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帝芝皱了皱眉头道:“额……等等!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这所谓的小鬼具体是指他们的手下还是?”
“鬼!鬼!恐怖故事里面的鬼!‘哟哟哟,这不摇摆阳吗?’里面的鬼!会吃人的鬼!诡异复苏之后的产物!你个丛林土鳖!!!”
【啥?我是丛林大爹?】
【检测到宿主在内心辱骂室友,+100点数,当前共1101点数,凑够一万点数可以开启一次抽奖,单次抽奖没有保底,十连抽必定出金色以上的物品】
虽然在内心狠狠地做了一遍大爹,但是现实中还是得无奈地低下头道:“那为什么他们能掌握小鬼呢?按道理来说诡异复苏之后人和鬼不应该是两个阵容吗?为什么鬼会和他们混在一起?”
老狼长叹一口气道:“那些小鬼生前本来就是在这里被压迫到死或者犯错了的人,今天上工的那会我听到枪响了,应该是死人了吧?”
“嗯。”
“他们对待那些死去的人是直接原地找个坑一埋就是了,天知道这底下埋了多少个死人?那些死人生前就害怕他们,死后就更别说了,他们只需要小小的一点甜头,就能狠狠地把那些小鬼牢牢控制住,你不替他们干活,有的是鬼替他们干活,那些可怜的鬼到死都觉得是自己不够努力才不能得到更好的贡品,但其实啊……人家压根就没给你准备!”
项帝芝沉默了片刻,随后再度看向老狼,老狼此时已经把身子扭了过去,隐隐还传来了两声鼻鼾声,随即,项帝芝再度看向自己的同事,此时,基本全部的同事们都聚在了一起秘密私聊,村支还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快点过去,他们楼上的小孩还直接伸了个头下来也跟着一起听。
项帝芝过去之后,为首的一个人确认人齐了之后就开始发言了:“趁现在暂时安全,我们先讨论讨论吧!”
其中一人缓缓撸起袖子展示了一下大红大紫的手臂这才缓缓说道:“我觉得我们必须要逃出去!”
“这是必须的!”
“同意!再不逃出去的话我们全部人迟早都要被打死在这里。”
村支在一旁点了点头道:“我赞同!你们没看新闻吗?一般国内的绑架都是给你套糖衣炮弹诱惑你自己过去,但是我们不一样啊!我们不是自愿的啊!我们连糖衣都没吃到就过来了啊!”
项帝芝嘴角抽了抽说道:“byd人都在这了还惦记着那逼糖衣是吧?吃完就是安禄山进长安——唐完了是吧?”
“糖衣吃了,炮弹踢回去!”
“六,什么理论冲击波?”
【当面质疑队友,造成队内矛盾,加大副本难度,+100点数,当前点数1201点。】
六的,本来想着拿村支刷一刷前期的点数,合着前面还有这么多头衔是吧?
“不过你说为啥我们为啥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顿揍呢?”一个路人发问道。
这时,楼上探着头下来的小孩解答道:“这个叫杀威棍!新手过来都是要吃五棍杀威棍的。”
“那他为啥不跟我们打声招呼再打?”项帝芝的一个同事出声立马问道,不过他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不对劲了,对啊!为什么他要和我们打招呼之后再打我们?
我们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像是擦厕所的时候的一张草纸罢了,最多会在从抽纸里面拔出来的那一刻会关注一下这张纸巾是否是脏的,不是脏的就可以直接用了,是脏的大不了就换一张新的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跟一张没有用的厕纸打声招呼?
也是从同事说出这句话之后,项帝芝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在这里想办法实现自己的价值,只有拥有了价值才能拥有说话的本钱,不然也就只能在这里和这群底层狗推们口嗨口嗨了。
项帝芝沉默了一会说道:“你们要逃跑的话,不要选择夜晚出去,夜晚外面我的上铺说有鬼在外面游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信一下也是对的。毕竟这里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楼上的小孩把头凑近了一些,半个人垂钓在空中说道:“这个倒是真的,以前也有一些底层狗推想要跑出去,你们这几天想要跑的话,是正中了他们的下怀,你们新人狗推陆陆续续一车一车地进来,最近一两个月都会加强岗哨,原本是两个人巡逻一队,每队间隔五分钟的也会变成每小时开灯查房一次,五个人一队巡逻,而且说实话,你们也跑不出去……”
“为什么?”同事之中,领头的那一伙人迅速发出质疑。
“前后门都设有岗哨,前面有三层岗哨,还有暗沟,暗沟里面可能有捕兽夹,然后水里还专门养了吸血的蚂蟥,那些蚂蟥只要你一趟水就顺序地钻进你的肉里面,后山也有两层岗哨,出去了之后还有地雷和捕兽夹,侧面也是雷区,唯一一条能走的路就是通往海边码头的路,你猜猜那个码头是干嘛的?那个码头就是唐赛低用来运送走私货物的,里面的货物不对等,有枪械,有毒品,只要是赚钱的都可能有!那里面就厉害了,基本就跟个堡垒一样,各种火力交叉,哪怕是超人进去了也得被打成马蜂窝子!”
“小孩,你哪里知道的这么多的信息?”
小孩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地在上铺晃动,一行人都很懵,没多时,小孩就伸下来一只腥臭的脚,众人原本围成一圈坐在地上说话,全部人的头上都统一出现了一只臭脚,都沉默了……
尤其是狗瘟,他坐在床上吃瓜,结果那只脚都快特么伸到嘴里面了,狗瘟只得鄙夷地把头往后缩了缩,这还没完,坐在上铺的小孩缓缓揭起了裤腿露出了腿上的伤疤,整条腿就跟一个菜市场里面那些放了很久的猪肉一般,坑坑洼洼的,不仅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而且有的地方的血痂基本都是由小伤口结成一大块的,很难想象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小孩虽然不大,看着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他一字一句地告诉我们:“这就是逃跑的下场,我只是仅仅参与过逃跑的发言,我就被拉到了水牢里面,被各种蛇、水老鼠、蚂蟥撕咬了一小时!我这条腿能保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不过都是男人,只能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我有的只有绰号,我叫:狈,狼狈为奸的狈,狼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项帝芝眼神中仿佛知道出了什么一般,默默地看向了蜷缩在角落任由着雨水的冲打还在默默午休的老狼,有没有可能,他就是狼狈为奸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