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叫人给白嫖了呀!
高个看着钱老爷辣眼睛的身形,直觉一股酸水直往上涌,突然:“呕…!”
忍着身上的不适,对钱老爷从女子单打变成了男女混合双打。
钱夫人一见,现在的男狐狸精都敢这么嚣张了?这还了得,转过身又开始抓挠高个。
钱老爷带着满脸血道子,感动到内牛满面,夫人还是爱他的,呜呜…
钱少爷看着打作一团的三人,整个人都是晕乎的,至今他都没闹明白这事究竟哪里出了纰漏?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他这是给他爹送了个男小妾,还顺带送了他娘一顶屎味的绿帽子?
………
楚宁歌做梦都没想到,因为她的一个无心之举,能给钱家带来这么大一场鸡飞狗跳的闹剧。
她现在正溜达在街上,找寻粮铺和购置一些生活用品。
没办法,原主那个棒槌除了美,简直就是个生活白痴,家里穷的是叮当响!
先去粮铺问了一下米面的价格,米价大斗一斗四十六文,差不多是现代的十斤左右,小斗一斗十八文,大概在四斤左右。
相对于现代来说,这个价格都是有一点偏贵的,但也能理解,在这种偏远一点的地区,肯定要卖的贵一点,若是遇见荒年那价钱甚至还能翻上一番。
粮铺没有面粉,只有没脱壳的小麦,这个要拿回去自己加工,价钱也和大米差不多,楚宁歌只买了一大斗大米,够她自己吃一阵子了。
买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没带米袋子,现代思维的影响,让她完全忘了这一点。
说了半天才让店家匀给她一个四十多公分高的空袋子,还花了十文钱。
-_-||…
这回她学聪明了,先去买了一个大背篓,将米袋子放进去,又去找经常卖菜的菜市口。
楚宁歌有点傻眼,说好的菜市口,品种是真的少,不过现在也才三月份,古代又没有大棚技术,少也正常。
最后买了一些青菜,称了几块豆腐,本来是想买肉的,转了一圈就看到那一处被她踹飞的卖肉的摊子,她怕挨揍,果断选择不买。
“鸡子儿,卖鸡子儿…”
听见老汉的吆喝声,楚宁歌眼睛一亮,循着声就走了过去。
“大叔,你这个鸡子儿怎么卖?”
“两文一个。”
还挺贵,楚宁歌心想。
挑了几个蛋,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可以孵一些小鸡来养啊,到时候不就实现蛋自由了吗?
“大叔,你这个蛋,能孵小鸡吗?”
“能啊,怎么不能?这蛋都是我家养的鸡下的,家里还养了一只大公鸡呢!”
“那行,给我来三十个蛋,就装在我这米袋子里。”
“好嘞!”
……
买过了蛋,她又想起头上的伤,准备去药铺问问有没有金疮药,要是没有,她就自己配置一些。
跟老汉打听了一下最大的药铺位置,她径直走了过去。
老远就看到药铺门前围了一圈吵吵嚷嚷的人群,和有人哭求的声音。
楚宁歌拨开人群就看到药铺门口躺着一个急喘的老妇人,和一个跪在门口哭求的少年,那少年焦急的拉着一位长者衣摆:“齐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娘,她还有救的,求求您救救他。”
齐大夫眉头轻蹙,不耐的扯着衣摆:“都说了你娘这是喘鸣之症,是治不好的,平时需多加防范,如今她发作的这般急凶,膈痰上逆,便是老夫也无能为力呀,你赶快将你娘带回去,也好为她准备棺椁。”
说完也不顾少年哀求,一把扯回衣摆,向内堂走去。
“齐大夫,齐大夫……”
少年身边的老妇浑身抽搐,颤着手掐着自己喉咙,不断的发出“嗬嗬”的鸣叫声。
面色有些青紫,仿佛下一刻就会因呼吸不畅而背过气去。
少年见哭求无用,立刻扑到他娘身上:“娘,娘,娘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啊—”
说着就开始嚎啕大哭。
药铺的药童过来撵人:“哎呀—!你不要在门口哭,你这样哭,我们药铺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围观人群也开始指指点点:“真是可怜呢!”
“可怜有什么办法?连齐大夫都无能为力,怕是没救了。”
更有老者不忍看到眼前一幕,叹息一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去。
楚宁歌蹙眉紧锁,这妇人的模样倒像是急性哮喘。
外公年轻的时候,曾是中医院有名的医科圣手,可惜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被人举报,在牛棚受了不少委屈。
即使后来被平反,他也没有回去继续担任,身体素质不好了是一方面,实在也是被伤透了心。
她从小跟随外公学习中医,理论上是都懂的,但真正上手的机会很少。
可如今病人就在眼前,她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走上前对少年说:“让我来试试吧!”
放下背篓,抓起老妇人的手掌就按压她虎口的合谷穴,再按压腕上内关穴,见还没有缓解,将衣袖往上一拉,少年立刻伸手阻止:“你要干什么?”
楚宁歌睨着他:“救你娘,要是不想她出事,就别耽误我救人。”
少年抽噎着:“你真能救我娘?”
楚宁歌实话实说:“不知道,总归试试看,死马当作活马医,反正也没人有办法不是吗?”
她是真的不知道,理论上是可行,但她以前又没试过,可不敢打包票。
见少年不再阻止,她立刻按压妇人小臂上的孔最穴,妇人似有所缓解,她又扯开妇人一点衣领。
少年又扑过来阻挡,警惕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是他以貌取人,实在是楚宁歌这满脸花里胡哨的模样,他实在看不出来像是个高人呐!
楚宁歌皱眉不耐烦了,她一个救人的还没说什么,被救的那个反倒逼逼赖赖,她语气不太好:“你到底要不要救你娘,不救我就走,我又不欠你的…”
“我一个女的还能在大街上占你娘便宜不成?
“真是好心没好报—!”
少年被说的有些脸红,嗫嚅道:“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