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太太想是没见识过我的手艺,一会儿还请给个五星好评。”
她同意,“嗯,我先考察考察。”
男人的动作轻缓温柔,修长的手穿过发丝微微抖动着湿发,让每一处头发都被吹到。
吹风机开着柔风模式,温热的风在男人手指尖拂过又落在沈薇岚头皮上。
确实很舒服,她舒服得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嗡鸣声停下。
迷瞪瞪的沈薇岚脑袋一点,下巴磕在男人宽厚有力的手掌上。
她猛然惊醒,身后响起低沉的嗓音,“这位太太,在下的服务如何。”
一转头对上江珩促狭的眼神。
“还不错,四星半。”
“还有半颗星扣在哪儿?”他问。
沈薇岚灵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调皮,“技术太好,让顾客昏昏欲睡,扣掉半颗星提醒你继续努力,精进技术。”
江珩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无奈应道:“好的这位太太,竭诚等待您的下次需求。”
她装模作样点头,“好啊,下次我还点你。”
点?
江珩微微眯起眼睛。
某人欠收拾了。
欺身而下,将她禁锢在身体与床铺之间,猛然凑近与她鼻尖相触,“这位太太,您用到点这个词是否在暗示我您需要一些其他项目?”
沈薇岚被他压住,两腿还被封锁在男人膝盖之间,脑袋一阵懵,双手无处安放,急的小脸通红。
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她很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这张嘴多少是不能要了,害人不浅。
鼻尖充斥着男人温热的呼吸,她坚定开口:“没有,绝对没有!”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不过某人装不懂。
他更靠近一些,和她额头相接,逼着她与他目光相接。
“这方面的技术也不错,体验一下?”虽说是问句,却带着难言的诱惑。
那方面啊!
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沈薇岚脸色爆红,结结巴巴开口,这次更加坚定,“不不不,真的不用了,下次下次吧。”
进度不要这么快好不好!
沈薇岚抓狂。
江珩好像不打算放过她,他微微歪头贴近沈薇岚。
这个动作!
一道呼吸渐渐靠近她的嘴角,沈薇岚的心怦怦乱跳,她下意识紧闭双眼,咬住下唇。
突然,身上的男人翻身下床。
沈薇岚倏地睁开眼睛,懵圈地看着江珩。
男人拍了拍身上的褶皱,一本正经说道:“我们来对戏吧。”
沈薇岚:?
合理怀疑这个男人刚刚在逗她玩,她愤愤地瞪他一眼,把自己气成一只河豚。
他的眼里揉着笑意,“我在对戏这方面也是个熟练工。”
还提!
熟练这个词刺到沈薇岚的小心脏,她拿过身边的枕头奋力丢向某个恶劣的男人。
某人荡漾着愉快的笑容接过自家媳妇爱的报复。
出过气的沈薇岚可算是想起来他刚刚说了什么。
“对戏?”
江珩端出严肃脸,“对戏!”
沈薇岚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怎么知道?”
拿起手中的剧本向着她挥了挥,剧本翻开的一页正是她纠结不满的一场戏,上面密密麻麻画满笔记。
彩色荧光笔勾勒出的不同重点清晰明显,可见主人的用心。
沈薇岚叹气,“这场戏很重要,是女三号妖娆的最后一场戏。”
“这场戏非常体现角色内心的挣扎和电影中两大主题的对抗。”她的眼里带着兴奋。
对于失忆的沈薇岚来说这次机会就像是给了她一次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
从进入这个圈子开始她就想做一个实力派演员,奈何外貌不允许。在大学时就有很多星探找到她签约拍戏,不过都是多是一些傻白甜角色。
对于初出茅庐的演艺新人来说这些都是机会,于沈薇岚的梦想而言只是在消耗她对演义事业的热情。
现在她失忆了,还有机会参加邓导的新电影。
这让她好像一下子找回初心,回归到最纯粹的演绎心态中。
她看过这些年的作品,基本是稳扎稳打,步步前进,可是这样的机会她绝不想错过。
“可是我一直抓不到人物最准确的感情表达。”她的表情苦恼。
这段戏是她挑选出来极可能作为试镜片段的一场戏。
“女三号妖娆是个正面人物,派遣到地方作为特务潜伏在男二号陈朗的身边…”
难得遇上一个愿意安静的聆听对象,沈薇岚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角色的事。
等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激动的挨坐在江珩身边的沙发上,一边对着剧本指点山河,一边朝着江珩公诸同好。
沈薇岚动作一滞,强装淡定地将手从江珩肩头拿下来。
某男人被她按头赏析剧本,此时正低着头。
觑着江珩,她悄咪咪移动自己的爪子,妄想销毁罪证。
“兴奋劲过去了?”
某人没有抬头,调侃着她。
既然被发现,沈薇岚干脆将自己的爪子一把抽了回来。
“过去了。”
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等待“家长”的审判。
“那我们开始吧。”
沈薇岚倏地抬头看向江珩,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
江珩没有回应,他向后斜靠着沙发闭上双眼。
“宝贝儿,我对你如何?”仍是闭着眼,语气却和往常的散漫完全不同,带着危险的低沉。
这是剧里面的场景。
沈薇岚立刻反应过来,也迅速进入状态。
闭眼调整一会儿,她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剧中的妖娆。
她垂下眼睫,往日多情流涟的桃花眼带着难得的冷漠,没有答话。
一片沉寂中,男人继续开口,“嗯?”
这次只有一个词,却好似没有刚刚的疏离。更像是情人间的低吟,带着勾人的蛊惑。
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嘴唇蠕动,吐出两个字,“挺好。”
他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挺好。”
“啧。”
抬手勾住她的腰,用力一带,她就落入他微凉而宽阔的胸膛中。
她没有动。
男人粗糙的手在女人穿着旗袍的悲伤上下抚弄,像是在安抚受到惊吓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