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磨磨蹭蹭,赶紧把这碗面吃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看你们在这里表演。”
光头男直接端起桌子上的面,递到老板娘面前,一个劲催促。
看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老板娘拿着一次性筷子,忍着恶心,夹了几根面条往嘴里放。
实在忍不了那个酸臭味,不敢咀嚼,直接吞到肚子里,可是那臭味实在太上头,她每吃一口就干呕几声,那场面让现场的人都有点生理不适。
老板娘肠子都悔青了,她就不应该听女儿的话废物利用,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种缺德事了。
也不知道吃了多久,那碗面只剩下一颗牙齿和汤水,她一咬牙,闭上眼睛,猛地往嘴里灌。
才喝了一口就呛得直翻白眼,灵机一动,手一松,连碗带水都摔在地上,看着洒了一地的水,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脸上却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
“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水呛到鼻子了,一时呼吸不过来,才不小心把碗打碎了。”
楚夕瑶一眼就识破了她那拙劣的演技,不过她也不想拆穿,毕竟也教训得差不多了,就顺着台阶下。
“这次的事就到此为止了,下次要是让我再发现你还做这种缺德事,你这店就别要了。”
她眯着眼睛,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老板娘心里一咯噔,“不会了,要是我再犯我就不得好死。”
她是真的怕了,直接发起毒誓。
她立马从兜里拿出5万块钱,双手递给了楚夕瑶。
楚夕瑶也没有客气,直接揣进兜里。
站起身子就想走。
“等一下。”
还没有到门口,就被光头男伸出双手阻拦。
楚夕瑶眉头一蹙,她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她忍不住往门外眺望,还没发现小王的身影,她心里一沉。
她都发了几次信息了,小王怎么还没过来,不会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吧?
她要想办法拖延时间。
“我跟你并不熟,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老板要见你。”
“你老板是谁,我们认识吗?”
楚夕瑶眉头紧蹙,总觉得这光头老板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去到就认识了,是你自己走还是我们扶着你走?”
刚说完,就朝另外几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直接凑上来。
“我腿又没毛病,自己走就行。”
看着几个膀大腰粗的汉子,楚夕瑶心里有点害怕,下意识不想他们靠这么近。
与此同时,小王在车上眯了一会儿,他打开手机一看。
糟了,嫂子出事了。
他惊慌失措,赶紧给陆景天发了个信息。
陆景天正在召开高层会议,压根没看信息。
小王有点着急了,也顾不了这么多,自己开车过去。
陆景天讲得口有点渴,趁喝水的时间,他顺便看了一眼手机。
心里一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水都来不及喝,直接扔下水杯,跑了出去。
扔下了一群高层员工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失态的总裁。
他们坐在会议室里,也不知道该不该走。
“总裁这是遇到什么急事了,看他样子好像挺急的。”
“不可能,以总裁的沉着冷静,就算天塌下来,他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我说你们别杞人忧天了,或许咱们总裁只是单纯肚子疼,着急上厕所。”
林一嘴角一勾,提醒了一句。
一语惊醒梦中人,个个都十分赞同这个猜想,也就安静下来。
等了半个小时,众人有点不淡定了。
“林特助,以你对总裁的了解,他一般上厕所有多长时间。”
林一皱着眉头,慢慢回忆着。
“一般不会超过半小时。”
“现在已经超过半小时了,你说总裁他该不会便秘吧,你要不要过去帮帮他。”
“对啊,看来还挺严重的,林特助委屈你了,就你和总裁最熟,还是你去比较稳妥。”
林一的脸黑沉沉的,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不是吃饱撑着,就算陆大总裁拉不出屎,他过去又有什么作用,难道叫他过去用手帮他通肛门,想想都恶心。
陆景天心里紧张,直接从桌子上拿了林一的钥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车库。
他有点生气,这个女人遇到麻烦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找他,而是找不靠谱的小王。
难道她不知道,以小王的智商分分钟把她送上天吗?
真是个笨女人。
他又气又担心,一脚踩尽油门,车子狂奔出去。
另一边楚夕瑶还在和光头男周旋拖延时间。
“能不能走快点?”
光头男看着楚夕瑶扭扭捏捏,慢得像蜗牛,心里有点着急,但又不敢得罪她,只好放缓语气,礼貌地催促了一句。
“大哥,我都坐了一天了,腿有点麻,走路肯定没这么快。”
楚夕瑶假猩猩地捶打着双腿,一边走,一边留意周围的车。
趁他们不注意,发了个实时定位给陆景天。
小王她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陆景天身上。
“你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样?”
光头男看着她鬼鬼祟祟地向四周张望,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上前从楚夕瑶手里夺过手机。
楚夕瑶一惊,想抢回去,可是手机已经在光头男手上了。
手机没有锁屏,她暗叫不好。
光头看着里面的实时定位,半眯着眸子,眼神有几分阴险,嘴角一勾,笑得有几分戏谑。
“我看你是牛哥的客人,我才敬你几分,没想到你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耍小手段,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忽悠。”
“既然是客人,你也有胆抢我的手机,就不怕我等一下向你们老板投诉你吗?”
楚夕瑶强装镇定,冷眼看着他。
他就是怕她给他穿小鞋,才一直对着女人客客气气,没想到她竟然敢拿这个威胁他?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女人威胁,眼眸染上了红晕,看来是生气了。
“你以为那个男人能救得了你?我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就算那个男人来了,也只能当人肉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