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海狠狠的盯着易中海,要不是这老头这么谨慎,搞得他现在还要费这么多事,心中不爽。
“在这里等着,我等会会在你晚饭里放一把钥匙,在凌晨2点打开门,往我看守的围墙走,我会给你留门。
记住了中间发生任何意外,都和我无关,别以为可以拉我下水。
自己眼睛放亮一点,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了。”
易中海盯着张大海,郑重的点了点头,“谢谢你了。”
张大海摆了摆手,“都不是什么好鸟,各取所需罢了。”
张大海离去,易中海看着张大海离去的背影,知道看不见了,才慢慢的滑落在地上,脱下衣服,只见后背已经全部被打湿了。
易中海给自己不断打气,“一定行,我一定要活着出去,谁也别想留我。”
易中海开始躺在床上养精蓄锐了起来,现在离晚上还有很长的时间。
……
终于,来到了晚饭的时间。
“哐当,哐当。”铁栏外,送饭的人把易中海的饭菜,从地上的缝隙推了进来,敲了敲铁栏就走了。
易中海被惊醒,小心翼翼向周围看了起来,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起身将饭菜端到了床上,面向墙壁,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正面了。
易中海小心翼翼在饭菜里翻找了起来,但是没看到钥匙,可把他急坏了。
过了一会他无力的瘫坐着,认命的拿起碗里的馒头,就是猛的咬了下去,这一口带着满腔的怒火。
“咔嚓。”易中海只感觉自己牙齿传来巨痛,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感觉,他的内心被现在的喜悦充斥着。
吐出嘴里的馒头,只见里面有一把钥匙,易中海这才小心的把钥匙收好,没有管刚刚吐出来的一颗牙齿。
一口一口吃着,这并不是多美好的饭菜,虽然已经比之前的那段时间吃得好了,但是他易中海也是听过断头饭的。
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这饭菜怎么可能吃得舒心,可是这一顿不一样了,充满希望,仿佛就是在家里吃饭,心安。
易中海吃过饭,把餐具放到铁栏下面,推了出去,不一会就有人来把餐具收走了。
易中海也是靠着墙壁,闭目养神,他现在也不敢睡觉了,刚刚睡了很久了,他怕错过时间。
每过一段时间,他都会抬头望着房间的窗口,那里每天都可以看到月亮。
易中海看月亮识别几点钟的能力还是有的。
时间就在难熬的等待中度过,终于来到凌晨两点,这个时候不管是睡着的还是没睡的,都不可能来打扰易中海越狱了。
在城墙上监视的人,一般都会走个过场,晚上上夜班太困了,一般都会偷懒睡一会。
而张大海是知道的,大家一般都会在2点小睡半个时辰,所以2点是守卫最薄弱的时候。
虽然每一个哨点都有两个人放哨,但是你在睡觉,我还不能偷一下懒了?
易中海小心翼翼打开大门,十分缓慢的推开了铁门,开门就花了足足5分钟,就是慢慢慢慢的磨,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易中海出了门,小心翼翼又把门给关好,贴着墙,走在月光照射下的阴影里,一路摸索。
左顾右盼,在没人看的路段,一路小跑,隔了好一会没人了,又是一阵小跑。
很快他就来到了张大海看守的围墙,只见张大海正在那里等着,假装在如厕。
看到易中海过来,中心也是松了一口气,能到他这里,这事就差不多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了,剩下的百分之一,就交给运气,交给老天了。
张大海把提前准备好的,狱卒警服递给了易中海,易中海也是秒懂,马上开始穿戴了起来。
虽然现在没有太冷,但是大家晚上还是习惯穿大衣,站岗,所以易中海也不显得突兀。
带着易中海,抽着烟,勾肩搭背,走到铁丝网外面,前面就是上哨塔的楼梯。
但是出了铁丝网,另一边就是荒野,可以直接跑路了。
张大海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用眼神示意易中海快点跑,易中海也是等不及了,连忙跑了出去。
张大海拉住了易中海,易中海回头看着张大海,手指搓动,心领神会,连忙伸手把衣服里的钱掏了出来,递给了张大海。
但是没有给完,“这里有800剩下的我再给你400,我家你也知道,明天晚上过来,我把钱给你。”
易中海一溜烟跑路了,这是他留的后手,他担心给完了,这张大海直接翻脸,所以没给完。
张大海贪心发作,400也不少,他不能不拿,只得抽着烟,看着易中海跑了。
一会过后,章丘走了过来,“大海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迷。”
张大海吓了一跳,“你怎么下来了。”
原来值班的两人其中就有,章丘,两人一般就是一起值班,章丘每个月都有值班任务,这是固定的,他这个文职也要做。
章丘看着张大海,搂过他的肩膀,“我看你这么久没上来,过来看看你。
走吧,咱们上去,别人看到了可不好。”
张大海反应过来,现在确实得快点回到岗位上,等会就得有巡察过来看了。
两人这才进去哨点,走在旋转的楼梯上,墙上零星的蜡烛,烛火照耀下,楼梯显得格外昏暗。
章丘走在前面,一口口抽着烟,寂静的楼梯里,只听得见两人,不断抽着烟的声音。
“嘶,呼。”
“大海,差不多行了,再继续下去,你可就危险了,要懂得适可而止。”
张大海满脸骇容,“丘儿,你……”
章丘头也不回,“想当初,是你把我从死人堆里拉回来的,我们不用说这些。
谁都可能害你,我不会。”
章丘回头看着张大海,“哈哈,别这么拘谨。”
章丘搂着张大海,章丘起调,吹起了冲锋号,两人的思绪都回到了从前,那战火纷飞的年代。
而易中海这边,则是马不停蹄的跑着,他找了一个方向,不停的跑着,直到他感觉自己肺快要炸了这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