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没摁住人，我也把你卵蛋摘下来！放醋罐子里卤着！”
秦琛挑眉咒骂一句，随即迈步来到监控室。
监控室内，秦雨满头大汗地弯腰趴在电脑桌前，拍着桌子冲一个穿内保服的青年喝道：“玛德，你踏马到底会不会弄啊？”
内保青年眼神透着委屈：“不是不会，是真不好弄，距离太远，画质模糊，我...”
“那你啥意思，意思这三四万一套的索尼监控设备就白安装了？”
“不是白装了，是这21点的赌台距离远，而且你瞧瞧，这赌桌内外围了多少人？这人太多了，人影憧憧的视野都挡住了，还监控个机八？”内保青年手指着老式CRT电脑显示屏说道。
“咋回事？”秦琛在门口看了一会，大步走进监控室问了句。
秦雨扭头说道：“琛哥，你过来看一眼吧，这监控有点问题。”
“监控咋了？”
秦琛冷眼问了句，快步走到电脑旁边一看。
就见电脑屏幕里聚焦的正是沈天和与蒋天华所在的21点赌台。
但放大后的监控画面比较模糊，且由于该赌台前赌客很多，视野大幅度受阻。
秦琛脸色阴沉地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好一会，随即一脚踹翻跟前的椅子就往外走去。
“琛哥，咋办？”秦雨跟了过来，问。
“机八怎么办！人的眼睛不比监控好使？多叫几个人给我盯死他！”
秦琛阴着脸回了句，大步向闹哄哄的赌厅走去。
赌厅靠近西北面的21点赌桌前。
蒋天华压了满注3万。
他坐在赌桌前，眼神平和。他一只手始终插在裤兜里没拿出来，一只手放在赌台上，手上也没见戴手链戒指啥的。
周围已经聚拢了大量赌徒，都站在蒋天华身后，抻着脖颈看着。
蒋天华对面，发牌的女荷官大约三十岁左右，她额头微微渗出汗，眼下这局面，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沈天和是过来挑事的。
可能有人会疑惑，沈天和两个人敢来赌场挑事？这不找死吗？
但事实是，越是正经的赌场，安全系数越高。
这玩意不是那种黑咕隆咚里的小作坊，看见有人出千甚至啥理由不要就能把人拉到旁边巷子里打一顿。
大场子，靠口碑吃饭，名声很重要。
“发牌吧！”
矮爷刘松迈步走了过来，拽开椅子坐下，冲荷官说了声。
荷官如释重负，连忙点点头，两只手放在拍桌上，一只手伸进牌靴，开始发牌。
沈天和站在蒋天华身后，表情平静地看着。
“唰唰！”
两圈牌发完，蒋天华的明牌是4和5，庄家也就是刘松的明牌是个8，暗牌未知。
“补一张。”蒋天华眯眼看了眼牌靴，思索一会儿后，敲着赌桌说道。
“唰！”
第三张牌发过来，是个2。
4+5+4，13点。
21点的规矩是5张牌以内，闲家可任意补牌。补牌后的点数越接近21点越好。
超过21点就算爆牌，算输。
而13点这个点数，常玩赌的人就知道这个点数不算大，继续补牌爆牌概率也不大。
所以，一般人都会补牌。
“不补了。”
蒋天华轻声说了句。
“咋的不补了？”蒋天华后边，一个青年眼神惊愕的问道。
“这牌不补牌，这不等于送钱吗？”
“天和，你这朋友会玩21点吗？”一个脖子上挂金链子的中年轻声冲沈天和问了句，顿了顿，龇牙一笑道：“13点不补牌？玩呢？天和，要不我帮你玩吧，赢了我只抽你一成水。”
“那要输了呢？你赔我吗？”沈天和斜眼问道。
“呃...输了就输了呗。”中年有些尴尬。
闲家不补牌，就轮到庄家掀牌，比大小。
刘松把自己的暗牌掀开，是个4！
8+4，12点！
根据21点的规矩，庄家小于等于17点时，必须补牌，直到庄家爆牌或者大于17点！
所以，眼下这局面，刘松必须补牌。
不过，眼下局面对蒋天华不利，因为但凡只要补的点数不是个花牌且比1大，蒋天华就输了。
1－10是花色点数，JQK也是10点。
1就是A，A可以变，可以是1点，也可以是10点。
但刘松下一秒，直接黑脸！
就见荷官发过来的牌赫然是一张梅花J！
12+10，大于21点，庄爆了！
边上，众多赌徒有点吃惊。
“这都能爆牌？”
“爆了？这概率？”
“牛逼啊，13点压12点，庄补牌直接爆！”一个西装青年抽着烟，嘀咕道。
刘松抠了抠鼻子，目光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梅花J，随即直勾勾的盯着蒋天华卷起衣袖并放在桌上，几乎没怎么移动的右手。
刘松身后，秦琛与秦雨等人目光阴沉，但没吭声。
“继续。”
刘松眯眼盯着蒋天华的右手，冷眼冲荷官吩咐一句。
“天和，拿钱。”蒋天华捏了捏鼻子，轻声说道。
“好的，我滴华哥，华哥牛逼，距100万目标又近了一步。”
沈天和调侃着说着，起身抱起赢过来的筹码，一股脑丢进筹码托盘里。
随即也不看数，随手从托盘里抓了一把零碎筹码，塞给身边的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兄弟，帮我去买硬中，之后每赢十万，在座有一个算一个，每人一包。”
“天哥牛逼。”
“大气！”
“敞亮！”
周围的众多赌徒哈哈一笑，拿起筹码就去了前台。
此刻围着沈天和的赌徒不下三十个。
每人一包，等于散出去两千多块钱。
但这钱，散出去就是保命符，虽然心痛，但值！
第二局。
依然是三万满注。
蒋天华两张明牌是2、9，11点开局。
他接连补了两张牌。
补的两张牌分别是45。
“不补了。”补了两张牌后，蒋天华右手拖着下巴，思索半晌后，敲了敲桌。
随后就是荷官给刘松发牌，刘松暗牌掀开，两张牌分别是5、7。
刘松补的第一张牌就是6！
18点！按规矩，大于17点，不能补了！
庄输！
周围一片哗然，站在蒋天华身后的众多赌徒嗷嗷叫，人手一根烟点着，眼神兴奋。
而刘松脸色越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