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欣眨了眨眼,然后下一瞬间就将被染成血色的衣服扯掉,露出了她细白的皮肤来,
“姐姐当然愿意。”
那一瞬间,苏瑾年脸上惊愕随即出现绯红,他一把将衣服重新盖在叶婉欣的身上——
“姐姐,瑾年说的吃,是真的吃掉你。”
叶婉欣将雪白的脖颈伸过去,“来吧,你想先从什么部位吃起?”
苏瑾年的眼中闪过绿光,他的喉咙滚动,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一把搂住了叶婉欣的腰肢,低头,狠狠咬在了叶婉欣的脖颈上。
叶婉欣只感觉一阵酥麻,并没有疼痛,但是她的鲜血却茕茕流出。
这个小子,竟然真吃!
下一秒,苏瑾年脸色一变,猛然推开叶婉欣。
随之而来,咻一声破空声音猛然传来。
苏瑾年右肩膀被一黑色的尖刺贯穿。
叶婉欣望见了远处,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无数的巨大黑刺飞射而来。
苏瑾年一手抄起叶婉欣,飞速的跑出这片废墟,地面开始震动,身后有无数的畸形者或者爬或者跑了过来。
其中有几个巨大的蚊子模样的畸形者,可以发射出一个个巨大的黑箭。
咻~咻~咻~
苏瑾年左奔又跑,不断躲避着这些黑色巨箭,身上的鲜血飞快的四溢,但此时他完全顾不上,只来得及说:“我们掉到畸形者的老巢里了,而是还是高阶老巢,至少有数十只9级畸形者。”
正说着说话,苏瑾年身上又中一箭,一声闷哼声传来,叶婉欣也感觉胳膊一疼,黑箭竟然洞穿了苏瑾年还能伤到她!
【宿主,快用保护罩啊!】
叶婉欣咬了咬牙:“再等等,每天只有那么点时间,这些伤不致命。”
“能不能用你之前追来的那阵绿光?”叶婉欣看着周围密密麻麻隐隐包抄上来的畸形者,强忍着心里的不适。
虽然作为一个医生,对血腥已经麻木了,但是对于这种,要么是巨大脑瘤、要么就是十几条腿拼接在一起、亦或者只有一个头的样子滚来的生物,叶婉欣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
原来基地里那些只是多了几条腿,多出几个头的人还算是正常的呢。
“可以。”苏瑾年喘气中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接着他继续说:“不过不能带人,得把姐姐丢在这里,可以么?”
叶婉欣下意识的将苏瑾年搂的更紧了,咳嗽一声:“瑾年,还是带姐姐出去吧。”
感受着怀中美人传来的清香味,苏瑾年眉宇间露出嗤笑:“是呀,瑾年也不能让姐姐就这么简单的死了,那多便宜你呢。是吧?”
正说着话,眼前的大地突然崩裂开来,天空突然漆黑起来。
“天黑了。”叶婉欣说。
苏瑾年抬头,他身子一颤,“不是天黑。”
嗯?不是天黑?那是什么?
下一秒,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被笼罩在内,一声悠久愤怒的怒吼声传来,紧接着,叶婉欣和苏瑾年,连带着周围一切畸形者,全部都被吞噬到了一个巨大的嘴巴里。
地裂了,天裂了。
天空中和地面上顿时出现了无数数十米的锯齿,来回搅动着。
嘶鸣声和惨叫声袭来,无数的畸形者甚至没有反抗,就被嚼烂的稀碎。
而这犹如地震一般的情景,让整个废墟都破裂,连地上的土地都被嚼的稀巴烂。
“传闻超过10级的畸形者!吞天畸形者!”
将刚刚围攻他们的所有畸形者全部都吞了下去!刚刚还疯狂追他们的畸形者,此时飞速的四散逃去,整个废墟都乱了。
“逃!”苏瑾年的身上飚出一抹灿烂的血花,雪花变成了血雾的四散开来,应该是应用了一种代价。
霎那间,叶婉欣感觉不能呼吸,她周围一切都在疯狂倒退着。
苏瑾年的速度快的离谱!
眼看就要逃离出这炼狱般的场景,叶婉欣却感觉一阵巨疼袭来,苏瑾年带着她被撞飞出去好远,又重新回到了刚刚被锯齿搅动的地方。
“我们被吞天畸形者吃到嘴巴里了。它正在咀嚼一切能吃的东西。怕是逃不出去了。”苏瑾年的声音平淡无奇,毫无波澜。
“嗯。10级的吞天者。”叶婉欣也看出来了,这吞天者的异能就是能将它攻击范围内的一座城通过空间,直接吞掉自己的嘴巴里。
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苏瑾年看向怀里叶婉欣的眼神里透出深沉的目光,最终他咬牙,一把拔出了身上的巨箭,将叶婉欣按在了自己的肩膀的伤口前:“快喝我的血。”
叶婉欣原以为这血会很腥,但是没想到,苏瑾年的血甘甜无比,简直比她喝过的各种饮料还要好喝。
刚饮下这血,叶婉欣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木系的生命力。
下一秒,叶婉欣感觉身体的血液被带动起来,随即她和苏瑾年一起化作了绿光。
天上和地下,吞天者的锯齿就和搅拌机一样来回搅动着。
苏瑾年就在这搅拌机中的缝隙中不断寻找生机,如果躲避晚一次,面临的就是成碎肉的下场。
每逃一次,苏瑾年身上的光就暗淡一分,他此刻胸中还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身上还中了好几箭,不过是在硬撑。
更何况,还要带上一个人对来他说简直是超负荷,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搅拌机终于停止,在这封闭的空间中,他们连同被嚼碎的畸形者尸体和各种废墟的土,石头混合在一起吞咽了下去。
无数的绿色黏液侵蚀而来,眨眼,就淹没了周围一切的东西,那碎肉畸形者眨眼就冒着烟被融化了。
就连石头都被腐蚀的渣滓都不剩。
一时间,周围全部只剩下了绿色的黏液。
无处可躲。
苏瑾年喘息着,横抱着叶婉欣,斜挂在应该是胃黏膜壁上,他的脚眨眼便被腐烂。
但是这空间周围被灌满了绿色黏液。
“姐姐,看来这一次我们要一起死了。”苏瑾年已经极度虚弱了,他的脸毫无血色,满是透支过后的虚弱惨白,凄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