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这件事生气?
她突然也感觉自己的话有点不妥,说的好像靳宸渊三条腿都有问题似的!
“强调一下而已,你别多想。”她殷勤的笑笑。
他剜了她一眼。
她立即转移话题,“您可是堂堂摄政王,才二十五岁,正值大好年华,为何急着要孩子?”
盛惜芷真的很疑惑,他若是急切需要孩子,可以纳几个小妾生啊,非盯着她干嘛?
半晌,靳宸渊面无表情道:“各个亲王皆子女成群,本王岂能沦为笑柄?”
她一愣:?
他急着要孩子就是怕被兄弟笑话?
多朴实无华的理由!
她还以为他有什么深谋远虑呢!
“孩子便是后顾之忧。皇上现在虎视眈眈,还是小心提防为妙。”她劝道。
靳宸渊深邃的五官染上几分蔑色,“本王惧他不成?”
乱臣贼子四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她的心里又惊又躁,他不会想谋朝篡位吧?
这种事情成功也就罢了,若是失败她也得跟着受罪。
“皇叔,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做事也要为我考虑。”她捧着他的脸,认真说。
她的手心非常柔软,靳宸渊感受到她掌心的温热耳根子都跟着烧起来。
他的喉结滚了滚,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盛惜芷松了口气,收回手躺下歇息。
“还需多久准备?”
无须详说,她就知道他指的是治腿。
最多再等半个月,只要太医的天花见好,加够十个功德点,她就能打开空间的实验室验毒了!
“半个月。”
“若是再让本王失望……”他一字一顿。
她立即接话,“若是再让你失望,你就休了我!”
某女努力压抑着上扬的嘴角。
休吧!
求求你了!
这种刀尖上舔血的苦日子她过够了!
“即刻洞房!”他黑着脸下了最后通牒。
她的心咯噔一下。
好狗的男人!
洞房他又动不了,合着是想让她出力呗?
……
这些日子,盛惜雨搬到了相府的祠堂住,说是自知罪孽深重,所以向祖先请罪,给盛山河、盛惜芷祈福。
盛山河为人良善,再加上本就心疼盛惜雨,顿时心中的怨怼消了一大半。
她另一边又把这些年的首饰、锦衣华服当了银两捐给难民,赢得了民心。
民间都说她是菩萨心肠、大善人。
摄政王府。
寝殿。
盛惜芷调配毒药时,桃夭拿着请柬来了,“主子,相爷派人送了请柬,说是盛惜雨要给您赔罪。”
她没有感情的瞥了一眼。
“盛惜雨如今在民间的名声可好了,听线人说,她如今住在祠堂,每日亲自洒扫,相爷感动不已。”
盛惜雨这个贱货还有脸在祠堂演戏?
这次请她过去,绝对有诈。
正好,原主娘亲的骨灰被佟氏扬了,这个仇还没报呢。
盛惜芷眼珠子一转,她去耳房找到一个瓶身快要裂开的白玉瓶,“我娘的骨灰盒还在祠堂贡着吧?跟爹爹说这是开过光的白净瓶,用来装我娘的骨灰,你亲自做。”
“主子,你忘了?我娘当年说过,夫人的骨灰被佟氏给偷偷倒进茅厕了,夫人的骨灰盒里什么都没有。”桃夭说着红了眼。
一旁,批阅奏折的靳宸渊手顿了顿。
冷殇一脸同情、心酸的看着盛惜芷。
王妃好惨!
盛惜芷磨着后槽牙,她一个旁观者都气愤的程度!
到底是多大的仇?
人死了,佟氏还不忘羞辱一番。
“有谁的骨灰,就用谁的骨灰。”她阴恻恻的笑道。
桃夭瞬间明白,她立即亲自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