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你怎么把什么都暴露了!太没有警觉性了!”
待少女离开后,林皎月板着脸说教妹妹。
林皎夜眨了眨眼睛:“姐姐,我觉得她是好人。”
“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你都不能把自己的秘密全部暴露出去,防人之心不可无,人性经不起考验,好人也会干坏事的!”林皎月语重心长地教育妹妹道。
面对傅耀西的时候她就长了个心眼,只暴露了她自己的空气系能力,跟侦查能力沾点边,但又有一定的战斗力,而小夜在她口中是无能力者,连最基础的力量强化都没有,还是动不动发高烧的病弱体质。
不然,软禁她们的力量必然会再增强好几倍,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寨塔村。
走一圈就把所有人的能力看的清清楚楚的能力太可怕了,任何一个有脑子的掌权者都不会放过她们。
“可是姐姐,那是美少女龙娘哎。”
“不要随随便便被陌生人的美色勾引啊!”(恨铁不成钢)
……
傅耀西戴着口罩大步行走在寨塔村,这流感的传染速度也太快了,短短半个小时就从村头传播到了村尾,视线中的每一个人都在打喷嚏,一个接一个,看得他鼻子也跟着发痒起来。
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阿嚏!”
他隔着口罩打了个喷嚏,眼神阴沉。肯定小兰那个蠢丫头传染给自己的,虽然不是大事,但想到恶心的口水鼻涕喷到衣服上这件事,就把这个素来精致的男人恶心的不轻。
终究是乡下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即使穿衣打扮得再精致,野蛮邋遢的内在也不会改变。
“村长!大事不好了!”
一个穿着棉袄的汉子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紧接着就打了个大喷嚏,鼻涕口水满天飞。傅耀西大步后退躲开,躲不开的就用能力将细微的气溶胶就被冻成冰渣散落在地上。
“蠢货,别叫我村长!”
“哦哦!对!boss!大事不好了!准备出去换班的大强他们被人杀了,死在村口了!”
“什么?!”
“死得贼惨了!脑袋都被削成两半,脑浆子都出来了!”说着,他打了个哆嗦。
他不是没见过脑浆鲜血,但都是丧尸和拦路打劫的路人的,他第一次见到自己人死得这么惨,不自觉地感同身受起来。
“带我过去。”傅耀西阴沉着脸,坏事一件接着一件。
到了地方,他看见了手下描述的惨烈景象,真的好惨,人坐在车里,脑袋却被无声无息地竖着劈成两半,几辆车正好把村口堵的水泄不通。
为了防止丧尸怪物的进攻,寨塔村的人对村子进行了改造,用铁丝网与泥砖堆砌成围墙,再安排人轮流巡逻,只保留一前一后两个出入口。
如今最大的出口被堵住了,正准备开车出去接替不远处路上值班拦路打劫的人被无声无息地开了瓢,死在自己的车上。
“没人看见他们是怎么死的么?”傅耀西没有靠近事故现场,隔得远远的问自己的手下。
对方摇头:“附近看门的老刘和老八也死了。”
傅耀西深吸一口气,他意识到自己的村子被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
只杀人,不吃人,还利用汽车堵门,明显是具有高度智慧的存在。
是隔壁石刚村的人来寻仇么?
不应该啊,他们的青壮年都被自己带人杀完了,女人掳走,只剩下没什么用处的老弱病残原地等死,怎么可能有本事做出这种事来?
傅耀西露出笑容,莫非这就是主角必将遇到的严酷挑战?
他热血沸腾起来,不仅不畏惧,反而满怀期待起来。傅耀西意识到自己的村子被人盯上后,反而愉快起来。
没有正面进攻,而是偷偷摸摸的杀人,对方明显只是上不得台面的老鼠罢了。
只要自己能够把人揪出来,对方必然没什么反抗的能力。
他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瞥向身旁的手下。对方又打了好几个鼻涕,整个人蔫蔫的缩成一团,眼带恐惧地盯着发生事故的车与死人。
不对……鼻涕怎么会动?
傅耀西甩了甩头,下意识地将注意力集中到那条吊在鼻子下的鼻涕——
虫!无数纠缠在一起的虫!
傅耀西头皮发麻,连续后退几步远离对方。他再看向四周,看热闹的人个个鼻子下挂着虫,随着主人一吸溜,又回到了鼻腔之中,偏偏身体的主人无知无觉,满不在乎。
恶心到爆炸!
他又看向车里被暗杀开瓢的人——
虫!更多的虫!!!!无数的透明白色蠕虫纠缠着在灰白的脑髓中穿梭蠕动,有的没爬稳吧嗒一下掉落在尸体的衣襟上,有气无力地扭来扭去试图回到尚有余温的脑子中。
傅耀西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把扯下口罩,“呕”的一声吐了一地。
“boss你怎么了?”手下关心地靠向他。
“你不要过来!!!!”
傅耀西怒吼一声制止他。
“哦哦!我不动我不动!”手下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不听话,他佝偻着腰讨好地朝傅耀西笑了笑,真的不动了。
如果是以往,傅耀西会满意一笑,心里默念一句好狗。但现在看到对方鼻子下扭来扭去的虫,他只想逃的远远的。
“你找人处理一下现场,把路让出来。”
说完,傅耀西转身就走。
该死该死,是寄生虫么?什么时候?
“哥……阿嚏!”
迎面走来的人狠狠打了个喷嚏,傅耀西如遭雷劈:“该死!是气溶胶!!!”
“啊?哥你在说什么?”小兰茫然的抬起头,走向傅耀西。
“滚!你不要靠近我!”傅耀西浑身汗毛直立,怒吼道。
“哥?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小兰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一向风度翩翩的哥哥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
“该死!”
傅耀西狰狞着脸,手中生出冰锥一下子射穿了小兰的脑子。
“……哥?”
小兰懵了,她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出手。
傅耀西受到的打击更大了,冰锥从小兰的眼球扎入大脑,小兰不仅没死,还不敢置信地向前走进步靠近他。
她眼眶的伤口中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透明粘稠的浆液。
“啊……啊……”
无法言喻的恐惧席卷傅耀西。
因为他想起来不久前小兰对着自己打了个大喷嚏,因为他想起来不久前自己也在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