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轻轻的一说,不仅令周边的人表情各异,就连湖面上准备血战的五人也同样听得一清二楚,纷纷望向她这边。
尤其是中间的老者,更是面色难看的瞪着她,仿佛在说,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苏语彤耸了耸肩,便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湖面上的其他几人。
“那个倒立在水面上的又是谁?”她下巴抬起,直看向水面上唯一倒立的中年男子。
这应该是除了老者外,比较起其他三人修为最高的,苏语彤自然先问起此人。
怪异老者顿时全身一僵,心跳更是加快了半分。
他赶忙低下头,不敢直视面前的两人,这是何等的力量?
仅仅一个特意的眼神,就能让他满身的修为被压制,他之前居然还不自量力的想看透他们的面相?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是,江湖中何时出现了这么一对人物?也不知道是敌还是友?
“嗯?老人家,那人是谁?”苏语彤早已透过读心术了解了他的心理,自然是理解的再次问了一遍。
“他是天煞门的第一护法,毒手煞一,以一双剧毒无比的双手而闻名,传闻他那双毒手是由百毒浸泡七七四十九日而成就,满手的毒瘤,沾者必死无疑!说是见血封喉也不为过!”怪异老者低垂着头,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苏语彤微微一点头,又朝着另外三人看去。
“剩下的三人,你也一一道来吧!”
“是!”怪异老者头低垂得更低了,整个身子甚至半躬着,只抬起眼角望向湖面。
“煞一旁边剃着光头,并侧卧着身的人是天煞门的笑佛煞四,传闻此人满口谎言,从未说过真话,向来以笑示人,往往取得他人信任之后又暗下毒手,杀人个措手不及!”
“那边的角落有个若隐若现的身影,那是天煞门的第三护法鬼脸煞二,此人轻功了得,宗师修为,从不与人正面交锋,专门躲在暗处,偷袭下毒使人致命!”
“最后一个是千面煞三,擅长易容术,至今为止,无人知晓此人是男还是女,宗师修为,但是他的易容术之高,甚至连其他几个护法也看破不了。”
“果然不愧是天煞门,都很厉害的样子!”苏语彤眉眼笑着点了点头,嘴里说着他人厉害,眉目间却是一派轻松。
周边的人此时也发现了异常,这两人明显与他们这些凑热闹的完全是不一样的,也说不上哪里不同,就是觉得危险!很危险!
他们各自找到自己的小队伍,时刻保持着应战的准备。
尤其明显的是那三十几个先天,已经摆上了阵法,将那问题少女保护在中间。
苏语彤任由他们猜测,目光淡然的望向下方的月亮湖。
只因此时,湖的另一边缓缓的划来两艘低调的船舫。
说是低调,不如说是破旧,颤颤巍巍的浮于湖面之上,貌似一阵狂风就能被吹翻了一般。
苏语彤无奈的遮了遮额头,这班家伙,那么多灵珠,就不能乘艘好点的船?
没错,两艘破船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就是金浅他们了,一群放飞自我的家伙。
即使面对强于他们不少的武者,也丝毫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
他们可不是来单打独斗的,他们向来是有架一起上,能群殴绝不单挑!
三百个大宗师,就说你们怕不怕?
是的,他们又晋级了,从宗师到大宗师就是一颗丹药的事情。
若不是主人给他们的升级丹药刚刚吃完,他们甚至想直接嗑药到金丹修为来个一鸣惊人!
让这些自命不凡的家伙再也不敢招惹他们!他们容易吗?
自从几年前来到这边之后,该玩的也玩腻了,主人那边又联系不上,接下来也不知道干啥子好?
继续卖茶?悲剧的是主人给的灵茶存货马上就殆尽了,到时候连故事也没得听!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们之时,又有几人从其中一座高山之顶飞了下来。
共有五人,他们皆是宗师修为,以同样卓越的轻功稳稳的立于湖面之上。
上官灏宇挑了挑眉,他对这五人还是有印象的。
当初就是他们从影卫队里脱颖而出,随即被秦慕羽送来了这边。
如今看来,修为还不错,靠着自力更生也晋升到了宗师级别。
话说,秦慕羽那家伙又躲在哪里瞧热闹?早在四年前,这家伙就离开京城过来了这边。
这长达四年的没声没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苏语彤察觉到身边之人气息有些许变化,便扭头望向上官灏宇。
“你的人?”她眯眼一笑,神识问道。
上官灏宇抓了抓她的小手:“昕云阁几个当家的!曾经也是影卫队的人!”
苏语彤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望向下方。
“天煞门的众狂徒,我等已经前来!尽管放马过来吧!”曾经的影卫队一号沉着嗓音喊道。
“哼,就凭你们五人?还是让你们那位见不得人的阁主过来吧?也省的我们再找上门!”毒手煞一抚摸着自己满是肉瘤的右手,冷哼一声说道。
影卫队二号最先沉不住气,他运起全身的内力于右掌间猛地向煞一隔空拍下一掌。
煞一伸出双手,一个跃起便悬空立于半空中,直接躲过了那一掌。
“轰轰……”湖面上刹那间湖水汹涌而起,受到巨大内力的波及,湖面上连续响起了两道轰隆声,一时间湖水四溅,整个湖面波动不已。
这轰隆声刚落,还不待他们二人真正的对决起来,那边船舫上忽然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停停停!你们要打不会走远了打?看把我们船给晃的,瞅瞅船头都裂开了,不行,不行,赔灵珠,要不然这事就没完!”
苏语彤再次遮了遮额头,这牛金这么多年过去,还真是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煞一突然被人打断自己的内力运行,瞬间如点燃了暴脾气。
只见他猛地朝着船舫飞身而去,随即双手更是直接袭向本就破败不堪的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