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们光顾着高兴去了,可苗爷爷的目光,却始终没有脱离陈卫国。
而且他分析的有道理,国宾地产因为陈卫国的决策失误,致使公司背上了4亿的负债!这4亿不是陈卫国自己的债务,而是他公司整个股东的;我要是国宾的股东,现在估计已经扛着刀,架在陈卫国脖子上,逼着他赶紧扭转局势了!
因此陈卫国,应该不会这样轻易认输;虽然地产他竞争不过我们,但难保对方不会搞歪门邪道。
而旁边的苗爷爷,目光依旧紧盯着我们问:“孩子们,不要把这件事情当儿戏,陈卫国能把公司干到这么大,肯定还是有些手段的!这次咱们是利用对方轻敌,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但难保对方,没有反制手段;所以你们之前,如果要是跟他有什么牵扯,一定要说出来,咱们也好提前做准备!”
我和停安对视了一眼,至少我跟陈卫国之间,是没有任何利益牵扯的,更不会有把柄,落在对方手上;而停安也摇着头,挠了挠脸说:“我跟他也没利益往来,而且咱做事堂堂正正,从来都不怕被人揪小辫子!”
听到我俩的回复,苗爷爷这才长舒了口气,用力点头说:“那就好,只要没有把柄,握在陈卫国手里,那咱就什么都不用怕,往死里招呼他就行了!”
可旁边的花姐,却猛地哆嗦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刚好被我看见了。
于是我问:“花姐,你呢?你应该也没有吧?!”
“呵,我…我能有什么把柄?”她干涩地笑了一下。
“真没有?”我微皱着眉,她曾经可是陈卫国的员工,与他共事了不少年;而且私下里,还做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
“没…没啦,我和他一起共事,基本都是业务上的往来;从没…没干过违法的事。”她摆着手,甚至还有些不耐烦地说。
“那行!既然都没有的话,那咱们也给国宾地产,来一个极限施压!”苗爷爷两手一拍,信心满满道:“他陈卫国不是还有个建材厂吗?还号称‘金川第一建材’!我估计这回,他房子要是卖不出去的话,肯定会在建材方面,卯足力气发展!”
听到这话,停安当即不屑道:“苗爷爷,陈卫国的四个亿,还有半年就到期;他建材卖的再好,估计也补不上这个窟窿吧?!”
不等苗爷爷说话,我就补充道:“他应该不是靠建材盈利,而是开放和占领市场,提高公司市值,然后将整个建材公司卖出去!他的建材公司体量不小,尤其还建在市东;这两年市东搞开发,地皮价格也跟着一路上涨,所以他的建材厂,转手卖个2亿左右,应该会有人接盘!”
我这样分析,并不是长他人志气;往返于小洼村之间,我们在市东会经常路过,陈卫国的建材厂;厂子占地面积很大,而且又在市区范围,单单是地皮,应该就能卖到一亿!
更何况这些年,陈卫国就是靠建材的优势,才与其他地产商,拉开了差距;所以他的建材品牌,一旦对外开放,那肯定有不少客户争相购买。
地皮、加上品牌、固定资产,还有他在金川建材领域的优势地位,转手套现2亿,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至于剩下2亿,他人脉那么广,再加上公司那么多股东,应该也能拆借出来。
只要还上了银行贷款,陈卫国就能缓一口气;他们公司体量那么大,保不齐将来,还会卷土重来!尤其他的身后,还有个什么‘顿森设计院’,真要是让他缓过了劲儿,与顿森达成联盟,那国宾地产,依然是个强劲的对手。
“向阳说的不错!要想彻底打垮国宾地产,就必须要充分利用这个时间差,让他这4亿无法偿还!如此一来,银行就会对国宾地产,进行强制破产清算!也只有这样,才算是彻底灭了对方!”苗爷爷干脆利落道。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让咱们的建材,抢先占领金川市场,不要让陈卫国的建材公司抬头?”停安立刻激动道。
“没错!如果咱们的建材产品,牢牢把市场占死,让陈卫国的建材卖不出去,那他就无法卖厂变现;没有这样一笔钱,他根本就不可能凑齐4亿;所以等待他的,便只有破产清算!”苗爷爷当机立断道。
我从兜里掏出烟,给苗爷爷和停安,一人递了一支说:“放心吧,咱们家的建材,在质量上盖过陈卫国好几头,要挤压他的建材公司,并不是什么难事。”
经过我们的商讨,那时又一个针对陈卫国的计划产生了;只要我们落实到位,陈卫国将来,想翻身都难。
当晚聊过之后,我和花姐、停安,就跟苗爷爷他们道了别;只是回酒吧的路上,我始终感觉,花姐不是多在状态;我问她是不是有心事,她也闭口不谈。
时间转眼又是一周,果真没出我们所料,陈卫国真的开始,抢占金川的建材市场了!
而我也没闲着,那一周我直接住在了建材厂,开始加班加点搞设计、搞生产;而停安,则利用自己售楼处的优势,拼命给客户推销我们的家装建材产品!
质量好的东西,都无需打广告,单是靠着停安楼盘的样板房,靠着买房客户的口口相传,就为我们建材厂,赚足了口碑。
金川上到市区,下到各县的建材商,也蜂拥到了我们厂,开始疯狂地下单进货。
待酒厂的办公楼和宿舍,彻底竣工的那天,停安带人过来验收完项目,就来建材厂找了我。
“怎么样?让我们楼盘这么一带,你这边的建材,都卖疯了吧?!”来到我办公室,停安叼着烟笑道。
“快别提了,我没想到下边县里的采购商,竟然也挤破脑袋,来咱们厂提货!现在厂里的订单,都排到下个月了,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厂区还得继续扩建啊!”我给他接了杯水,彼此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
“哦对了停安,我之前听说,花姐在国宾地产上班时,曾被人陷害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姐不会还有把柄,握在陈卫国手里吧?”其实这些天,我最担心的就是花姐出事;虽然她什么都没提,但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