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了家里的事,苏宁就要开学了。
最后一天,苏宁在酒楼摆了两桌,她临出发之前,大家伙给她践行。
正好陆信明天正式搬厂,今天信时汽配厂的职工也在这儿,摆了四桌,和食全食美的职工一起热闹热闹。
大家喝的都很尽兴,也说了很多感激苏宁和陆信的话。
一路走来,有温馨也有汗水,实在是非常感慨。
好在所有的努力没有辜负他们,所有人都在一步一步的变好。
杨桃带着小刚过来给苏宁敬酒,“苏宁,我们娘俩得敬你一杯,没有你,我们娘两就没有生路,我们今天能过上这样的日子,都是你给的。”
小刚也很正式的说,“谢谢苏老板,你对我们的好,我和我妈妈都记在心里,等我长大了,一定报答你。”
苏宁欣慰地看向小刚,揉了揉小刚的脑袋,“行,那我可等着了。”
蒋小英和黄红兵两口子也过来了,蒋小英握着苏宁的手,十分真诚地道,“苏宁啊,你放心,好好上学,我们替你守着家里。
黄红兵举杯说道,“欢迎随时回家。”
回家……苏宁听到这样的话,看着两人真挚的眼神,只觉得十分感动。
“谢谢小英姐,红兵哥,有你们在,我特别放心。”苏宁动容道。
其他人也纷纷过来表示了感谢,每人敬了苏宁一杯酒。
就周正他喝了三杯,谁劝都劝不住,毕竟苏宁算是帮他解决了婚姻大事上最大的绊脚石,周正这也是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
“苏宁,谢谢你引我上路,以后,不管谁离开,我都不会离开,不管谁背叛你,我都不会背叛你,敬你,也敬我们。”周正道。
每每一到周正发言的时候,就弄得特别大义凛然,慷慨激昂的,苏宁也都习惯了。
不过,她只是喝了一口茶水,意思了一下,毕竟,她现在酒量不太行。
陆信的信时汽配厂那边,比苏宁这边场面更加热烈,喝得是停不下来,还有人借着酒劲唱歌跳舞,抱头痛哭,回忆来路的……
苏宁这边,有女人也有孩子,所以散场比较早,陆信先骑自行车把苏宁送回了家,又返回饭店去喝酒收尾。
毕竟,他是头儿,大家伙儿都没散,他走了也不合适。
而且,这酒楼明儿还是得开门做生意的,他们喝完了,还得给简单的处理一下才行。
酒楼过了九点就没外人了,陆信干脆把店门关了,就开了他们包厢里头的灯,啤酒白酒都搬到了屋里喝。
这样省去了有人打扰的麻烦,也省电。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大家伙儿都有点困了,正商量着要走,就听着咔嚓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一个拳头大的石头块直接就扔到了他们桌子上,掉进了汤碗里,激起了不少油腥。
“卧槽!这特么谁啊,大半夜的!”
“吓死老子了!”
刚有人喊了这么一句,又听着了咔嚓一声,又一块石头扔进了屋里来。
还好大家伙儿都已经有了警惕心,靠着墙边站着,没人被砸。
要是一块石头,或许就是某个酒鬼,单纯地发了个酒疯,可是,两块石头都扔到了他们屋里,那就不是偶然了。
陆信立刻道,“大家伙儿都出去,在外头,别让石头砸着了,但是也别露头。洪兴,你在这看着,我下去看看。”
洪兴本来没少喝,但是这两块石头弄得他的酒都醒了大半,其他人也差不多的状态,骂骂咧咧地都出了包房。
赵建军怕陆信吃亏,就快步跟在了陆信身后。
赵建军是退伍军人,虽然说平时不大训练了,但是,他身体素质还不错,没有拖陆信的后腿,两人快步地朝着他们窗户对着的后面街道走去。
陆信也只是想碰碰运气,也说不定这个人已经走了,但是,既然有这样的偷袭事件发生,他就不能坐视不管。
毕竟,这是苏宁的店,万一顾客或者是苏宁在这,被人盯着,都是一种隐患。
这是县城的一条主干道,所以,路上都有路灯。
陆信和赵建军双手插兜,装作若无其事地边走边聊着厂子的情况,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低着头的人影鬼鬼祟祟地在胡同口朝着食全食美酒楼的方向看。
他双手插兜,见陆信和赵建军从自己身边过去,也没有警惕心。
陆信和赵建军转身进了一个胡同,他们两个的身影便隐匿在了黑暗中,陆信看得很清楚,这个人从手里掏出了什么,对准了酒楼的窗户……
陆信快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抢下了他的作案工具,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腰眼上。
“哎呦,哎呦!我的腰,你谁啊,特么的没长眼啊!”男人骂道。
他扬起脸来的一瞬间,陆信的拳头就打了过去,赵建军也没闲着,直接一脚,踹在了男人的后背。
几个回合下来,男人哭爹喊娘,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就一个劲儿地求饶。
陆信和赵建军把他给逮住,一顿踢打着压回了饭店,也问明白了这人的身份。
这是原北方饭店后勤部门的出纳员,其实就是个打杂的,他媳妇是刚被苏宁裁下来的赵玉梅。
赵玉梅今儿领完了工资,一看,就是按天付钱,连一整个月的工资都没领到,气的回家一个劲儿骂苏宁。
两夫妻都对苏宁心怀不满,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损主意。
赵玉梅觉得,她没啥大毛病,哪个饭店干活,服务员手脚干净,凭啥就不让她干了?
男人被迫下岗,自己也没了活儿,一家子只能喝西北风,有上顿没下顿,都是拜苏宁所赐,他们怎么能甘心!
而且,赵玉梅有个很恶毒的想法,她想要让她男人连着几天过来用弹弓砸玻璃,白天晚上都来,这样,员工和顾客都会觉得他们家闹鬼,或者是得罪了什么人,生意就肯定越来越不好。
所以,赵玉梅她男人见着酒楼的包间里隐约有人影,大半夜还在吃饭,就对准了这个窗户先下手了。
陆信听了之后,气的又给了赵玉梅男人两脚。
“陆厂长,这货咋整?”郑开喜问陆信。
陆信看着乌眼青,鼻口窜血的男人,冷声道,“送公安局。”
“别啊,我都招了,还送公安局,你们……你们这也太不仁道了啊!我都说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要去医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