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周森躺在床上睡不着。
脑袋里全是柳思思的模样。
柳思思发来了一个洗澡后的微信小视频，穿着睡衣，慵懒地像只猫。
周森有点撩拨，有点过于清凉。
周森回复：“晚安！”过了一会，周森突然明白了：“操他妈的！”接下来他们聊了几句，周森不敢再继续，默默地想着蓝天白云，冷海上漂流，总算压制住了他内心的邪念。
第二天，周森被客厅里一连串的动静吵醒。
开门一看，看到房东唐艳在打扫卫生。
唐艳穿着睡衣拖鞋，下半身露在晨光中。
周森别扭地移开视线，想到昨晚柳思思的挑逗，他完全不能自控。
不过，很快他打破思绪，问道：“没上班吗？”唐艳回答：“辞职了！”周森惊讶，据他所知，唐艳在道馆得到的工资不少。
他想到了靳晓东，唐艳可能因为他辞职了。
不过这和他无关，他打个招呼洗漱去了。
出来时，唐艳已经去厨房做早餐了，冰箱里有现成的，加热一下就好。
周森在客厅打开电视，注意到早间新闻上报道了一起金融公司老板被绑架的事件。
受害者叫顾江薇，她是周森以前在金莎KTV遇到的女客人。
心情大好的周森不禁感叹应该，一个放高利贷的人总有一天会被绑架勒索，报应真是时候未到。
唐艳喊道：“吃饭了！”
唐艳把早餐放在桌上，周森拿起牛奶喝着，看着新闻。
他们相处得越来越好，早餐一般都是谁先起床谁做，冰箱里的东西随手添置。
他们都不是计较的人，变得越来越随意。
"在看什么？"
周森含糊地回答着，继续吃。
"对了，你今天有事吗？"
"你先说要干嘛？"
唐艳笑着说：“小气鬼，找你帮个小忙就这样吗？”
"等会我妈给介绍了个对象，所以……"
"冒充你男朋友的事我不干！"
周森打断了她。
唐艳笑着说：“你是不是看电视剧看多了，才会让你去冒充我男友？我是说等会我们见了面，我会发条短信给你，你等半个小时后给我打电话，我好找个理由脱身……"
周森也不尴尬，笑着说：“你怎么知道一定不合适？”
"他职业是一家外企的技术员，典型的理科男类型，不是我喜欢的。
我迎着头皮去是为了不伤我的妈和介绍人的面子，再说我也见过他的照片，没可能。"
周森答应了下来，看着唐艳回房间换衣服，他也回了卧室。
那个新闻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周森拿起来看了眼，是久未联系的女警察杜娜。
"杜警官？"
"你知道周大山在哪吗？"
周森心里有点不对劲：“你找他干嘛？”
"顾江薇住院了，是在家里出的事情，同时还被勒索了一百多万。
根据她的描述，我们想找周大山协助调查一下……"
周森突然想起昨天周大山给他的六十万。
一开始他以为是周大山赢了钱，但现在想起来觉得不对劲。
"我不知道他在哪。"
周森想要挂断电话。
"周森，情况很严重，如果那确实是周大山，你的行为可能构成包庇！一百多万的数额，还有故意伤人……好好考虑一下。"杜娜劝道。
周森愣了一下，挂断了电话，快速给周大山打电话。
打不通，完全打不通。
门外传来了唐艳出门的声音。
周森颓然地坐在床上，束手无策。
如果新闻里报道的事件是周大山所为，那一切都来不及了。
如果他自首，刑期至少十年以上。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再坐牢几乎等于被判了死刑。
周森恨周大山，但不能坐视他走上绝路。
他茫然无措地坐了很久，然后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也许是他多想了，也许这件事和他无关。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周大山，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门铃声刺耳地响起，周森烦躁地问："谁？"唐艳刚出门，不可能是她。
"开门！"
是个冷酷的女声。
刚打电话给他的杜娜找到了他。
周森走去开门，只看到她一个人。
她穿着警服，面容几近完美，没有任何情绪。
周森转身回到沙发上，没有客套的话语。
杜娜坐在对面，四处打量："你这里挺不错的！"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周森不耐烦地说：“我不知道周大山在哪，你找我也没用。”
杜娜点头：“我相信你。
我来咨询你几件事情。”
“你有接触过周大山吗？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还有最重要的，他给过你钱吗……”
周森犹豫了一下，摇头：“别问了，咱们了解的情况差不多。
你如果有证据，可以去抓人或通缉，找我有什么用。”
“你别不知好歹！”杜娜声音沉下来。
周森皱眉，知道杜娜是个好警察，对自己也有帮助。
但他无法理解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
“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请走。”
周森起身送客。
杜娜毫不动容，冷冷说：“你在玩火知道吗？周大山与顾江薇描述的嫌疑人长得很像，他有过散打基础，有做案的动机和能力……种种迹象都指向他。
我来这里给你一个机会，等离开后，我们会对他进行通缉，之后再说话已经太晚了！”
周森深呼吸：“他给了我60万！”
这件事是瞒不过的，警察只要有心，就能查出他账户里多余的钱。
“60万，他从哪来那么多钱？”
“如果你们能证明我手里的钱是赃款，我会配合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