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眸一厉,脸比墨汁还要黑三分,他冷声呵斥:“胡言!贴身之物怎能随意送人,不知羞!”
有时候他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一个人对情爱居然迟钝成这样。
盛惜芷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想送礼物给他,还被他狠狠骂了一通!
“那假如是我送你呢?”她不服气的问了一句。
“……”靳宸渊似乎被呛到,瞬间闭上了嘴。
若是阿芷送他,自然是另当别论。
他们可是夫妻。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不排斥……
“所以你是喜欢的,对吧?”她一副看穿人心的表情,“小东果然没说错!”
靳宸渊回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小东是何人。
他捏着她的下巴,正色道:“阿芷,日后不许听婢女说淫词艳语。”
这些日子,阿芷肯定是被这个叫小东的婢女带坏的。
她在他胸口戳了戳,挑衅道:“是吗?你很不屑?我方才还真准备把肚兜送你。”
阿芷原来是想送礼物给他……
“……”靳宸渊的面颊浮上红晕。
他的心里莫名出现了一丝空虚,那是遗憾的感觉。
靳宸渊局促的逃脱她的目光,低下头双臂撑着床榻边缘努力的将身子移上去。
盛惜芷看穿了他,故意笑话道:“诶呦喂,风光霁月的摄政王原来这么虚伪!前面说不知羞,后面自己又想要。”
下一秒,咚——
男人如同野兽扑倒了她。
盛惜芷狠狠的摔在床榻上,她睁大双眼,“你干嘛?”
他的双臂撑在她的脸侧,一双桃花眼邪魅的上翘,侵略性满满,“谁跟你说本王风光霁月,是正人君子?”
夸他还不乐意?
盛惜芷抱着胸口,谄媚道:“哈哈哈,渊渊,我说着玩的……其实你阴险狡诈、凶狠恶毒。”
“呵,你是在挑衅本王?”靳宸渊垂眼,目光炙热的盯着她的胸口。
“我……”
靳宸渊俯身下去,对着她的锁骨咬了一口。
她吃痛,“疼……”
他本就打算吓唬她,让她长长记性。
听见她说疼,靳宸渊立即松口,起身给她揉锁骨,随后便翻过身平躺。
盛惜芷腹诽:这男人属狗吗?动不动就咬咬咬!
思及此,她报复性的把被褥给卷到身上,把他晾到外面。
靳宸渊知晓她的小心思,并不责怪,反而好心情的搂住她。
半夜,盛惜芷被热醒,她迷糊间摸到靳宸渊浑身冰凉,赶紧将被褥掀到他身上。
她跟个树袋熊似的抱住身体温凉的他。
好凉,好舒服……
暗夜中,靳宸渊的眸子闪过精光,嘴角上扬。
……
翌日。
靳宸渊一早就进宫上朝。
他在轿中,冷不丁道:“桃夭何时复职?”
冷殇心下一颤,主子怎么问起桃夭了?
他抱拳道:“桃夭险些出事,还未休养好。”
“尽快!”靳宸渊狠狠掐着眉心。
阿芷身边的婢女一个比一个荒唐,还是桃夭稍微正常一些。
……
晌午前,盛惜芷忽然收到龙飞送来的密信。
盛惜雨又打扮成丫鬟去静安寺偷情了。
于是她立即吩咐下人备马车前往相府。
到了相府,盛山河正在大厅中独自服药,他的头发中夹杂着不少白发,伟岸的身躯远远看去佝偻了不少。
盛惜芷心里有些酸。
盛山河虽然曾经偏袒二房、忽略原主,但本心不坏,他待她倒也算是个慈父。
她在现代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
父爱的感受,第一个给予她的人还是盛山河。
如今看见他苍老了许多,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爹……”盛惜芷沉声道。
盛山河看到盛惜芷来了,浑浊的老眼猛然一亮,他连忙站起身迎她。
他拉着她坐下,“惜芷,爹正想找你呢,你便来了。”
“何事?”盛惜芷问。
“爹老了,你看。”盛山河指着桌上的药,“爹辛苦了大半辈子,辅佐了三朝皇帝,如今就想着再过两年就致仕养病,享享清福。如今只要把你的二妹嫁出去,爹就轻松了。”
盛惜芷挑眉,“那就嫁呗。”
盛山河长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爹为了受人爱戴,一生战战兢兢,可全被盛惜雨毁了!她个逆女,真是让祖宗蒙羞!好人家,谁要她啊?”
“爹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