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天快亮了,我们还在这等着吗?”
“呼呼呼...”
叶云溪沉睡中...红瑶见少爷还在睡,她仰起头,垂两鬓碎发,呆看着天空...
初晨的东方渐渐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丝丝清凉,吹散了夜晚的沉寂。
一片宁静的景象笼罩在这座古城内...
十几名守卫到来。惊醒了叶云溪。
“你们可算来了。这站着睡一夜,胳膊都充血了。”
士兵解开树上的绳索。
“喂,你们老庄主呢?让他来见我。”叶云溪说道
“老庄主岂是你说见就见的。有什么话,去对阎王说吧!现在带你们去刑场。”士兵说道
绳索捆绑在叶云溪与红瑶的手上。
士兵们押着叶云溪与红瑶去到刑场。
士兵口中所说的刑场,其实就是临时搭建起的一个简陋的台子。
两个木墩子摆在中央,所执行的大刑是砍头。
刑场的周围已经聚集了一群人,他们吃着煎饼果子,露出充满好奇的目光。
其中几个人咬着煎饼果子,不时低声交谈,传递着关于叶云溪和红瑶的闲言碎语。
叶云溪和红瑶被带到刑场中央,守卫盯看着他们。却无凶神严目,甚是奇怪。仿佛都是执行的菜鸟。
“少爷,再不反抗我们就会死。”红瑶面露焦色,看着叶云溪说道
“等等...守卫的猛将兄。我问你,你们主刑官哪去了?”叶云溪问一位瘦弱的刽子手
“到点就弄死,神机山庄内没有主刑官。”
“不是,你们昨天那管事的说是问斩。可你们还没有问,就斩,我不服!这岂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叶云溪嚷道
“确有此事?”刽子手问士兵。
“确有此事!”士兵说道
“那还是回去问下老庄主吧!我也磨磨刀,几十年没砍人了,刀都钝了。”刽子手抱怨着
“那你先别砍,我回去问问...老庄主行善积德,或许会留下这二人。”
叶云溪看着刽子手磨那把生锈的大刀。微微皱眉。这瘦身板来砍头。要是一下砍不掉,再来一下,不得疼死。
这神机山庄真是奇怪中的奇怪…
叶云溪突然大喊:等等!”
即将离去的士兵回头。
叶云溪说道:“猛将兄,先给我松绑,我还有话要说。”
“还有话说?快说吧!说的在理,没准能活。”
“松绑,松绑,跑不了!松开说话。”
刽子手松开了绳索...叶云溪将避疫珠交给士兵,说道:“把这个交给你们老庄主王玄机,他看到后就会明白了...”
士兵看到那晶莹剔透的珠子,绝非一般物件,赶忙快马加鞭赶到神机庄内,禀报给老庄主。
老庄主拿过珠子一看,大吃一惊。踉跄的跑出庄外,跨上马,飞奔向刑场赶去...
神机山庄的老庄主-王玄机。他也曾经是叶家的部下。
在寒谷一战后,跟老苏头一样,退隐山林。开辟这神机山庄。
既是老熟人,叶云溪自是被请进神机庄内...
老庄主如见故人般的释放“怜惜”的眼神。
言语道:“公子,你究竟为何人?为何会有这珠子。”
“避疫珠,我娘给我的。”
“你是叶云溪”
“亏您还认识我!就在刚刚,我叶云溪的脑袋差点就搬家了...”
“叶公子莫动气!只是这庄内鲜有人来,而进庄的毒瘴,只有北倭人才能耐受。至此,以往进来的,都是北倭人。而对待北倭访客,就是画地为牢。那些北倭人,要么守着画地为牢的刑法,最后经过层层考验,留在这里。要么就是不规矩后被问斩。已经有五年未有外人进庄了。这才闹了个误会。”
“为何北倭人可以破毒瘴?”
“叶公子,老夫有一事不明。九岁那年,你怎会突然纨绔?”
叶云溪懂,这是试探自己的身份!他只言语一句:“寒谷冰封万骨凝,奇谋少年梦初醒。”
老庄主示意下人们退下,而后,他凝重的对叶云溪说道:“北倭人体内有雪蚁,这是一种同生的体系。而雪蚂蚁之王,更是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雪蚂蚁为天下剧毒之物,因此,可以以毒攻毒,破庄内毒瘴...”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先前来庄的一位北倭人,道出其中的秘密。而北倭被灭,这种皇室级别的秘密自然是鲜有人知晓。”
叶云溪凝着眉目,思索了好一会...
他想到自己母亲百科全书中丢失的几页。
或许,记载的便是这雪蚂蚁。而又是何人破坏了自己娘亲写出的奇书呢?
“叶公子,此次来神机山庄,所为何事?据老夫所知,您应该是在燕城里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快活够了,燕城的美色已无趣。想下江南寻寻芳。老庄主可藏有绝色粉黛。与我同享。”
“叶少爷,老夫这把年岁,早已断欲。实难成全公子的心意。哈哈哈哈!”
“那就问问老庄主,是否与药王谷主相识?他可藏着美色,等着献给我呢!只是,这人,突然就失踪了。”
“药王谷?没听说过!”
叶云溪盯着老庄主。接着说道:“那就讲讲关于遮天伞的事情!”
老庄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皱起川字纹看着叶云溪,说道:“丢了...五年前就丢了...”
叶云溪见老庄主神色,不知他是为宝而愁,还是有厌烦自己之心!
“老庄主,叶云溪知道你喜欢珍宝,您墙上挂着的三十六城古画。有五幅就在叶府。”
“叶夫人的画作,放在叶家,倒是比我这里更安全。墙上的几幅画,都给叶公子一并拿走。归于叶府。”
“你这老头倒是大方!这画一幅可卖千金。”
这老头,看来是心系叶家,骨子里的敬畏之情,早已写在他的眉目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