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宇慈祥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上官灏宇二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灏王,都长这么大了?当年你还这么点大的时候,还扯着老臣的长胡须不撒手呢!”他比划了个婴孩样子,嘴里轻轻嘟囔道:“老喽,凌骥国往后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上官灏宇面色表情柔和了几分,难得的开口说话:“太师保重身体,看着我凌骥国繁荣昌盛,百姓安康!”
“哈哈……这就快有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华宇一生为了凌骥国,此时能听见凌骥之好,心情自然愉悦!
上官灏宇无奈的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委屈,快吗?怎么也得再等个四五年,真心慢!
华宇迷糊的目光对上旁边的苏语彤,脸上的笑容尤为慈祥:
“小丫头年纪这般小,就有这么大的本事,是我凌骥国的福气啊!我那不成器的孙女,在你面前玩心眼,实在是不自量力!”
刚刚能全程用内力甩针刺绣,可见一身武艺精湛,内力雄厚,再加之如此年幼,有本事!
“当然,实乃她们嫉妒心重,多有得罪靖安郡主之处,老朽在此替她们致个歉了!”华宇行了个不伦不类的握拳礼。
苏语彤看着他怪模怪样的行着江湖礼,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可爱的小老头,就是这身体恐怕拖不了太久。
“华太师的歉意语彤收下了,那此事就此揭过,您老还是要放开心,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可顾不来这么多!”
华宇笑眯着眼,缓慢的点了点头:“极是极是,我是真的没有精力再管了!”
“随她们去吧,他日若是惹上祸事,你们也不必在意老朽的面子,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该如何就如何!”
苏语彤听闻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睿智的老人家,活得明明白白,令人敬佩!
“您老能想明白,着实是这个!”她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活了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副躯壳也不知何时……”华宇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
段瑜幂着急看生辰礼物,稍稍提醒他们道:“哀家今日生辰,就不说这些丧气话,太师吃好喝好,比其他都强!”
她一边口出安抚之言,一边眨着大眼睛看着苏语彤,眼神之意再明显不过。
苏语彤抿嘴一笑,取来早已置于旁边位置上的木质礼盒。
她这一动作,立即吸引了众多时刻关注她之人的全部心神。
来了来了,不知这太后娘娘的生辰礼物是否有惊喜?
苏语彤将木质礼盒交于上官灏宇手中,先是福了福礼,开口说道:“今日乃太后娘娘的寿辰,真乃普天同庆,国泰民安,臣女恭祝太后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段瑜幂:“快快请起!哀家今日甚喜,靖安郡主莫须多礼!”还是快快呈礼吧!
众卿家:“……”连跪拜礼都免了,还多礼吗?这也太明目张胆的宠了吧?
苏语彤笑着站直了身体,随手打开礼盒盖:“这是臣女准备的寿礼,望太后娘娘能喜欢!”
众人目光如炬的望向盒子里,只见一抹红光闪现。
木盒里共有六件礼品,除去其中一瓶紫色液体外,其余五件皆为正红色。
颜色非常正的红色,在黑色绒布的衬托下尤为显得高贵,充满神秘之感。
段瑜幂向来钟爱红色,如今满眼满脸都是欢喜。
一件华丽的霞衣、一对红宝石般的耳钉、两只不同花纹的红翡镯、一根红色镂空点缀着珍珠的珠钗。
“哇,好美啊,世间哪个女子能拒绝这样的首饰?”文子琪目光完全被吸引。
“对呢,不知道靖安郡主哪里寻来的,真想也买上一套,即使不能戴出门,也能收藏家中臭美嘛!”严涵玲张嘴回应道。
严如雨瞪了一眼自家侄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还想着与太后娘娘佩戴同样的首饰?
当然会被惊艳到的都是殿内的命妇贵女们,毕竟那闪烁的霞光,满满的仙气,不管年老年幼,谁能不欢喜?
然而其他的文武百官却不免露出失望的表情,美则美矣,比起呈给皇上的礼物,却又显得极为普通,不足以唤起心中的悸动。
苏语彤见众人已经看清,便指着木盒里的正红霞衣说道:“太后娘娘,这是臣女亲手缝制的法衣,看似普通,却能够冬暖夏凉,避水避火避尘,并自带清洁功能。”
“法衣内含五种不同的颜色,对应的都是不同的样式,娘娘滴血认主后,只需一个念头就可随意转换。”
段瑜幂听闻后表情甚是呆滞,一件衣裳而已,居然还有这么多功效?莫非是……欺骗哀家?骗就骗吧,漂亮就好!
众人:“……”真的假的?世间哪有这样的神奇衣裳?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他们不信!
苏语彤见此未过多的解释,而是取来一杯酒水,猛然洒向法衣上面。
“天呐,她怎么敢?”
“完了,完了,太后娘娘该生气了!”
就在众人惋惜之际,却见酒水停在半空中,丝毫未落入衣裙内,随后直接掉落地面。
画面仿佛被定格在这一瞬间,众人一片安静,任谁见了这样的场景,也会目瞪口呆而不自知吧?
段瑜幂眼冒金光的注视着红色霞衣,不对,红色法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哀家从未见过这样神奇的衣裳,往后哀家就要天天穿着它,太喜欢了!”
苏语彤嘴角勾起:“太后娘娘喜欢就好!日后语彤再为您缝制几件替换,虽然避尘,穿得时间久了,难免心中不适!”
段瑜幂感动的泪眼弯弯,这是什么神仙儿媳?她的幸福果然是在这个儿媳身上!
“哀家有幸与你相识,实在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彤儿往后可要多多进宫陪陪哀家,哀家被关押在此,实在是……太无聊了!”
上官灏宇翻了个白眼,这是又多了一个与他抢媳妇的人?
上官瑾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关押?你可真敢说?
也对,当初要不是这个女人与那个不负责任的弟弟押着他做皇帝,他可至于被关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