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竟然还有钱买虾,看来最近日子混得不错,都有钱吃虾了。”
刘依依嘴角勾起,笑得很阴森,像千年女妖。
她直接一脚踩在地上的虾,活蹦乱跳的虾瞬间变成泥。
“从小吃猪菜和白米饭还不是照样把你养得白白胖胖,有这个闲钱还不如都拿给我买包包,你这种便宜货也配吃虾这种高级食物?”
刘思宁看着被踩成泥的虾,心里一阵滴血,她平时都不舍得买,难得买一次却吃不了。
她每个月打一半工资回去,才换来了这两年的平静生活,她不知道妹妹今天抽什么风,突然来找她麻烦。
她心里涌起一股怒火。
“刘依依,有什么事就直说,别祸害食物,钱是我挣的,想买什么东西也要征求你同意吗?”
她眼睛有点湿润,念她是妹妹,她一直忍让,甚至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让给了她,可她不但不珍惜,还给林一戴了绿帽,现在又过来找她麻烦。
为什么总是欺负她,她究竟有没有把她当亲姐?
“我今天过来就是警告你,明天你要从陆氏集团辞职,要不然你以后就别想有安生日子了。”
“凭什么你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我喜欢到哪里工作,关你什么事?”
“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到她脸上,疼痛让刘思宁想起了曾经的屈辱。
以前她一直忍让,只是为了能在家里生存,不得不弯腰。
这么多年工作的钱基本都被搜刮走了,养育之恩应该早就还完了吧。
要不是还顾及那点血缘关系,她早就不想和她们有任何瓜葛。
刘思宁的眼光逐渐变得冰冷,语气变得坚定。
“我不会从陆氏辞职,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竟然敢反抗?
呵呵,刘依依心里一阵冷笑。
“你留在陆氏集团不就是为了勾搭林一吗,我告诉你,他是我的男人。
只要有我在,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和他在一起,况且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他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软弱无能的废人?”
就算是她不要的东西,也不会允许她姐姐捡这个便宜,何况林一是她爱的男人?
“是吗?”
刘思宁一声冷笑,“要是他知道你骗了他,那晚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不是你,你说他会不会还继续喜欢你这个撒谎成精脚踏两条船的坏女人。”
刘依依脸色一变,一想起那晚,她就咬牙切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给林一下药,没想到最后竟然便宜了刘思宁这个贱人。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那晚跟你睡的是一个肥胖丑陋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是吗?你们还真把我当傻子。”
她嘴角勾起,笑得有点悲伤。
她不理解妈妈为什么要帮妹妹一起推她进火坑,故意下药把她卖给一个肥得流油的中年大叔。
她被玷污后整个人行尸走肉,后来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她想寻死,偶尔听到了她们的谈论声,才知道那晚的男人是林一。
“你这是在威胁我?”
刘依依半眯着眸子,冷冷的声音打破了她思绪,阴森森地看着她。
“有什么不敢的,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狗还会吠两声,你懦弱得连狗都不如,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人,别侮辱了人类。”
刘依依嘴角勾起,满脸都是嘲笑,突然她的眼神变得阴狠无比,一脚朝刘思宁的腹部踢去。
谁知道脚伸出去就被一股大力抓住,出乎所料,她惊呼出声。
刘思宁从小干粗活,力量大,无论她怎么挣扎都甩不掉。
“刘思宁你这个贱人,连妹妹的男朋友都敢勾引,要是宣扬出去,看你还有没有脸继续在陆氏集团待下去。”
听到她们话,刘思宁的眸色更冷了。
她抓住刘依依的脚用力向上抬,疼得她脸色发青。
“刘思宁,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竟然敢这么对我,你不怕我把妈叫过来狠狠抽你。”
就在她感觉自己的腿快要断时,刘思宁突然一放手,她直接跌倒在地。
她从地上蹦起来,又是一巴掌甩在刘思宁的脸上,她两边都红肿起来。
她恶狠狠地盯着刘思宁,“真是反天了,连我也敢打,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和那个野种,要是过几天没见到你辞职,我绝不会放过你。”
刘思宁捂着火辣辣的脸,觉得自己刚刚太冲动了,希宝还在出租屋里,要是真惹恼了她,怕她会伤害希宝。
一想到这里,刚刚鼓起想反抗的勇气一下子就没了。
她抿着嘴,没有吭声,现在还不是反抗的时候。
刘依依看着她这怂样,哈哈大笑出声。
“就你一个怂包样还想反抗,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滚出陆氏集团,只要你远离林一,我不会再找你麻烦。”
她伸出右脚用力一踹,刘思宁这次没有反抗,任由她踢在膝盖上,她下意识地单膝下跪。
她不觉得有多疼,或许心已经麻木了,像个木头一样没反应。
“真是无趣的怂货,连喊都不敢,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这个木头,更别说我家林一了。”
刘依依嘴角上勾,非常鄙视地看着地上的像狗一样女人,她轻笑出声,直接一脚踩在她白嫩的手指上。
慢慢用力,一脸满足地看着地上脸色逐渐发白的女人,“要是让我知道你还留在陆氏我就废了你的手,让你这辈子都拿不起笔。”
多么狠心的一个人啊,她在她心里连一只畜生都不如,而她是她的亲姐姐,真是讽刺。
她的心早已麻木,这点疼只是在提醒她还活着。
刘依依看着脸色苍白却忍着痛,倔强地一声不吭的女人,顿时觉得无趣。
她收起了脚,朝刘思宁的肚子又狠狠踹了几脚。
打人的感觉真爽,这几天的郁闷气瞬间消散了。
“这次就饶了你,要是下次你再反抗我,我就直接废了你。”
扔下这句话,她才扭着小蛮腰,离开了。
刘思宁肚子传来一阵剧痛,嘴唇瞬间变白,捂着肚子,靠着门慢慢端坐在地上,脸色冷得像雪地里的冰块。
看着刘依依远离的身影,她空洞的眼睛里隐藏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怨恨。
她坐了一会儿,整理好衣服,捡起地上没有被踩过的虾,旁若无事地进了出租房。
保姆一看到她红肿的脸,又联想起刚刚听到的吵闹声,立马从冰箱里拿出冰块。
“思宁,你妹妹真不是个东西,也就你能忍她,要是我,早就报警捉她了。”
保姆叹了一口气,以前她那个妹妹也上来闹事,才偷偷搬到这里,没想到这么快又被她找来。
刘思宁不以为意,嘴角勉强扯出一点笑。
“我没事,刚刚希宝有没有被吓到了?”
“没有,我一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赶紧把希宝藏在房间里。”
“没事就好,我去厨房做饭,你帮我安抚一下希宝。”
听到这里,她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希宝这么小,她不能让儿子产生心里阴影。
她转身进了厨房像往常一样做菜,只是眼神逐渐冰冷了下来。
坐牢,能判几年?
怎么能抵消这些年她对她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