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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 章 奇怪老妪,赫兰夜表白(二合一)(1 / 1)


这好日子说来就来,如今不但淑妃娘娘母凭子贵,就连他儿子李明峰也执掌了西北兵权,一时之间李家可谓是门庭若市。

如果不出纰漏的话,他们李家至少还能辉煌百年。

但问题是现在出了纰漏。

李夫人见女儿都快哭了,她焦急的问:“这般急着找母亲进宫,可是发生了何事?”

“娘,康儿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李夫人一愣:“被谁知道了?”

“昭嫔,被昭嫔那个贱人给知道了。”

李夫人皱眉,可她到底经历的事情多,还稳得住,她拉着淑妃的手坐下:“你先别急,慢慢跟娘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知道康儿的事?”

淑妃便把同心玉扣递给她看,又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娘,现在该怎么办啊?”

李夫人道:“你慌什么,她既然没把事情捅到圣上面前,这就说明她还用得着你,她要是让你做什么?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待我回去和你爹商量商量。

你先想想,当初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淑妃坐立难安,脑子里一团浆糊:“怎么还会有人知道呢?明明那些人都被除掉了,丫鬟,接生婆,包括伺候我长大的嬷嬷都除掉了,我实在不知还有什么纰漏。

母亲,那个孩子呢?”

“孩子一直养在远嫁的庶妹身边,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孩子不是她生的,又怎么会出纰漏?”

淑妃蹙眉:“会不会是…因为长的太像了。”

李夫人:“才两岁多的奶娃娃能看出个什么?”

她起身:“我先回去和你父亲商量个对策,你先不要自乱阵脚,说不定她也只是诈你而已,就算事情败露了,你有六皇子傍身,怕什么?做母亲的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有什么错?”

淑妃心里安稳了几分,可还是不放心的说:“母亲,我…我是怕她还知道别的事。”

李夫人眉毛一厉:“你把那件事给我烂在肚子里,永远都不准提起,听明白了没有?”

淑妃吓得一哆嗦:“知,知道了,母亲。”

……………

昭华宫。

小太监将面具给缩小的人贴好。

房间里立刻出现了两个五皇子,放在一块对比,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

众人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又从布袋里拿出另一张面具,给五皇子贴上,五皇子那张白嫩嫩肉嘟嘟的小脸,立刻变成了一张平平无奇的黑土豆。

“可以了,给五皇子换好衣服,咱们就可以离开了。”

昭妃娘娘对着五皇子又是好一阵安慰,直到宫门快落钥了,一辆华美的马车,光明正大的出了宫门。

马车里时不时的传出几声男人的咳嗽声。

门口侍卫见了车辕上的令牌无人敢上前盘查。

行至无人处,提前等候在此处的人行至马前,恭敬道:“太子殿下。”

驾车的侍卫,掀开车帘,里面坐着一位束发金冠,面色苍白的男子。

那男子见了风,捂着白色的绢帕,一阵猛咳,移开帕子后,上面殷红一片。

“太子殿下。”侍卫不忍的惊呼。

“无妨事,把孩子抱下去吧!”

与此同时。

不归山内,几个全身上下捂得黑漆漆的三人,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他们正仰头望着树上挂着的一个巨大蜂巢。

这蜂巢足有三尺多宽,半丈多高,密密麻麻的蜂群盘旋在蜂巢周围。

毒蜂十分警惕的对着来历不明闯入者发动攻击,但很不幸的是,凡是靠近几人半米之内,都会无缘无故的从空中掉下去。

原因正是因为几人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味。

“头儿,这蜂巢也太大了吧!”孤命双目赤红得吞咽了一下口水,发出感慨!

孤双抹了一把眼泪:“还别说哈,主子交给咱们的药是真好使,不止能把毒蜂熏死,我感觉我这眼睛也快被熏瞎了,这他娘的也太臭了,我感觉自己像是烂了半个月的尸体。”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要是没有这药,咱们这会儿就都得喂了毒蜂,动手吧!”被叫头儿的孤狼说道。

这三人都是孤影派出来的影卫,以孤狼为首。

孤狼挥剑就砍,蜂巢从中间劈成两半,一半直接摔在了地上,里面成千上万的毒蜂一窝蜂的飞出来。

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黑布口袋,也不管这一半蜂巢里还有多少蜜蜂,直接往上一套,再往肩上一甩:“走!”

只是他们刚走一步,就感觉前方一阵气刃袭来。

即使三人慌忙躲避,却还是被余威给扫到了,当即喷出一口血来,可见来人内力之高。

“真是好胆,竟敢来偷老身悉心培养的腹眼毒蜂!”

一年轻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

待现身时,三人才看清,这哪里是个年轻女子?

她竟是个佝偻着身形的年迈老妪,这老妪拄着个龙头拐杖,最奇特的地方却是她的长像,她一半脸面如少女,画着精致的妆容。

一半脸如老态龙钟的耄耋老人,头发也是一半黑一半白。

少女那一半脸长着正常的眼球,而爬满皱纹的另一半脸,眼球像是失去了水分,整个干瘪了进去。

这么奇怪的一个女人,让孤字辈的几个影卫,都绷紧了神经。

老妪张口依然是年轻女子的声音:“小子,老身盯了你们两天了,采了我花圃里的花便罢了,如今竟连我的蜂也要偷走?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孤狼可不是个会给人解惑的性子,他对着身边的二人使了一下眼色。

二人会意后,突然一起进攻老妪。

而孤狼突然向老妪扔出一个药包,药包炸开后,腾出一阵粉色的烟雾。

老妪身上猛地散发出一阵劲气,轰的一声,不但三人被炸飞,连带着粉色烟雾,也没能靠近她半分。

“呵呵…原本还想饶你们一命,不知死活!”

孤狼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吊在了一处山洞里。

山洞黑暗,他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处境。

身上软绵绵的,浑身无力,耳边偶尔能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声。

“小子,醒了?”

老妪坐在梳妆台前,正拿着一片人皮面具,往上面描红画影,而后对着镜子,将脸皮往她爬满皱纹的另一半脸上贴。

孤狼:“你是何人,为何抓我?”

“为何?你们几个小子弄死了老身多少年辛辛苦苦培养的毒蜂,你还敢问为什么?”

“你抓我,又不杀,是想如何?”

孤狼知此人必有所图。

老妪贴好了脸,转头呵呵一笑:“老身对你身上的药膏很赶兴趣,它竟能克制老身的毒蜂。”

老妪拄着拐杖走到孤狼面前:“跟老身说说,那药,你是从何处得来?又是何人所配?”

孤狼低头看她,只见老妪佝偻着身子仰面看他,那贴合上去的半张脸极不自然,像是棺材铺里画的纸扎人。

“我那两个兄弟呢?”孤狼问。

“他们啊,老身缺两个容器,他们二人年轻,又血气方刚,刚好合适,你放心,等他们没了用处,老身自会好好安葬了他们。”

老妪声音不急不缓,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人命在她眼里,与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死了的,直接埋在花田里做花肥正合适。

不但能使他们入土为安,还能让彼岸花开的更好。

孤狼咬牙,他放心个屁!

“老妖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孤狼愤怒的看着她,奈何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只能无能狂怒。

老妪眉毛一厉,她最恨别人叫她老妖婆。

她留他在这,可不是为了给他解惑的。

“老身留着你,只是想要知道那药是何人所配,说说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说老身也自有法子让你开口,到那时可就由不得你了。”

“呵…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言罢,孤狼闭上眼,一副等死的模样。

他能有什么办法,牙齿里毒囊已经没了,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这老妪武功奇高,性子又如此古怪,但愿主子派人来找时,能有防范之心。

……………

楚宁歌将玄清子的画像递给赫兰夜,赫兰夜眼前一亮,看着楚宁歌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宝藏:“这画得像是个真人一般,若是海捕文书都有这般造诣,想必那些逃犯也能更容易抓获。”

这话让楚宁歌想起了南水镇门口的画像,那抽象版的画像,画得似乎是她,就凭着那样的画像,别说是这辈子,就是下下辈估计也找不到她的头上。

“孤影,把这副画像交给手下人传看。”

孤影双手接过,领命退下。

赫兰夜已经收到了飞鸽传书,五皇子暂时被安置在了葛老那里,他放心了不少。

二皇子一党失势,空出来的官位,他安插进去了不少自己人,只待大皇子这次再爆出私自开采铁矿一事,那么朝中三分之二的官员,便都是他的人了。

如今身上的蛊虫也有了被拔除的可能,赫兰夜一时心情极好,他觉得自从小妖精来到他的身边,他的一切事情,都顺利的不得了。

赫兰夜含情脉脉的看着楚宁歌,只把楚宁歌看得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也一个个的冒了出来。

“你…你没事吧?”

她有点慌啊!

平时调戏他,纯粹是色胆包天,但动真格的她还真有点怕。

属于那种又菜又爱玩。

赫兰夜脸色微红:“阿宁,我有的时候,真觉得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我本来以为自己时日无多,我孤注一掷,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保护好我仅剩的亲人。

待我死去之时,就拖着他们一起下地狱,但现在不同了,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这都是你带给我的。”

他低垂的睫毛微颤,似是很不好意思:“阿宁,你以后可不可以一直留着我身边,我以前没碰过别的女子,我…我还是个童男呢,你别嫌弃我…等我有朝一日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世人面前,就八抬大轿的娶你为妻可好?”

楚宁歌有点无措,她这是被表白了吧!

有点突然。

内心是有一点小欢喜不假,但其实她这个人对婚姻没什么期待。

前世外公有两段婚姻,年轻时被批斗,前妻直接带着孩子登报和他断绝关系,再婚后生了个女儿,就是她母亲,母亲是个画家,喜欢风花雪月的浪漫爱情。

最终,她的浪漫爱情死在了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围着锅台转的婚姻坟墓里。

她父亲是个酱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人。

二人不是在争吵,就是在争吵的路上,最后以父亲出轨小三,婚姻破裂,一张离婚证惨淡收场。

作为二人曾经的爱情结晶,谁都不想再看上一眼,她就被母亲送到了乡下外公那里。

这样的家庭环境,造就了她对婚姻没有任何期待。

更何况是这个三妻四妾的时代。

楚宁歌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拒绝他吗?

可她现在的身份本就是他的妻。

不拒绝,可想到以后的婚姻生活,她有点恐婚。

啊啊啊…她该怎么办?

赫兰夜半晌没听到回答,这才敢直视她的脸,只见她垂着毛茸茸的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看着就忍不住心中欢喜,他知道阿宁是喜欢他…这张脸的,还有他的身材,不然也不会总是撩拨他。

哎!他认命了,他真是太容易让人得到了。

赫兰夜靠近楚宁歌,扯起她衣袖一角,声音委屈巴巴:“阿宁,你不想对我负责了吗?你摸了我好多次,现在是不是嫌弃我了?”

楚宁歌抬眸,看着这张近在咫尺惑人至极的脸,内心狠狠一颤!

“那…那都是为了给你治病!”

“是吗?那昨晚呢?”

纵使楚宁歌脸皮堪比城墙后,还是有一点红了,昨天晚上给赫兰夜艾灸后,见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楚宁歌就对他伸出了罪恶的小爪子。

对着他的腹肌,悄咪咪的摸了好几把,差点没控制住往向下走的趋势。

还好关键时刻挺住了。

赫兰夜眼睛水汪汪,像是受了大委屈:“昨天晚上我都没敢睁眼,你走后,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害我洗了好几次冷水澡。”

楚宁歌僵住!

她这张脸皮哟!干脆别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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