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瑶心的眉心越发冰冷。
“闪开。”
简单的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竟有一股震慑的威力。
“小姐,你就别为难我这个下人了。”
刘姨一脸为难,满脸都是惊恐,以前的小姐都是温婉好说话的,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她莫名有点畏惧。
这时林萍走了过来。
“楚小姐,你不要这么嚣张跋扈,连一个下人也要欺负。”
楚夕瑶犀利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这是我的家事,你也要来管一下吗?你家是大海吗,管这么宽。”
“我这叫路见不平,就看不惯你这明明自己犯了错,还一副恬不知耻的骚婆样。”
她红着脖子反驳,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别给你自己身上贴金了,你这叫落井下石,为满足自己的私心总想把脏帽子往别人身上戴。”
她冷冷地看着她,仿佛看穿了她肮脏的心脏。
“你少血口喷人。”
林萍有点心虚地怼回去,声音小,有点气势不足。
“我劝你当好记者本份,少搞一些花里花哨的事情,别到时候引火烧身。”
说完她看都没看她一眼,把目光重新移到刘姨身上。
“你去给里面的传个话,我给他三分钟时间,要是再不让我进去,我就离开,到时候别后悔。”
直到现在,她表面仍然强装冷静,丝毫不见怯意。
刘姨见事情不对,只好妥协,正想关门,进去禀告。
“哎呦,夕瑶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
林月像是算准时间,卡着点进来,还明知故问了一句。
她今天穿了一条淡紫色针织连衣裙,外面搭了一件白色羊毛绒外套,穿了一双淡蓝色的细高跟鞋,走起路来婀娜多姿,整个人看起来尽显高贵。
“我为什么没有进来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楚夕瑶心里冷笑,讽刺地反问了一句。
面对她的质问,她并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慈眉善目,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阿姨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我希望你能理解你爸,你别怪他,他这几天因为你的事情头疼着,公司一大堆事情就够他烦的了,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还出了你这档子事。
他正在气头上才会说出不让你进门的糊涂话,你别放心上,我带你进来,你好好跟你爸个认错。”
说着就亲昵地伸手去拉她的手。
这女人把表面一套背后表现得淋漓尽致,楚夕瑶看着那双纤细白嫩不沾阳春水的手,感到非常恶心,她才不要和她的手碰到一起。
她嫌恶地往边挪了挪,巧妙地避开了她的手。
“有话就好好说,不必要套近乎,我和你的关系也没那么亲昵。”
她神色冰冷,说出的话也没有温度。
林月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胆大,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当着记者的面就让她下不了台。
她脸色僵了僵,伸出的手在半空有点尴尬。
林萍立马为她表姐愤愤不平。
“楚夕瑶你这也太目无尊长了吧,再怎么说她也照顾了你近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到头来你不叫她一声妈就算了,还当众羞辱她,你也太过分了吧。”
“这些年她是怎么对我的你一个外人能了解多少,在不了解内情的情况下,别动不动就当出头鸟,这样显得你特别愚蠢。”
楚夕瑶斜视了她一眼 ,嘴里像机关枪一样回击。
“你问问大家,楚夫人从出现到现在一直在帮你说话,甚至还顶着压力拉你进楚家大门,
换作别人的后妈早就把你轰走了,这足以证明她心地是多么善良,平常对你应该也不错,一看就是你故意给她使绊子。”
林萍说得铿锵有力,让众人都纷纷点头,个个都骂楚夕瑶狼心狗肺。
“楚小姐,我提醒你一句,从你在楚家门口时,直播就开始了。”
林萍说得满脸得意。
网络上早已对楚夕瑶骂声一片。
【她今天不是来道歉的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拽】
【一个臭婊子还有什么资格狂】
【你看她的继母多么温柔善良啊,怎么就感化不了她呢】
【她这下贱的人不配拥有这么好的继母】
【楼上的,狗改不了吃屎,这贱应该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天生的贱骨头,改不了的】
【那还道个毛歉,直接扒光她的衣服,现场直播婊子怎浸猪笼】
【好主意,赞同】
【坐等婊子浸猪笼】
……
躲在车里的陆景天看着直播弹幕,脸黑得像锅底,这女人怎么回事,怎么被黑得越来越严重。
他看着直播里宠辱不惊,一脸淡定的楚夕瑶,蹙了蹙眉头,都这关头了还这么淡定,难道她还有底牌没亮出?
他思索了片刻,发了个信息,转而继续盯着现场直播。
“你们误会了,夕瑶她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你们别胡乱猜测,她只是还小不懂事,爱玩,你们就别再为难她,让她先进门缓缓。”
这时林月假猩猩地替楚夕瑶解释,进一步维护了慈母的形象。
网络上都都是对她赞声一片。
楚夕瑶好看的杏眼死死盯着这张虚伪的脸,今天她就当众揭穿她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她肮脏的内心,让她也尝尝被网暴的滋味。
“这么好的演技不当演员真是可惜,面如菩萨心如毒蝎形容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姐姐,你今天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说妈。”
这时楚雪薇挽着楚雄的手走了出来。
“妈这温柔善良,你怎么可以当着外人的面这么羞辱她,你知不知道她听了你这番话有多伤心。”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深绿的高定长裙,配一双白色高跟鞋,缓缓走过来,就像丛林里走出来的公主。
楚雄一身黑色西装,一脸不悦地审视着她,也为他的妻子感到不值。
“你这个逆女,好好的家庭,你非要当条搅屎棍,是不是只有搅得家里所有人不得安宁,你才满意?”
林月双目含泪地回头看着楚雄,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就差眼泪掉下来了,而口中却仍然袒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