都快死了,你把我收拾的再漂亮又有何用?”
“妈!你又来了。夏建给你开的中药不是吃的挺好吗?你就别闹了,咱们一边吃中药,一边做观察。另外这消炎方面的药也不能停,这可是夏建的安排。”
欧阳雪耐着性子,轻声的安慰着母样,她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深深的感到愧疚。
欧阳丽兰长出了一口气说:“不是我闹,而是我住这里快疯了。你现在通知那个什么夏建立马来见我,告诉他,来晚了,我可能就死了。”
看着母亲油盐不进的样子,欧阳雪的怒火又要上来了。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然后伸手掏出了手机,她找到夏建的手机号便拨通了。
“喂!我正在给病人看病,一会儿给你回过来。”
电话一通,不等欧阳雪说话,电话那边的夏建便抢着说道。
“夏建!你搞搞清楚,不是我想给你打这个电话。是老太太,她快要死了!”
欧阳雪气极了,他大吼一声,便把手机塞到了母亲欧阳丽兰的手中。
“夏建啊!我是欧阳雪她妈欧阳丽兰。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好了给我治病,你人呢?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天,这个道理你不懂啊!我让你立马赶到丽康医院,否则你就等着看我的尸体吧!”
欧阳丽兰对着手机一通乱吼,然后便在这边把电话给挂上了,根本就不给夏建任何的解释。
看着有点得意的母亲,欧阳雪冷笑一声说:“你老人家也够狠的,不问青红皂白就拿尸体来威胁人家。你是我母亲不假,但是你和她有什么关系?他给你治病,可是分文未收。你觉得这么一闹,她会来医院吗?”
“行了行了,你别在这儿给我装了。你们俩的关系绝对不简单,我早就看出来了。”
欧阳丽兰说着,身子一倒便睡了下去。
欧阳雪有点不依的上前一步说:“妈!我早都给你们说过,我是一个不婚主义者,所以您老人家也别多想。”
“我知道啊!我也同意你这辈子不结婚。结婚有什么好?我就是被婚姻给害惨了。但是你也别在这里蒙我,就算你们不是奔着结婚去的,可你们之间已经那个了啊!”
“妈!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吗?真是为老不尊。”
欧阳雪被她妈点破心中的那点小秘密,她顿时便羞红了脸。
欧阳丽兰翻转了一下身子说:“好了!你都是出过国的人,而且还是医生。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欧阳雪被母亲的这番说辞有点雷到了,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她的亲妈?
夏建接到欧阳雪母亲的电话时正在给娄秀芳的侄女苗苗扎针。经过内心一番的斗争,再加上一旁丁兰的劝说,他最后决定,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救孩子吧!
昨天晚上通过扎针,苗苗的病情暂时是稳住了。他制定了一套给苗苗治病的方案,那就是先连续给她扎上七天的针,然后再看效果调整方案。
另外就是牛头村在丁兰的协助下,通过选举的方式成立了牛头村农业合作社。夏建毫无悬念的当上了合作社的总经理。
外出打工的陈强被村民全票通过,当选为副总经理。为了牵制村委会在合作社中发挥它的作用。村副主任李小兵当选为经理助理,陈贵心里不服,但是这是民意。
夏建不傻,在他提议下,牛头村合作社又请丁兰做合作社的顾问。面对牛头村的民众,丁兰不得不答应夏建的这个要求。可是夏建隐约的能感到,魏子月对他的这个提议有点不高兴。
听人说,女孩是要哄的。所以夏建给苗苗第二天扎针时,他又把魏子月给带上了。整个扎针的过程非常的顺利,可是欧阳雪的一个电话,接的夏建有点心神不宁。
一旁的魏子月在夏建接电话时她多少听到了点,所以她一看夏建这个样子,便轻声的说:“一会儿我送你回秦西市吧!”
夏建点了点头说:“这老太婆有点霸道,我怕她真想不开。我们这就动身,晚上能赶回来最好,因为明天还要给苗苗扎针。”
一听夏建晚上要回来,魏子月的心里不由得暗暗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