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瑶看着公交车要来了,没有接听,直接挂断,上了车。
死贱人,竟然敢挂她电话?
林月气得面容扭曲,忍不踹了一下桌子。
刚好被楚雪薇看到。
“妈,一大早谁在气你。”
她觉得妈妈最近有事瞒着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事,最近公司情况不好,昨晚被你爸训斥了,心情不好,也就想踹个椅子发泄一下。”
她不想让自己女儿接触这件事,只好胡乱编了个理由。
“切,昨晚你的叫声惊天动地,确实被训得挺凶的。”
楚雪薇嘴角勾起,话语里有几分讽刺。
还真她没经历过人事的小白莲?
就那骚里骚气的叫喊声,就知道他们昨晚玩得有多花。
林月知道女儿暗讽的意思,脸就垮了下来,真想臭骂,但又怕刺激到脑子不好的女儿,只好把气吞进了肚子。
她上下打量了女儿一眼。
现在是初春,天气已经没这么冷了,她一身红色长袖连衣裙,看着有了几分活力,不再像前两天那么死气沉沉。
“你要出去吗?”
“嗯,有朋友约我,你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出去放松一下也好,记得注意安全,现在是特殊时期,尽量低调,别惹事生非。”
她有点担心,特意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妈,你还真当我是傻子,不懂变通?”
楚雪薇语气多了几分不耐烦,随便应付了几句,突然她张开手掌。
“妈,这个月零花钱用完了。”
林月捂了捂自己的银行卡,不怎么舍得把自己的私房钱给这个败家女,她了解自己女儿的个性,喜欢逞能,有多少就会花多少。
“等一下我微信转给你,你最近最好消停点,别花钱大手大脚的,你爸公司出了问题,正急着用钱。”
楚雪薇心里虽然不爽,但也没反驳,毕竟公司好坏也关乎到她的未来,只好同意了。
另一边,楚夕瑶正坐在公交车上刷视频,突然收到了一条信息。
“刚刚我帮你请假了,你今天不用上班了,好好歇歇,下班我陪你去警局审问一下李医生。”
楚夕瑶此刻有点无语,隔着屏幕就想一掌拍扁对面那个玩意儿。
他怎么不早点发信息过来,她都上公交车了,现在都差不多到公司了,她严重怀疑这男人是故意报复她昨晚那巴掌。
果然那个男人小气记仇,以后尽量少得罪他。
车钱都花了,不可能现在就坐公交车回去,到公司附近逛逛就当熟悉环境了。
心里打定主意,就朝公司后面那条街走了过去。
她肚子有点饿,打算先填饱肚子再逛。
这里写字楼多,走了差不多十分钟才看到一家餐厅。
看着这餐厅跟大排档差不多,消费应该不高。
她就走了进去,还没到吃饭时间,餐厅没什么人。
一个中年妇女拿着菜单,脸上挂着像太阳花般灿烂的笑容朝她走了过来。
“美女,要吃什么菜?”
楚夕瑶看了墙上挂着的菜单,只有名字和图片,没有标明价格,她口袋里钱不多,不敢随便点。
“你们这里有面条吗,给我来一碗斋面。”
为了安全,她就点了一碗斋面,应该贵不到哪里去。
中年妇女的笑容淡了些,笑得有点难看。
“还要点其他配菜吗?”
老板娘不死心地再多问了一句。
“不用了,就一碗斋面。”
老板娘心里不痛快,进厨房的时候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
“穿得人模狗样,连吃都不舍得吃,就一碗斋面,真是浪费人力物力。”
她走进厨房,看着已经熄灭的煤气,她心里更气了,一碗斋面连肉都不舍得加,她还挣什么钱?
那点钱连煤气油都亏了。
她撇着嘴,很快就把面条弄好了,迅速端了出去。
楚夕瑶有点愣神,老板娘才进去不到一分钟就能把一碗面做好,这速度快得有点不正常。
她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若有所思。
老板娘仿佛看到了她的疑惑,脸上立马挤出一点假笑。
“这面条本来就是熟的,开水不用烫这么久,影响口感,美女赶紧趁热吃,我这里的面味道绝绝子,方圆几里的人都爱吃。”
说着,就把面端到楚夕瑶面前,直接转身离开了。
楚夕瑶肚子有点饿,也没有想这么多,拿起身边的一次性筷子朝面条拌了几下。
突然看到里面混杂着几种不同面粉,她脸色一沉,心里不悦。
“老板,这碗面怎么这么杂,我刚刚只要了斋面,里面怎么会有米粉,河粉,还有一些红薯粉?”
看着里面鱼龙混杂,她有点不敢吃。
“一个大锅里面混了其他品种的面也属于正常,你就点一碗斋面,就能尝到其他口感的面条,你就偷着乐吧,我挣不了你几个钱,你能不能别像皇帝般挑剔了。”
中年妇女本来就对眼前的女人不大欢迎,一听到她竟然还挑三拣四,顿时板起脸来,满脸写着不高兴。
“就一碗斋面,事怎么这么多,有什么就吃什么,别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脾气也上来了,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这老板娘是不是有病,她不就问一下吗,至于发这么大脾气?
楚夕瑶心里非常无语,就这德行也敢开餐厅?
不过点都点了,服务再不好也自认倒霉,最多下次不来这里吃了。
她拿筷子夹了几根面条,放到嘴里,只是吃了一口,就赶紧吐了出来。
味道非常怪,牛肉味,羊肉味,还有一点螺蛳粉的臭味。
一碗斋面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口味,她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她立即挑了挑里面的面。
发现里面很多面条都是碎的,怎么会有一种别人吃剩下的感觉?
就在这时,筷子头好像拌到石头一样的硬物,她脸色一沉,把那硬物从碗底夹了出来。
一看那东西,口里刚刚吃面时的怪味直奔天灵盖,她肚子里顿时翻江倒海。
她拿起茶杯想要漱口,想了想,不敢喝,只能拿起刚刚买的水,在那里不停地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