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之嫡孙女宋夏薇行径不当,念其初犯,又实乃宋将军教孙无方,特罚俸禄三年,宋夏薇拘于家中教习半年不得外出,以儆效尤!”
“……”
仁央殿再一次鸦雀无声,一片安静!
不愧是皇上,贵妃降为嫔妃,赵家失了皇商的身份,这赵家还真是大小皆失呐!
众人又目光复杂的看向跪着的宋夏薇,有一个做将军的祖父就是不一样,同为犯错,这惩罚相差可甚远。
上官灏宇拉着小丫头坐下,自己也在旁边慵懒的坐着,朝着上首提醒道:“皇兄,罚过了,这论功行赏也别耽搁了!”
上官瑾翊神色一愣,避着众人歪了他一眼,着什么急?这不是正在想着该赏赐哪些嘛,有母后和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在,他还能不赏?
心里好一阵抱怨之后,他方才看向下首的文武百官,声音郑重而威严的说道:“今日众卿也看得清清楚楚,勿需朕多言其他。”
“靖安乡主这功劳如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说句实在话,朕有多少年没享受过他人羡慕的目光了?”
“暂且先不论她在荒年期间的功劳无数,就今日之事,众卿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凌骥国即将崛起,成就泱泱大国近在眼前!”
整个大殿上静悄悄的,众人都安静的听着。
上官瑾翊看向他们,有人露出向往的表情,有人骄傲得意的高昂着头,有人惭愧的低头沉思……
他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靖安乡主上前听赏!”
苏语彤上前行了一礼:“臣女在!”
“靖安乡主多次相助于朝廷,今日更是凭一己之力研制出冰糖、白盐、烈酒和琉璃杯,为凌骥国立下长久之利益,现特赐封为郡主,封地为边关永平县,黄金万两!良田万亩!钦此!”
众位大臣听到这里,都开始不淡定起来,郡主?这……
还是带封地的郡主?
宋老将军和严太尉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皇上……”
宋老将军黑沉着脸,抢先说道:“不妥不妥!我凌骥国自古以来,可没有外姓人封为郡主的!”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不顾廉耻,与灏王勾勾搭搭,薇儿才会嫉妒忘形。
若是还被封为郡主,那岂不得更为乖张?长此以往,有她的横插一脚,灏王和薇儿这对金童玉女就更是毫无机会了。
严太尉也不遑多让,紧接着劝道:“皇上,这的确不合规矩!臣等都知道靖安乡主的功劳,可是这郡主的身份不适宜。”
“皇上若是想嘉奖靖安乡主,不如……不如就给她赐个婚吧!”
严太尉冒着被灏王收拾的危险,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私心合理化。
可他并不知道,这个建议简直是说出了好几人的心声。
上官瑾翊眸光一亮,佯装无意的问道:“哦?太尉,这是有合适的人选?”
明眼人都知道皇弟对这丫头的心思,估摸着这严太尉也是看出了名堂才这般建议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错不错!
太后段瑜幂更为直接,只见她立马坐直身体,直截了当道:“太尉有心了,哀家觉得赐婚一事可行!太尉觉得赐予谁合适?”
她的眼神扫向佯装淡定的小儿子,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儿的幸福就靠你的嘴了,严爱卿!
当事人上官灏宇换了个姿势,看似慵懒不在意,实则心跳砰砰砰的响。
严太尉咽了咽口水,小小声的说道:“老臣觉得……觉得……”
他轻轻抬头向上望去,皇上双眼明亮了些,眼中的期待不要太明显。
太后娘娘露出绝美的笑容,顺便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老臣觉得以靖安乡主的才貌,甚是适合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儿。”
“家中小儿自小聪慧,自及冠以来,府中仅有一个通房丫头,靖安乡主若以正妻的身份嫁入府中也不算是亏待于她!”严太尉咬咬牙,一口气不带喘的说了出来。
好嘛,他是如何做到这样面不改色的欺骗自己又欺骗大家的?就他那蠢笨的儿子居然夸成了一朵花?脸呢?
众人心里纷纷嘀咕着,眼中的幸灾乐祸都快溢出来了,再偷偷抬头向上首看去。
皇上微沉着脸,一副你欺骗我感情的样子,太后右手拍着胸口,极力安抚自己的情绪。
最为恐怖的当属上官灏宇,只见他的面色完全黑沉下来,冷冰冰的眼神犹如刀片一般狠狠的刺激着他,典型的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夕。
“老臣……”严太尉似乎还想解释一番。
上官瑾翊摆摆手,赶忙让他闭口,他再老臣下去,就是他这个皇帝也保不住他。
“行了,朕觉得靖安乡主与你家小儿并不合适!你老回去好生坐着吧!”
“老臣……”
“严太尉,不知你家小儿是否进宫?”上官灏宇不再忍耐的开口,声音低沉又锐利。
严泽被这突然冒出的声音惊吓得全身一颤,完了,完了,我儿危矣!
“不,不在!宫中,不在!府上,也不在!他……他出远门不在!”严泽胡言乱语一番。
“既然不在,就莫要多言赐婚一事,否则本王可就不得不上门找他切磋切磋,毕竟一怒为红颜,本王还是能做到的!”上官灏宇淡声道。
严泽一惊,连忙挥手拒绝:“用不着用不着,是我儿没那福分,什么赐婚不赐婚的,都是老臣年老糊涂了!”
“老臣觉得……靖安乡主,不对,郡主与灏王您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实乃良缘也!”
哎呦,妈呀!这灏王也太任性妄为了,这性子不适合女儿,难怪如雨一直躲着他。
他实在不是良配,还是留给靖安乡主,不,郡主头疼去吧!他们严家就不参合了。
段瑜幂实在受不了这一波多少折,随即开口道:“没错,良缘!哀家认为靖安郡主有颜有才,配灏王那是绰绰有余!”余太多了!
“故哀家便保了这个媒,特下旨赐这个婚了,不知靖安郡主,你可愿意?有何要求尽管提出便是!”老母亲的心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