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好像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自己,项帝芝和柳孟也意识到:这他妈根本就是在尬聊,byd的村口那条狗看到刚刚那个没了下半身的活死人再结合中午老狼要项帝芝传递过来的消息都知道,现在自己身处诡异副本了,还特么隔着讨论对不对劲……
随即项帝芝为了掩饰尴尬,只能再度接过话茬说道:“实不相瞒,我进了这个副本之后,发现自己出现了等级的进度条,我才意识到自己变成了超能力人类,通俗一点,在国内就是‘玩家’或者‘官方人员’才会拥有的能力,只不过我现在才是一级,解锁的能力也不算强,也就能看到一点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村支这个时候笑着打岔说道:“狗也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随后意识到根本没人笑,全部人还都看着自己,这才悻悻地收回了笑容再度把目光投向项帝芝,示意项帝芝继续说。
“我刚刚试探过了,这个副本的boss是唐赛低,等级是25级,也有可能能有什么瞬间暴涨战力的技能,我也不清楚,因为我才是个一级的新手,我能做的可能只有打打在外面零级的小鬼,然后刚刚在床边,我被一只厉鬼制裁了,你们这里的所有人尽可能的不要去看窗边,就算真的要去看窗边也不要看窗户的玻璃,低着头怎么样都行!这个鬼杀人的途径应该是通过目光接触然后再入侵你的梦境让你死在梦里,我也是侥幸才逃脱。”
为了不暴露自己有九十九条命的事实,项帝芝只能选择隐瞒真相,选择了胡编乱造一个事实,在这个假的谎言里面掺杂了真的真相,反正他们知道玻璃那边不能去碰就行了。
但是现在麻烦的点在于,不知道鬼会不会互通信息,万一这只鬼把自己能复活的消息带回去传播,最后传播着传播着传到唐赛低或者润姐手里可就不好了,说实话,虽然唐赛低是副本的boss,但是润姐估计实力和他也是不相上下,可以视为这个副本的第二大boss,之前自己一直把她当小领导来看,还真是小看她了。
而且唐赛低一眼在人群中没有发现自己有等级,但是润姐发现了。说不定她的真正实力可能要在唐赛低之上。
看到项帝芝的发言结束了,一个同事就发问了:“你们觉得刚刚在马路边的那个没了下半身的人是怎么回事?是想逃跑误入了唐赛低的饲养池还是?”
说到这里,项帝芝想起来了自己刚刚在最后看的一眼,用系统将自己看到的视角拍了下来,在脑海里面呼唤出系统之后,确认周围的人都看不到光屏之后项帝芝缓缓打开了那张照片。
照片中,周围的马仔全部都荷枪实弹地端起枪看向远方,其中有不少的马仔脸上都流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而地上的那个已经没了下半身的狗推显得血肉模糊,看得项帝芝的胃是一顿翻江倒海,于是项帝芝将图片放大了之后又看回了以柳孟为首的讨论会,等自己一会没这么犯恶心的时候再慢慢看。
“我认为是误入了唐赛低的饲养池吧?毕竟这里是缅国北部,晚上天黑的很快,正如我们刚刚所看到的,伸手不见五指,哪怕是那些拿枪的悍匪全部都端着手电筒也只能依稀照亮前路,估计他是一脚踩空或者什么之类的然后可能掉到臭水沟里面刚好惊扰到了鳄鱼吧?”
这时,另外一个同事出声抗议道:“这个问题我持反对意见,鳄鱼的咬合力虽然很惊人,但是鳄鱼的嘴巴最大的开口程度只有约45°左右,并不具备能同时将一个人的两条腿全部一口气撕咬下来。”
项帝芝在心中让系统把屏幕再转过来,对照了一下他的说法,发现这个同事的说法确实是有道理的,因为图片中那个同事的腿虽然已经没了下半截,但是从衣物的痕迹来看,裤子看起来更像是被用蛮力撕扯最终拉开的,而不是参差不齐的牙齿咬痕,最后在某个节点直接断裂开来的,而论证项帝芝这条说法的最有利证据就是图片中受害者基本的裤子被扯开的纤维都是很长一条的,就像是一条裤子脱线一样,而不是有的地方有缺口被戳破然后再撕扯开。
就好像一张纸,是被先戳洞然后顺着洞的痕迹再撕裂开还是直接被撕开,会有很明显的不同,更何况如果是黑暗中潜藏的是牙齿锋利咬合力惊人的鳄鱼。
项帝芝再度发言道:“我认为不可能是鳄鱼,应该是潜藏在黑暗中的老狼和狈说的‘百鬼夜行’!”并且把刚刚自己的想法改成“我看到”之后说出来。
大家听了项帝芝的发言后,都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们逃跑是注定没有指望噜!妈的白天有真人搞针对,晚上百鬼夜行,尼玛的带枪的都不好说,更何况我们这群赤手空拳的穷途末路之人?老子现在又不是在玩基金会,想活命还得躲猫猫是吧?!”
柳孟瞪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人说道:“事情还没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放弃,既然项帝芝你有特殊功能,要不你尝试着在这里先看看这个厂里有没有什么蹊跷?”
项帝芝尴尬地说了一句:“现在看不了,得等明天……”
“你的意思是你的这个能力是一天有次数限制的吗?”
“可能、大概、好像、仿佛吧?”
“唉,那白瞎,废了!”
话题陷入了死寂,大家也都沉默地坐着没有再发言。
这是,项帝芝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后问道:“你们这里面以前有没有人参加过跳伞啊之类的?”
“问这个干嘛?”
“我今天下午跟着隔壁座位的老狗推去埋人,结果他也半路被人打了一顿,活不下去了。然后我就顺便把他也埋了,埋完之后我看到了他们的岗哨分布,我看过了,到了晚上他们估计会很瞎,可能可以看到的范围甚至不超过五米,如果我们这里面有人会制造降落伞,我们高跳低,跳傻逼,只要能跳下去能活着,然后知道朝哪个方向走,我保证能带你们活着走出去。”
柳孟想了想之后,喊出了一个名字:“高翔,我记得你之前说你是什么飞行俱乐部的是吧?”
席地而坐的人群里面瞬间有个在发呆的反应过来回应道:“啊?我在!是的,我确实曾经是一家跳伞俱乐部的成员,只不过……我们没得伞嘞!而且你们懂跳伞吗?跳伞也得有个时间预留开伞或者能有足够的时间让伞撑开膨胀之后才能跳吧?你两三楼高的地方你背个降落伞就说要跳伞,怎么跳?勾八想跳楼就不要拿跳伞来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