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带着何冰进去了,这个俱乐部虽然门头不大,但里面的空间肯定不小;一共六层楼高,三层以上都类似酒店房间,而且都拉着窗帘。
何冰的手机一直带在身上,我听见她说:“秦东,不是要吃饭吗?这里怎么是个酒吧?”
秦东忙说:“一楼是酒吧,二楼才是餐厅;这里可是许诚,有头有脸的人才能来的地方,光会员费,每年就得交160万;而且还得有身份,人家才给办会员。”
何冰就疑惑道:“你来许诚才多久?怎么能找到这种地方?”
秦东就说:“尚德一个客户介绍的,说这里的饭菜挺好,将来有个什么重要客人,可以约到这里谈生意。今天你都要离职了,我怎么不得好好宴请你一回?”
随后他们就朝二楼走,我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似乎还有人跟秦东打招呼,都是女人的声音,甜甜腻腻的,光听声音,我就知道这里不是什么正规的地方。
看看天色,已经渐渐入夜了,成功与否,全在今晚;我便掏出手机,给胡总那边发了条短信,有半个小时的功夫吧,俱乐部东面的停车场里,来了几辆车。
而那时候,何冰与秦东,饭已经快吃完了;何冰说:“秦东,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的辞职报告,你现在可以签了吗?”
秦东却说:“你先喝口饮料,咱们再聊一会儿;毕竟将来,咱们算是有缘无分了,像这样坐下来,单独吃饭的机会,估计也不多了。”秦东的语气,甚至有些伤感。
何冰就说:“那好吧,我先去趟洗手间,你等我一会儿。”我估计是何冰饮料喝多了,本来秦东是想让她喝酒的,但何冰警觉性很高,滴酒未沾。而秦东那家伙,就老是有意无意,让何冰多喝饮料。
何冰的声音消失以后,我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应该是秦东点了支烟。
紧跟着那头,又传来了声音:“秦大少,这是您要的东西,直接加到杯子里,搅拌一下就行了。”
“这东西好使?”秦东语气低沉地问。
“好使!别的少爷带着新妞儿过来,都这么玩儿!只要她喝下去,一夜都不带醒的;要是您办事儿的时候,再轻着点儿,等她第二天醒了,基本啥也不知道。”另一个声音,极度猥琐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回头有赏!”
而我坐在车里,心却缓缓提了起来;秦东这个混蛋,竟然要给何冰下药?!
像这样的情况,我只是在电视剧里看过,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何冰身上。
不一会儿何冰回来了,她说:“再陪你聊半小时吧,太晚了真不行,我得早点回去。”
这时秦东说:“冰儿,我还有半杯酒,要不你就拿饮料,咱们一起干了吧;干掉这一杯,我就给你签字,你也早点回去,省得家人惦记。”
何冰当即说:“行,希望你说话算话!”
下一刻,我听到了碰杯的声音,还听见秦东,使劲咂了咂嘴。
然后桌子突然“砰”地一声,秦东又道:“何冰,何冰?你怎么了?睡着了?”
时间又过去三分钟,秦东才急不可耐道:“赶紧过来,人睡了,给我弄到301,就是有大圆床的那个房间!”
那个猥琐的声音,又笑咯咯地说:“秦大少艳福不浅啊,这妞儿简直国色天香,比那些粗脂劣粉,可够味多了!”
“少废话,赶紧叫人,把她给我架上去!”秦东喘着粗气说。
下一刻,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还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如今再次想来,我觉得自己真不是人;我不该让何冰,为了公司而冒这个险,虽然我做了周全的准备,但当自己的爱人,被别的男人,给抱进房间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止不住地酸涩,甚至怒火直冒!
秦东,这一回我要是不往死里整你,我特么就不姓向。
耳听着房间的门关上,我觉得自己,再也不能等了!所以我先打电话报了警,报警理由就一个:秦东强暴良家妇女!
报完警之后,耳机里又传来了声音,秦东嗓音低沉而猥琐道:“小贱人一个!你不是高高在上吗?你不是冰清玉洁、油盐不进吗?装啊,你再装啊?到头来还不是乖乖地,躺在床上任我摆布?”
他吞咽着口水,继续又说:“你可真是想死我了,从见你第一眼,我就恨不得把你压在床上!可上头那老不死的,她总护着你、夸你呀,把你捧得跟明珠一样,我不敢下手!但现在又怎么样了?我们秦家得势了,老子就是干了你,又能怎么样?谁知道?美人儿啊,在梦里好好爽爽吧!”
那一刻,我真的再也听不下去了,也等不了了!再晚一会儿,何冰极有可能……
我一把将老朱的耳机给拽下来说:“听上瘾了是吗?马上下车,把你弟妹救出来!”
老朱浑身一个激灵,转身直接推开车门,随即我也跟着跳了下去,然后冲着停车场大吼一声:“尚德少东家,秦东强暴良家妇女!这可是大新闻,想看的都跟我过来!”
此话一出,不远处的几辆车里,瞬间窜出来十几个记者和摄像师;这些都是胡总请来的,我们早就安排好了;甚至新闻稿件、法律诉讼书,我们都起草好了。
老朱一马当先,带着我们就往俱乐部里冲;门口的保安,站出来拦着,还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有没有会员证?!
“我会你妈的证!藏污纳垢的地方,老子举报了你们!”老朱大吼一声,先是一招黑虎掏心,顿时就撂倒了一个;我趁着保安没注意,也是一拳砸在了另一人的下巴上。
那些记者的劲儿更大,愣是把另两个保安,硬生生给挤出了门外。
我们冲了进去,一楼的酒吧并不热闹,但那些场景,却极为香艳;男的、女的,搂搂抱抱,有得甚至在沙发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缠绵了起来。
那些记者扛着摄像机,不知道该拍什么;我当即说:“人在三楼,跟我来!”
这一回,我要让秦东,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