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拿到监控录像后，多拷贝了一份，放松睡了个觉，把全部精神劲儿用光了。
次日，周森给杜娜打了电话。
他和顾江薇的事杜娜负责，所以必须联系她。
当然，私下里，周森也不想接触顾江薇。
周森打车赶往警局，把录像交给了杜娜。
杜娜放了一遍，录像显示周森被追着从包厢里跑出来，到楼梯口被堵回去。
“你身手不错。”杜娜赞了一句。
周森站在她身后，视线不离她雪白细腻修长的颈部。
回神问道：“这录像能作为证据证明我是受害者吗？”
“能，能证明顾江薇等人有恶意。
但你后来的行为超出法律的限度，建议你们私下解决，闹下去对你也没好处。”
“这样，我安排你们见面如何？”杜娜考虑了一下。
周森轻微摇头：“不用，她光明正大对付不了我。
私下再耍小手段，全接着也没事！”
“你不给警察找麻烦？”杜娜笑道。
她对周森印象挺不错的，有原则，不软弱可欺。
虽然有点固执，但这品质挺难得。
普通人碰到顾江薇这人，恐怕只求凑钱，不去找证据证明对错。
“杜警官，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周森事情办完，礼节性客套一声，准备告辞。
“哪天才是改天？这可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之一。”
“那就明天吧。”周森大方回答。
杜娜笑着摆手，示意周森赶紧离开。
……
离开警察局后，他直接回到租屋处准备睡觉，但晚上却要去一个新场合。
事情闹得这么大，周森已经做好被开除的准备。
没想到，吴韬在他离开时告诉他去芙蓉街上的另一家夜场报道。
金莎娱乐城，芙蓉街乃至整个滨海市都有名的夜场。
现在他的钱很紧张，必须找到新工作。
听从吴韬的安排也不错。
他独自一人，总害怕别人耍花样。
租的房子离芙蓉街不远，在一条背街里。
这是一幢老旧的六层公寓，面积不足四十平米。
从芙蓉街进来，就像是从一个繁华的城市进入个村镇。
走进楼梯，墙上到处都是划痕和刮痕，楼梯的水泥表面有不少脱落，坑坑洼洼的。
周森脑海里浮现出一些记忆。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他经常背着韩佳艺上楼梯，两人说说笑笑，吵吵闹闹。
这简单破旧的楼梯留下了很多快乐的回忆。
现在只有周森一个人了，突然觉得这里很冷清，好几天没有见到韩佳艺了。
靠近他住的楼层时，周森听到一阵喧闹声。
他加快了脚步，转过弯就看到楼前很多邻居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
“谁这么缺德，竟然干这种事。”
“可能得罪了人吧……”
邻居们低声议论着。
周森急忙跑过去，看见自己房间的门上被泼满了红色液体，周围的墙壁也洒满了血红的死字。
走廊昏暗，让人感到恐怖。
大家议论纷纷，但脸上都表现出忌讳之情。
周森紧张地呼吸，手指颤抖。
他想不到除了顾江薇，没有人会针对他。
应该是因为她知道他拿到了视频，所以来报复他。
房东气愤地说：“小周，你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都带到我这里来了。
这样搞，我以后还能租给谁？”周森道歉：“大爷，对不起！” 房东转身离开，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周森无法不搬家，这次是动物血液，下次会不会闹出真正的血案？这是常人的思维，房东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周森整理东西，心里有些迷茫。
他没有报警的打算，这楼里没有监控，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
即使有人看到了，警察也不会管这种小事。
两个小时后，他整理好东西，把门上和走廊里的血擦干净后才打电话。
王冲是他的朋友，这种情况下，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他。
周森下楼退房租等了半小时，一辆本田SUV停在他面前。
车门打开，有个年轻人下来，和周森同龄。
他穿着考究，西裤、衬衫和皮鞋。
短发亮眼，相貌普通，只有一双灵动的眼睛，举止带点痞气。"小森，怎么了？"王冲笑嘻嘻地打招呼，帮周森搬行李上车。
“房东把我赶出来了，能在你家住几天吗？”"当然可以啊，我家就是你家。
想住多久住多久。
我们好久没一起睡了吧，今天挤挤，找找过去的感觉。""滚！"周森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心情好了很多，跟着他上了车。
朋友间的感情很微妙，周森内向，王冲外向。
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是铁哥们。
王冲现在也租了房子，比周森好多了。
他的房子是高级公寓，面积大，租金比周森全年收入还高，他是个成功的人。
父母给了他一笔钱，他善加运作，每年收入几十万，可以说是个成功的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