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芷连忙倒杯凉水给他,靳宸渊一口气连喝了好几杯,他极少这般失态过。
“给。”他从袖中拿出一枚绣工精致的蓝色的平安符袋。
她接过一看,当即发现了端倪。
这枚符袋的背后绣了一个“水”字,符袋的编绳是黑色的,上面还残存着淡淡的桂花油的香气。
这是女人的头发编成的!
明显是在示爱!
“给我这个干嘛?”盛惜芷有些不悦。
“这是圣女在普陀山修行了十年求得的平安符,听说很灵验。”靳宸渊解释。
她暗自叹了口气,靳宸渊显然是没看出水灵玉的心思。
用头发结绳寓意以命相护。
靳宸渊倒好,直接把别人姑娘的宝贝送她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明日还是还给水灵玉算了。
……
在草原上沐浴不方便。
盛惜芷让下人烧好热水,她在屏风里草草擦拭身子便欲睡觉。
可擦完身子一回来,只见营帐中多支了一张床榻。
“为何有两张床榻?”盛惜芷不解的看向靳宸渊。
靳宸渊正色的解释:“此处条件已然极度艰苦,不如分开睡宽敞。”
近来,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溃烂瓦解,稍微离她近些便想入非非,所以才出此下策。
“哦。”她坐到他对面的榻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
靳宸渊貌似一直在刻意回避她。
桃夭抱着厚厚的毛毡进来,“摄政王,可是此次出行只备了一床毛毡,这该如何是好?”
“给王妃铺上。”靳宸渊不假思索。
“是。”桃夭手脚麻利的铺起床来。
熄灯后,二人各睡一边。
外面的火光微弱的照进了帐中,灯光昏暗朦胧,却足以看清对面人的脸。
盛惜芷发觉靳宸渊也没睡。
“为何不睡?”她问。
靳宸渊反问:“你呢?”
“渊渊,你今日好生奇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直击红心的发问。
他心虚的快速眨眨眼,“……没有。”
她轻哼,“等我发现你就完了。”
靳宸渊在心里暗叹,若是让她发现……恐怕真的完了。
阿芷向来不喜与他亲近。
若是知道他对她频繁的反应,恐怕只会对他厌恶有加。
思及此,他心乱如麻。
……
翌日清晨。
靳宸渊几人在营帐中商议政事,无人带盛惜芷骑马。
盛惜芷只好坐在围场外,眼巴巴的看皇子赛马狩猎。
谁让她给自己立了不会骑马的人设呢?
若是今日骑术突飞猛进,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只能望眼欲穿。
于是,盛惜芷只好让随从将靳二喜从笼子里放出来。
没错,此行她特意将靳二喜带来了。
草场辽阔,让靳二喜多亲近大自然也不错。
二喜一出笼子便新奇的到处转悠,东闻闻,西嗅嗅。
“不可以乱跑!不可以吓人!”盛惜芷呼噜它的脑袋,命令道。
“嗷……”它夹着嗓子应了一声,丝毫没有草原之王的霸气可言,像极了大猫。
二喜听懂了话,它就在盛惜芷的视线范围内撒欢。
时不时扑草丛的蝴蝶跟麻雀,在草丛里滚累了,便去河边喝水。
就在这时,狂乱的马蹄声传来。
吁——
水灵玉勒紧缰绳,矫健的从马上翻下来。
她看到白狮并不惧怕,而是一脸怜悯,“多漂亮的白狮啊!王妃,这是……”
盛惜芷翻了个白眼,不能骑马本来就烦,还又遇见了小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