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道长一个飞身高高跳了起来,举起双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然而,他双脚都悬空了,也没能把我从天花板上扯下去。
钱小伟和胖道长见状,连忙一起上来帮忙。
他们一人抱住钱道长的一条大腿,使出了千斤坠,试图三人合力,把我从天花板上扯下来。
可惜!
即便三个人的重量加在一起,我后背的那股吸力依旧很牢固,粘在天花板上的我依旧纹丝不动。
此时此刻……
我的眼睛越来越模糊,意识也越来越朦胧,眼前阵阵发黑!
最后一点儿残存的记忆……
我好像看到在这个小房间里多出了一团红色的影子,好似一团烈火,红的像是鲜血一样,在房间四个角不停地来回冲撞!
当那团红色影子冲向供桌时,整个法坛都被那团红影给撞碎了!
供桌从中间折断,盘子里的五色米和五色豆稀里哗啦的洒了一地,搞得一片混乱。
钱道长急了!
他松开双手跳回地面,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把灵符,全都点着了,朝着红影子猛地砸了过去!
然而,那团红影仿佛长了眼睛,并且移动速度极快,轻轻松松就躲开了。
钱道长终于发飙了!
一把抢过胖道长手里的金钱剑追着红影一阵劈砍……
胖道长也没闲着,从钱小伟手里接过八卦镜,举着八卦镜追着那只红影照去……
只要镜面对准红影就会冒出一阵金光,红影的速度就会减慢一些,他大概是在给钱道长做辅助。
至于钱小伟,那家伙一直傻呵呵的站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一瘦一胖两位道长是真有两下子!
在他们的合力攻击下,红影的气势锐减!
终于……
我的身体猛然一轻,后背失去了吸力,就这么直挺挺地脸朝下摔了下来!
那一刻,我心里彻底凉了!
估计这次不被摔残,也肯定毁容了!
然而,悲催而幸运的是,钱小伟正在我下面看着我发呆,我摔下去的时候,直接砸在了钱小伟的身上!
估计钱小伟被砸的这一下,比我摔得还要重!
“啊!!!”
随着钱小伟发出的一声惨叫,我完全失去了意识……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我的意识才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最大的感觉就是疲惫,就像是被三条狼狗追着被逼无奈地跑完了一万米马拉松的那种疲惫感。
全身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而是完全虚脱和麻木了。
当我缓慢地睁开眼睛时……
眼前好像被什么黄色的东西挡住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在额头上贴了一张镇煞符的缘故。
渐渐地,耳朵也能听到一些声音……
起初是忽远忽近,就像是溺水的时候那种感觉。
好半天才听清楚……
我好像听到了钱道长在低声呼唤我:“你醒了吗,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说着,钱道长还伸过来一只手,在我眼前打了几次响指!
我似乎能听见,但是脖子很僵硬,每个骨节都无比酸痛,还不能顺利点头,更说不出话来。
很快,我又听到钱小伟的声音:“兄弟,说不了话没关系,你可以眨眼睛,现在你可以主导你自己的身体了吗,如果可以,你就眨巴两下眼睛好不好?”
钱小伟的话我听得很明白,立刻眨了两下眼睛。
即便是眨眼睛这种轻微的动作,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也相当的耗费体力。
“大爷爷,你快看,他眨眼睛了,是不是证明那只鬼煞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要不然给他解开吧?”
钱道长摆摆手说:“别急别急,再多等一会儿看看情况……”
胖道长凑到我面前看了看,转头对钱道长说:“师兄啊,我看这孩子嘴唇干裂,是不是口渴了,要不然给他喂口水喝行吗?”
钱道长点点头没有阻止,胖道长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小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对着我的嘴凑了过来……
这时候的我是真的很口渴,就像是脱水的鱼一样!
我非常渴望能喝到水,伸手想要去把瓶子抢过来自己喝,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被什么东西给绑住了。
不但手不能动,就连双脚也不能动!
胖道长帮我抬着下巴,勉勉强强喝了半瓶水。
水真是好东西!
一进入喉咙,立刻传遍五脏六腑,我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
“大爷爷,快给他解开吧,看着太难受了,”钱小伟催促着说,“要不然先把他额头上的那张镇煞符撕下来行不行?”
既然能喝水了,钱道长觉得问题不大了,因为鬼煞是不可能喝水的。
他伸出两根手指,摘下了贴在我额头上的那张黄纸符箓之后……
我这才看清楚了自己的现状……
此时此刻……
我整个人被逼到了墙角,后背靠着墙角,双手的手腕和双脚的脚踝被扎带固定住了。
不是一般的捆绑!
而是左手和右腿,右手和左腿这种交叉式的捆绑。
这种捆绑真特么缺德,想要站起来或者动一下都很难做到。
我心里暗骂:这特么是谁绑的,是不是看岛国小电影看多了?
即便我再怎么用力地挣扎,扎带的质量过硬,根本就不可能用蛮力挣开。
“你不要动不要动,我们现在就可以帮你解开……”
钱道长让钱小伟用剪刀把扎带剪开,恢复自由之后的我,立刻感觉全身一阵放松。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钱道长又问。
“我……我……还好吧!”
这时候,我已经可以断断续续的讲话了。
胖道长把蒲团拿了过来,说:“让他坐在蒲团上说话吧,坐地上时间长了可不行,地板太凉了。”
而后,我被钱小伟和胖道长一起架着胳膊,坐在了蒲团上。
靠着墙又缓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这才恢复了正常。
我先是环视了一圈……
还是之前那间屋子,只不过,房间的灯亮了,窗外却已经黑了。
之前来时可是上午,大太阳,怎么现在天都黑了?
难道我昏迷了那么长时间吗?!
我又看了看站在屋里的三个人……
钱小伟没什么变化,钱道长和那位好心肠的胖道长已经脱掉了身上的道袍,穿着平常人的衣服,毕竟穿道袍也比较闷热。
我的记忆只停留在从天花板掉下来之前,之后就完全去了意识。
那么,后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