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弄清楚张少伟的来意后,心蕊摘了口罩,扔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张少伟言辞恳切,“对不起,老同学,来之前我对你进行了详尽的调查,我想......当年田少卿肯定不止对张婉儿一个人做过那样的事情.....”
心蕊低下头,“这个人渣!”
......
快意情仇大酒店,灯火辉煌。
168包房内,心蕊在看到张盈盈的一刹那,瞬间红了眼眶。
张盈盈心下狐疑,“这个张少伟,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也是,凭他现在的身份,女孩还不是一抓一大把!看来,那串儿钥匙真不该拿。”
张盈盈瞥了心蕊一眼,“咱俩认识吗?嗯,长的还行!”
不知为何,心里却在一秒中突然变的空荡荡的。
没见到张少伟之前,张盈盈的心像无边的黑洞,黑暗且空洞,除去偶尔刮进来的凄风苦雨,再没有别的了。
自从见到张少伟之后,她的心莫名的就变的沉甸甸的,似乎有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
现在怎的又变了......
只是因为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吗?张盈盈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
张少伟无比恭敬的,“田老师,这是我女朋友心蕊,也是您的学生,当年也在田螺小学五年级二班,您还有印象吗?心蕊,这是田老师。”
田少卿客气地点了点头,波澜不惊的笑着。
张盈盈若有所思,“心......蕊?张少伟这么快就找到她了?”
心蕊有少许紧张地站起身,端起酒杯,盯着田少卿的脸庞,积蓄多年的恨意顷刻间如洪水般倾泄而出。
田少卿的那张脸,童年的时候自己在梦中梦到过无数次,很多次,都被惊醒。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张脸现在变的如此的英俊、熟悉又陌生,她不知道自己对于田少卿是该敬还是该恨,只觉得心头一阵恶心。
如果不是为了张盈盈,不是为了张少伟所说的田氏集团的那个市政项目,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田老师,我敬你!” 心蕊开了口,因为紧张,显得结结巴巴。
“嗯,好的,坐吧!” 田少卿端起面前张盈盈早已倒好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面露满意之色,摆摆手,温和地示意心蕊落座。
服务员敲门,“先生、女士,你们好,这是我们今天的第一道菜:久别重逢!”
田少卿和张少伟哈哈大笑,这酒店菜名都起的这么应景。
张盈盈和心蕊也跟着浅浅的笑着。
……
张盈盈啜了一口红酒,盯着心蕊,表情郑重的,“你在田螺小学上过学?”
心蕊恢复了平静,朝着张盈盈点了点头。
张盈盈叉起盘子里的一块儿肉,“张婉儿,你认识吗?”
心蕊,“那可是我老同学。”
张盈盈笑了,“我就是啊!”
心蕊再也蹦不住了,她站起身,走到张盈盈的身边,握着她那双纤纤玉指,把头依靠在张盈盈的肩膀上,声音哽咽,“真是女大十八变,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张少伟故意一惊,“原来师……田总夫人……也在田螺小学上过学。”
张少伟的本意是想称呼张盈盈“师娘”的,可,最后一个“娘”字却被他硬生生地咽下。
这“师娘”二字怎特么这么别扭啊!
张少伟轻抚心蕊的肩膀,”久别重逢,她有点儿太激动了。”
田少卿又是一笑。
服务员第二次敲门,“先生、女士,你们好,我们这道菜叫:华山论剑,请大家品尝。”
桌子正中央,一盘叫不出名字的肉上面,用绿色的菜椒和黄色的菜椒各雕刻出一把大约七八厘米的剑,像模像样地摆在肉的正中央,四周加了少许的蔬菜。
田少卿盯着这盘菜,淡然一笑,“这名字,有点儿意思。”
......
酒过三巡,张少伟充满英气的脸庞面色微红,他站起身,朝着张盈盈举起了酒杯,“上学时我偷吃您的馒头,抄您的试卷......给您造成了伤害,您还记得吗?”
张盈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莞尔一笑,“说伤害可是言重了。”
张少伟举起酒杯,“今天,我郑重的给您说声对不起。”
说到“伤害”的二字的时候,张少伟故意看了田少卿一眼。
说到“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张少伟又看了田少卿第二眼。
田少卿没有任何反应,仍是那么坐着。
张少伟面色绯红,脖子上的青筋因为充血一根根爆裂着。
......田少卿再一次举起酒杯的时候,张盈盈恰好起身给他倒水,二人的手臂不经意间触碰在一起,田少卿杯中的酒倾泻而出,洒在了张盈盈那淡紫色的百褶裙上。
张盈盈不由的一声惊呼。
田少卿眉头微皱。
心蕊从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手忙脚乱的给张盈盈擦拭着百褶裙上的酒水。
张少伟盯着田少卿半开玩笑地说,”老师,师娘的裙子看着可像新买的......“
话刚一出口,张盈盈锐利的目光如剑一样的,朝着张少伟直直的射了过来。
张少伟在心里暗暗的骂自己,这两个字不是说好的不说吗。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田少卿笑笑,仍未作答。
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许尴尬,张盈盈赶紧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
......服务员上了酒店的招牌菜:快意恩仇。
张盈盈看了看,好像是鸡鸭乱炖。
现在人做餐饮,真是花样百出,那名字也是一个比一个起的花,那盘子中明明就是鸡和鸭,为什么叫快意恩仇呢?
服务员刚想解释,心蕊举起了酒杯,“田老师,咱们师生共饮吧。”
......送走田少卿和张盈盈之后,张少伟和心蕊上了汽车。
心蕊无比担忧,“少伟,盈盈……不是……婉儿就这么跟着他走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张少伟点燃一根烟,烟雾在四周弥漫,“其实,只要他刚才对张婉儿说句对不起!……他知道我想要这个回答,我们已经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汽车在心蕊家门口停下,心蕊推门下了车,转身要走的一刹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张少伟开了口,“老同学,张婉儿也约出来了,今天一天的临时女友演出结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