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康都,王宫偏殿内。
康帝看着叶老将军。
他故作试探的问道:“老将军连夜进宫,定是有要事汇报?”
“陛下,明早朝堂上,我要弹劾叶萧之子叶云溪。这小子以遮天伞制造杀人于无形的气体二氧化碳。害死药王谷三千余人。”木老将军怒气冲冲的向康帝诉苦。
“二氧化碳?”康帝眼神空泛,陷入思索。
为了证明二氧化碳,木老将军当场为康帝做了蚂蚁试验...
康帝看的津津有味,不怒反喜,言语道:“这事真是叶云溪那纨绔做下的?”
木老将军坚定的说道:“陛下,老臣汇报句句属实。若不是我暗中打探多年,知道叶家藏着遮天伞的秘密。就要被那叶云溪给陷害了。
药王谷一下死了三千多人。这可是诛九族的过失啊!
还有,那叶云溪,调走城内大夫,自己却事先准备好了大夫。以百姓的命,来要挟木家给他黄金三千两。契约在此,亦可为证。”
康帝看了看契约,又看了看老将军垂泪而下的老脸。
淡定的问道:“老将军,你可知那叶云溪此番行径,是何目的?”
“回陛下,讹钱,害命,看我们木家人不顺眼。这些年,叶家小子一向如此。欺辱木家军。
老臣碍于他是叶萧之子,忍气吞声,未敢奏报,谁知她是越来越过分…”
木老将军抹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康帝见此状。断出木家与燕城叶萧不和,甚是欢喜...
心中的戒备也少了几分…
“老将军,朕不怪你!你回去吧!叶云溪好歹是功臣之子。此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这契约,你不必还了。若是叶云溪讨要,叫他来宫内拿钱...”康帝淡然的言语。
“陛下英明,老臣还有一事启奏。”
“何事?”
“叶家军甚是嚣张,老臣请求陛下可以调兵给药王关,以防叶萧兵变。”
“老将军,叶萧有谋反之意?”
“老臣是怕他护子,而做出不轨的事情。他那儿子,真不是一般的纨绔。老臣时刻提心吊胆。犬子已得罪了叶云溪,老臣生怕哪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
眼泪滴滴落在地上…
康帝看着地上晕开的泪滴。
心中暗喜:想不到这叶云溪,竟然纨绔到如此地步。竟把木家人也给得罪了。看来,叶家气数已尽,不足为据!
“老将军勿怕,叶云溪已经出了燕城。这燕城之外,可不是他作威作福的地方。朕,自会杀杀他的锐气。给老将军讨回一个公道。
这样吧!朕给你拨一些银两,重新整拾那药王谷。以药为谋,可以涨了价钱再卖给叶家。燕城之药,需药王谷供应,你还不好拿捏那叶萧?”
“陛下圣明。”
“朕乏了,老将军退下吧!”
老将军满意的离去。
老将军走在路上,咧开嘴巴,会心一笑,自言自语:“叶小子啊!康帝果然如你所料,没有责怪木家,反倒是很开心的样子。而且,这样说,还给木家捞了些好处。你对木家的恩情,木家永不会淡忘...”
老将军离开皇宫后...
康都丞相府后门,大踏步走进一位红衣太监。这太监姓李,是在康帝身边伺候着的李公公。
“王丞相,陛下见了木家老将军。此后,心情转好...已睡下了...”
“嗯!谈话内容,你可听得?”
“木家启奏药王谷死人三千之事,是叶云溪所为,陛下没有责怪木家,也没有要追究叶云溪的想法。”
王简直思索片刻,而后拿出一些银子,放在李公公的袖带之中,道:“有劳李公公。”
送走李公公,王简之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神秘的盒子。
那盒子由金丝楠木所制,雕刻着蚂蚁的纹路。盒子内有一个铃铛,王简之拿起,摇了三下。一位浑身伤痕的黑衣人现身。
“事情可曾办妥?”
“主人,半路杀出个倾城剑法的传人,武功好生厉害,神机山庄全灭的计划,失败了。”
“混账,顾家人早就死绝了,哪里来的倾城剑法?”
“千真万确,属下身上的伤痕,便是被倾城剑法所伤...
那使用倾城剑法的丫头,是跟着叶云溪到神机山庄的。好像是叶云溪的贴身丫鬟。”
王简之扯开黑衣人衣服,看了看那被钻出窟窿的伤口,言语道:“果然是倾城剑法。叶家,竟敢窝藏朝堂要犯。”
“主人,是否再次去神机山庄袭击?老庄主已死于我的剑下...若是再攻,属下是有把握的。”
“不必!老庄主死了,那神机山庄自会乱起来...”
“莫非主人还有布下的眼线?”
“这是你该过问的吗?”
“属下该死。主人,今天的解药...”
王简之将一包药丢给黑衣人。黑衣人拿着药,关上门离去!
见黑衣人离去,王简之心中颇有几分喜悦之色...
他走进一间密室内,看着墙上装束奇特的男子画像,自言自语道:“二十年了,终于快要等来了。”
他倒满一杯酒洒在地上,然后继续自说自话:“康帝啊,你这蠢材。被叶家蒙在谷里。你是万万没想到,叶家的纨绔,竟已有一天内控制一座城池的能力。而且是在没动一兵一卒的情况下!
他又凝聚了眉目…继续自说自话:叶云溪,此人,日后必定是个麻烦。
需得尽快铲除。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还要指望着他去混淆了江湖与朝堂...弄成半死不活,倒是不错的主意...
叶云溪啊!你就是老夫的一颗棋子。老夫就等着你去搅动这天下!起一番浑水,才好摸鱼...”
一刻钟后,一只信鸽从丞相府内飞出...
而此刻的叶云溪,正在为红瑶姑娘破除体内的罡气...好生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