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技巧并不难学,只是要建立在大量研究的基础上,而古代显然没有这个条件。
也就是赵鼎前世在华夏特种部队服役,得到华夏许多大学教授,国术大师的亲自指导,才有机会学到。
如果周炳肯辞去陈家护院的职位,做一个屠夫,每天杀几头牛羊,日积月累后,他对生物的骨骼、器官,也会像赵鼎一样熟练。
但周炳是陈庆知的部下,就算死也不会愿意离开陈家。
“好说,你既是我陈家人,授予你此法有何不可。”
他是陈家的赘婿姑爷,也算陈家的半个主子,周炳是陈家的护院,当然算自己的人。
“不知道姑爷此法叫做什么名字。”周炳好奇道。
这种厉害的本事一般都会有一个好名字,也不知姑爷此法唤作何名,一定像姑爷一样威武不凡吧。
不知不觉间,赵鼎的形象在周炳心中越发高大,在陈家仅次于陈庆知、陈丞相、王夫人、陈绣等人。
这个问题倒是把赵鼎难住了,这是赵鼎将生物学、生物骨骼形状、生物器官分布等知识综合到一起运用的产物,又不是什么功法、武技,根本就没名字。
小正太陈鹤开动脑筋,倒是为赵鼎想出了个好名字。
“师傅,不如叫解骨术吧。”
“方才我看您持刀杀羊,刀刃所过之处都是羊骨之间的空隙,所以才能轻松杀羊,不伤刀刃分毫。”
陈鹤的观察如此细心,赵鼎有些意外。
“好,就叫这个名字吧。”
随即赵鼎将解骨术的原理详细告知周炳,又耐心教导他一遍,令周炳学了个七七八八。
学会解骨术的周炳更深入了解此法的神异之处,若流传到江湖上,立刻就会成为各大宗门争夺的焦点。
若流传到军队中,将军们立刻就会为之争个头破血流。
他觉得自己占了赵鼎太多便宜,无以为报,只能任凭赵鼎驱使来偿还恩情。
“周炳多谢姑爷赐教。”
“姑爷在府中生活,不便外出,以后有什么府外的差事需要办,尽管吩咐我好了。”
“我周炳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得好死。”
听到周炳的承诺,赵鼎喜出望外,自己正好有赚钱的法子,苦于困在府中无法实施。
有了周炳为自己办事,自己赚钱的大计,重获自由的计划就可以迈出第一步了。
可惜这时陈鹤又缠住赵鼎,央求他也教自己一门绝学。
赵鼎无奈,只好将赚钱计划暂时搁置。
“师傅,您都教周护院了,是不是也该教我一些绝学啊。”
“我可是您的徒弟,还是您的小舅子呢。”陈鹤拉着赵鼎的衣袖,撒娇卖萌道。
“那好,我教你一门厉害的技艺,但你千万不能说出去。”赵鼎抚摸陈鹤的脑袋,脸上露出溺爱的神色。
陈鹤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师傅,什么技艺这么厉害啊,不能对任何人说出去吗?”
“当然。”
“这门技艺叫做青花瓷。”
小院的空地上多出一座土窑,在周护院的帮助下,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而且悄无声息。
这一切就连陈丞相和王夫人都不知道。
至于陈绣小姐,整日里躲在闺房,等着哥哥班师回朝为自己主持公道,或将赵鼎赶出陈家,甚至将赵鼎这无耻小人诛杀,她更不会知道王府发生了什么。
蹲在院子里,陈鹤仔细观察这座土窑,却发现和城外百姓烧纸陶土的窑没什么不同。
“师傅,您说这座土窑真的能烧制出漂亮的瓷器吗?”
“小鹤,我教给你的东西都记住了吗?”
“没有我的许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项技术能创造数不清的财富,也会招致杀身之祸。”
小正太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将赵鼎的话牢牢记住。
赵鼎这话一点也不过分,在大晋,精美的瓷器比黄金还让人舍身忘死。
虽然穿越以来一直被困在府邸中,但靠着陈鹤、周炳,赵鼎对外界已经有了很清晰的世界。
大晋坐落在一片大陆的东部,这里生活着数千万和赵鼎一样有着黄色皮肤的人。
大晋将整个大陆已探索范围称之为天下,天下的中部被大晋统治,南部被楚国统治,北部被胡虏统治,三个国家互相攻伐,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他们各自称帝,谁也不肯臣服于谁,即使三国上至天子,下至庶民,心里都清楚统一为一个新的大帝国是不可避免的趋势。
但力气尚未耗尽前,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才是笑到最后,统治天下的君王。
而三个国家的科技水平大致都在地球世界的唐朝这一阶段。
瓷器刚刚发明,技术上还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比如炉温、釉色。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大晋早就开出赏格,谁能解决瓷器烧制的一项小问题,无论出身,立即赏银千两,授予忠武校尉的爵位。
这些赏赐不可谓不丰厚,大晋的物价不高,白银千两,足以在最肥沃的南河平原购买百亩良田,做一个大地主。
而忠武校尉,更是相当于从六品武官,对于普通人而言,得到这个爵位无异于鲤鱼跃龙门。
瓷器的改进如此艰难,投入巨大,所以楚国和胡虏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围绕着大晋官窑,企图将烧制瓷器的技艺偷走。
好在大晋的官员们称职,一直严防死守,这才保住了秘密,没有让楚国和胡虏得手。
周炳提着一个本子走来。
“姑爷,时间到了。”
他的职责是计时,赵鼎命他守着香炉,烧完一根再点一根,一直到第十根烧完再来提醒自己。
“好,开炉。”
“希望这些木炭不要让我失望。”
赵鼎目放精光,死死地盯着土窑的洞口。
一群护院、仆役被赵鼎以酒肉为诱惑卖力工作,将土窑洞口的泥土捣碎,待到窑内温度下降到正常水平,才使用特制的工具将满满一架子烧制好的瓷器抬出来。
当烟雾散去,除了赵鼎,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陈鹤也不例外。
他们那里见过如此之多的瓷器,虽然模样不是很好看,可看这些瓷器在阳光照耀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他们明白,这是货真价实的瓷器。
“我的乖乖啊,这么多瓷器,该值多少银子啊。”
大晋物价虽低,瓷器的价格却居高不下。
经过多次技术改进,官窑的产量得到了很大提高,良品率却一直提不上去。
所以市面上的瓷器价格一直很高,而且往往只会出现在富商、权贵的圈子中,平民百姓想见一眼都难。
“姑爷,您这次发财了,千万不要忘了兄弟们啊。”
“我们虽然没什么本事,可给您搬银子这种小事还是做得来的。”
几个仆役喜笑颜开,脸上充满了恭敬的神色。
可笑的是前几天赵鼎刚刚入赘陈府时,他们脸上还写满了不屑。
不过赵鼎懒得跟他们计较,自己可是大晋的皇子,陈家的姑爷,和这些下人计较有失身份。
“你姑爷我啊,这次想发财难喽。”
赵鼎说着,走过去拿起一个瓷瓶,看到瓶身的气泡,二话不说狠狠扔在地上。
随着清脆的响声传来,瓷瓶顿时变成碎片。
几个仆役见了,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这可是比等重的银子还要贵重的瓷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