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夏建如何解释,警察可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人和车一起被带到了派出所。
蛮以为一审问,自己一交待,这事就完了,可事情并不像他想的哪样简单。夏建被带到派出所后,警察好像有什么新任务,就把他关在了一个房间,然后就都出警去了。这里应该就是派出所的关押室吧!反正夏建也是第一次进来。
一个人坐在关押室,从来没有过的寂静,让夏建心里平静了不少,他始终相信,这个世上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他没有做坏事,就算有人栽赃陷害他,警察肯定会弄清真相的。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夏建竟然睡了过去。
“醒醒醒!张所,这家伙真是心大,还能睡的着?”夏建被这一声惊了醒来,发现房间里已亮着灯,看来外面是天黑了,这才感到肚子里七上八下的,也难怪,从早上一直到现在,自己只吃了一个馒头,哪还是人家老龚早晨装车时顺手塞给他的。
“小李,你去审刚带回来的两个人,这小子我来审”说话的正是今天给他亮了警察证的哪个人,原来他姓张,还是个所长,穿上警服的人,难免觉得让人感到威严,夏建看了一眼,就感到心里发慌。
这个张所往夏建的对面一坐,先是敲了一下桌面,等引起夏建的注意时,才清了一下嗓子问道:“是不是饿了,饿了就赶快交待,交待清楚了,如果真没你什么事,哪就出去吃饭啊?”不亏人家是所长,一句话就击中了夏建的要害,他确实饿的不行了。
夏建慌忙点了点头,理了一下思路,把他怎么认识王六斤,然后又是怎么认识五五斤的,自己又是什么时候贩的水果,等等全盘说了出来,他怕张所长不信,又说可以找诚信水果店的老龚作证。
听到这里,张所长不由得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从你的身份证信息看,你们还真不是一伙的,他们都是平川县的,而你是平都市,再说这时间上…”张所长皱着眉头,不停的思考着。
一旁的夏建可耐不住性子了,急忙说:“把王五斤和王六斤抓过来我们一对质,啥事不是都清楚了”
“对个屁,让他们给跑了,要不还能把你关这么久”张所长气的站了起来。
夏建心里可不舒服了,真正的贼跑了,你们就折腾我,这也太不公平了。
“你小子可别说冤,赃物就在你的车上,而且是你准备往外运,你说我们不抓你抓谁,最少在没有定案之前,你是嫌疑人”张所长双目如电,仿佛看懂了夏建心里所想。
哎呀我的个妈啊!我夏建怎么就如此的背点,自从一到富川市,就没怎么顺过,走一步错一步,这次错的就更加离谱了,竟然错到别人挖的大坑里面去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夏建懊恼的用双手抱着脑袋,恨不得揪下来当球踢。
“张所,诚信水果店的老板和她哪个帮工来了”门忽然被推了开来,一个女警察站在门口喊道。
张所斜看了女警一眼,对她的唐忽感到十分的不满,这女警应该是新来的,连敲门的常识也没有,心情不爽的夏建,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得一乐,看来每个人都有不足的一面。
张所长出去一阵子就回来了,他紧皱的眉头已舒展了不少。
“好了,你的嫌疑解除了,可以出去了,但是你要记住,如果在外面碰到这两个人,立马向我们报告”张所长说到后面两句时,牙齿都咬到了一起。
出了派出所,老龚的老板就让老龚把三轮车收了回去,说什么也不给夏建了,还说她家的水果以后就算是烂掉了,也不会再给夏建批发了。
为什么?就因为我进过派出所,哪不是被别人冤枉的吗?夏建气得都快疯了,这人怎么变脸如脱裤子,今天早上还对他笑脸相迎,这才多长的时间。
饿疯了的夏建,找了个面馆,大吃了两碗面,肚子才稍稍安稳了点,他反正是管不了这么多了,今天先吃饱,明天再说明天吧!
出门时他又要了瓶啤酒。敞着胸膛,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他已不管路人对他的看法,感觉这世界就是他自己的。
一瓶啤酒是喝不醉他的,但他的心已醉,他故意摇摆着,吓的路人纷纷闪到了一边。
“咳!水果贩子”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夏建不由得一怔,忙回过了头,清水苑的大门外,站着一个短发齐肩的美丽女孩,女孩白色短衫,白色灯芯裤,又是白色的修闲鞋。
这真是鬼使神差,自己怎么又来这个伤心地了,清水苑大门口,是他的耻辱,他差一点就成贼了,真要是这样,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去再见自己的父母,赵红,还有西坪村人。
不管身后的女子有多漂亮,夏建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
“我说你这个人的记性可真差,我就是今天早上买过你苹果的哪位,我叫苏一曼”女孩追了上来,绕到了夏建的面前。
灯光下的女孩,一脸笑意,活力四射,漂亮极了。他想起来了,就是早上穿着职业装买他苹果,还喊他水果贩子的哪女孩,夏建不由得心里一动,但一想到今天中午发生在这儿的事,他的心又凉了半截。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半天了不说一句话,只傻傻的看,我脸上又没秀花”苏一曼有点忍不住了。
夏建尴尬的用手抓了一下头,说:“噢,你找我有事?是不是苹果不好吃,反正我也不卖了“
“不是,我是替我爸来道谦的,今天这事都怪他心太急,张所他们本来都已布好了局,可是我爸的参与,不但没抓到真正的贼,却把你给弄进去了,太对不起了“苏一曼态度非常的诚恳。
夏建一听,混身来了劲,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急着说:“什么?我有点糊涂,你从头说,一定要说清楚“夏建一着急,慌忙抓住了人家苏一曼的手,软软,滑滑的,就像没有骨头一般。
苏一曼不好意思的把手抽了回去,美丽的面容上泛出了难以觉察的红晕。
原来苏一曼家和张所家住同一小区,张所下班后从不穿警服,再说这小区是新小区,人们刚刚入驻,大家都不是很熟悉,更别说人家是干什么的。因为最近装修的人多,苏一曼家虽然说早住进去了,但地板一直没铺,正好备了点钱,就买了些进口瓷砖,因为家里摆了其他东西,所以这瓷砖一买回来就放在门口。
没想到这个王五斤晚上巡逻时,发现了苏一曼家门口的瓷砖,就动了歪心思,乘夜深人静时,把这几包瓷砖搬到了地下室的储物间。不见了瓷砖,苏一曼他爸也是聪明人,这东西重,小区的围墙这么高,根本出不去,只有从大门口出。
接到报案的张所,和苏一曼老爸合计了一下,就蹲守在了小区内,紧盯上了大门口,没想到这个王五斤特别的狡猾,利用中午其他保安换班吃饭的时间,就让他弟王六斤去地下室搬赃物,本来是三包,但王六斤在搬完第二包出来时,看到了有点心急的苏一曼老爸,他本来藏在假山后面,可一探头,竟然被王六斤看了个正着。
这家伙也算是个惯贼,一发现情况有异,不是撒腿就跑,而是非常镇定的给王五斤发了逃跑的信号,然后丢下东西,骑上自行车跑了。
“王五斤哪个时候不是还在小区内吗?他怎么也没抓到“听到这里,夏建不解的追问道。
苏一曼唉了一口气说:“是张所他们低估这伙人了,王五斤早在东墙边放好了梯子,他等张所他们正抓你时,他从另一边跑了,这案还没破,你可不能在外面乱说,这可是张所和我爸谈弄案情时,我刚才偷听的“苏一曼说完还叮嘱了一句。
这伙人,难道是团伙做案?夏建心里不由得一颤,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