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彤打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此时苏家几个哥哥早已起身在院中挥舞着拳头,挥出的次数也早已从一千至二千。
挥拳出来的力量比起早期可谓是进步神速,不再杂乱无章,有模有样的!
苏子铭一回头就发现妹妹站在身后,脸上还露出欣慰的表情,他一边挥着拳,一遍大声喊道:“妹妹,你可算是起来了?真能睡咧,我们都练习好久了。”
苏语彤给他一个白眼,抿着嘴道:“我可是随着师傅修炼的,早过了挥拳的时候。”
说完又对着苏子轩说道:“子轩哥哥,你练习完就随我出去找家铺子买下,开始着手酒肆之事。”
苏子轩连忙点头应声:“好的!”
苏语彤正准备去厨房,想到游园的事情,又不禁开口:“子涵哥哥你们去游园的时候,顺便把这些给夏山长送去。”
她从储物袋中拿出那套保暖内衣和羽绒背心递了过去,随后就去了厨房。
……
苏语彤两人冒着风雪行走在安静的街市上。
没错,寒流正式登临,风雪交加,那一股股的冷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实在太酸爽。
整条街除了卖布料和蜂窝煤的铺子还大开着,其他铺面都是半掩的状态。
也难怪,毕竟这种天气,其他铺面即使打开,估计上门的人也不会多,又何必为难自己?
这天气还真不是买铺子的好时机,门都关着,也不知道哪家准备出售。
他们连续拉着好几人询问铺面的事情,也无人能肯定答复,太难办了!
就在苏语彤准备打道回府,待天气好些再出来碰运气之时,吴薛婷迎面走了过来。
大风吹着她的长发,显得有些许的凌乱,不过几日不见,满脸的憔悴更是显而易见,看见苏语彤时眼中所迸发出的希望实在让人忽略不了。
紧随她其后的就是黑衣护卫,此时正担忧的看着他家小姐,恨不得帮他解决所有的困扰,可是……
再后面小步追着他们的人就是小丫鬟了,跌跌撞撞的跟着,担心小姐转眼又不见了。
苏语彤满目兴致的看着这三人,这组合还真有喜感,深情的神秘护卫陪着着急上火的小姐,小姐的丫鬟紧紧跟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吴薛婷很快到了她的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下跪祈求道:“苏神医,求您救救我爹,别的大夫都说他时日无多,求您上门确诊,求您了!”
她一边说还一边磕着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大家小姐的形象和额头用力过猛留下的血痕,拳拳父女情意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这不,本是安静的街道,瞬间围着二三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还隐约能听见他人低声的哭泣声。
苏语彤微微皱起眉头,开口说道:“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实在不喜这围着的人群,赶忙拉起她,然后几人快速离开,朝着吴员外家走去。
路上,苏语彤忍不住问起:“你爹发生什么了?突然病入膏肓?”
吴薛婷再次流下悔恨的泪水,哭肿的双眼甚是吓人,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道:“都怨我!若那杜家前来……我,我若是直接应下,爹就不会出事了。”
“小姐,你别这么说,老爷那么疼爱你,怎么可能让你进杜家为妾,况且他们杜家根本就是为了霸占吴家的富贵财产啊!”丫鬟扶着她安抚道。
苏语彤不由回头望向身后满脸痛苦的黑衣护卫,极其意外仅仅一个杜家他都没有出手解决?这样如何娶得美娇娘?
不过话说回来,她是不是与这杜家有解不开的缘分?刚灭了那边的杜家满门,这边这个杜家又不安于室了?
这是给她找借口收拾他们?她也不想的,这么天怒人怨,总要有替天行道的人,不是?
苏语彤鄙视的眼神再次看了一眼黑衣护卫,仿佛在说:没用!同为习武者还不如她家子豪来的血性!
“我们快快回去看看吴员外,或许还有救也不一定。”苏语彤见两人还在哭诉着,不免提醒道。
吴薛婷一愣,赶忙喜极而泣的带头往家里冲去。
“倒也不必这么快!算了,两个弱女子能快到哪里去?”苏语彤默默的跟着她们身后。
实在忍不住又对着苏子轩说道:“子轩哥哥,你说若是你钟意的女子家中突遭变故,你会如何?”
苏子轩虽不明白妹妹的用意,但还是实话实说道:“必倾尽全力保她一方安稳!”
苏语彤欣慰的点点头:“那你告诉这个穿得麻麻黑的男子,你今年多少岁?”
“啊?”苏子轩懵逼着脸望向黑衣护卫,直接说道:“十一,我今年十一。”
“出息!”苏语彤嗤笑的瞪了眼黑衣护卫,然后就拉着苏子轩快速跟了上去。
黑衣护卫方元关惭愧的低下头颅,痛苦的表情无人道清的无奈。
几人虽说速度加快,但遇上这阻力不断的天气,还是好一会儿才到吴家。
“娘,我把苏神医请回来啦,爹爹有救了。”吴薛婷刚进大门就边跑边喊道。
苏语彤从踏进门开始就怔住了,这吴家也太有钱了吧?估摸着要转完整个吴家怎么也得好一个时辰,也不怪那杜家惦记着。
苏语彤两兄妹很快就被吴家一众大小请进了主人院落,看他们满脸痛苦焦急的神色,就知道这吴家也如陆家那般是个会育人育本的好家族。
“苏神医,又要麻烦您了,小女之事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如今又……”吴家女主人文兮若行之福礼,深表歉意的说道。
苏语彤微微一笑,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无妨!我们先进去看看吴员外。”
“是是是。”文兮若感激的低泣道。
吴管家赶忙上前推开屋子大门,随后闪到一旁让她们进去。
苏语彤进屋后径直走到床前看去,吴员外正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中间,脸上隐约可见的青紫色,连嘴唇也隐隐发紫,这……
她伸出手指放在他的左手腕上,一把脉就知道是中毒了,还中毒不浅,足够致中毒者死于非命,确诊后她便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