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确实是有思维差异,闻怀予的解释是希望小太太知道,爱她是自己的选择,和她回应与否、知道与否没关系。
而秦初则是因为这番话而越发心疼,眼泪汹涌得止都止不住。
“我带你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好不好?”实在见不得她哭,闻怀予决定带她离开客厅,停止这个话题。
转移转移秦初的注意力。
不等她回应,男人直接把太太从沙发上拉起,牵着她的手上了楼。
主卧对面的书房是闻怀予平时在家办公的地方,秦初进来过几次,入目除了宽大的书桌以外,就是满满一整面书墙。
空间略显逼仄。
走到书墙爬梯前,男人站定,对着眼睛红肿的小太太轻抬下颌示意,“拉开看看。”
秦初往梯子方向又凑近了一步,这才发觉墙上有一道门,而爬梯正好可以充当把手。
虽然门做的隐蔽,但里面应该没有藏什么不能看的秘密,秦初稍稍用力一拉,门便开了。
昏暗的房里霎时亮起灯,每面墙上都是茶色箱包柜。
所有的箱包柜上层都满满当当填满了限量版包袋,下层摆放的都是珠宝。
确切的说都是各种各样的蓝宝石首饰。
主卧更衣室为她准备的那些已经足够令人惊叹,而这个房间里布置的不知比更衣室豪华多少。
“都是我这几年为你准备的,看看喜不喜欢。”闻怀予牵着她的手往里走,边走边介绍。
他对箱包没有太多研究,大概只能说出这个包包全球限量几只,那个包包姑姑和姐姐也想要。
但是闻怀予记得每一个包包、每一个首饰购买的年份,甚至能回想起当时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其实这个房间和主卧的更衣室是连通的,”俊朗的面容笑意深刻,“今年给你买的都在那个更衣室里。”
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天意如此,这个房间装不下今年想起她时给她买的礼物。
就都被他放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却不想更衣室改造完,把东西归置整理好,他就和她重逢了。
闻怀予不介绍还好,一番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说明越发引得秦初鼻子发酸,杏眼不知不觉又蓄满了泪水。
“怀予,”她娇娇软软就往他怀里钻,努力踮起脚去亲他。
想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他,心疼他,爱他。
只可惜身高差让女孩主动献吻的过程并不顺利,软软凉凉的唇大都落在了男人的脖颈、锁骨上。
不单如此,他似乎有些抗拒,甚至都不愿弯下腰来回应她。
“怀予!”清甜的声音里夹杂着小小的气恼,秦初努力抬起手臂环抱住他的脖颈,用了点力想让他低下头,“你为什么不让我亲你。”
难得她厚着脸皮主动,他还这么不配合。
却没发现闻怀予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握成拳。
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浑身发硬发僵,“初初,别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各种各样的情绪交杂,小姑娘难得固执起来,“我不是因为感动、心疼才亲你的,我是喜欢你才亲你。”
“怀予,我很喜欢很喜欢你,我爱你!”
“我知道,”骨节分明的大掌扶着她的腰,怕她重心不稳,“但是我会受不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察觉到腰间那只手心的滚烫灼热。
“我不是感动才亲你,”秦初误会了他的意思,“我是喜欢你才想亲你,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她带泪的眼眸那么纯澈,她的声音那么动人。
她说爱他。
另一只手臂揽住她瘦削的肩膀,闻怀予将她紧紧抱在胸口,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和她相贴。
“感受到了吗?”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用尽全力克制,“我真的受不了,初初。”
现在很危险。
女孩双腮带泪,颊边染上的绯色比晚霞还要动人,鼻尖上的红痣被泪水打湿,越发鲜艳。
她一动不动,任凭他抱着,就在闻怀予直起身准备松手和她隔开距离时。
原本虚虚落在他身后的手完完全全贴上了他的腰。
“怀予,”不知这是今天她第几次叫他,却包含着和任何一次都不一样的感情,“我感受得到。”
“我不害怕,”她的目光明明是清凌凌的,却已经摄住他的呼吸,“剩下那一点点害怕,也没有了。”
理智已经被体温燃烧殆尽,闻怀予双臂用力抱她离地。
大掌托着浑圆的臀,两人的距离更加近。
也愈发感受到他的隐忍。
“就算是这样,也不害怕吗?”他又沉又暗的声音是薄唇贴着她耳廓发出的。
“初初,别考验我,我经受不住你的考验。”
秦初牢牢抱着他,感受着越跳越快的心脏,却又分不清是谁的。
“我没有,”她清浅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颈侧,话音里带着勾人的娇嗔,“我本来就是闻太太。”
不住滚动的喉间传出一声轻笑,闻怀予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瓣,托着她往里走。
一路上听不到他迈步的声音,只有唇齿交缠的暧昧声延续着。
直到走进主卧,他气喘吁吁放开她时,秦初仍旧下意识追着他的唇,想要接着吻上去。
“想好了吗?” 他弯腰把她放下,短裙已经皱的不成样,“不会再问你,也不能再停下了。”
见秦初不语,他的目光晦涩暗沉,开始下一步行动。
“这样呢?”
女孩多少有些害羞,抿着唇却不躲避他的目光,不见退缩。
他不再问,时不时停下查看秦初的反应。
“怀予!”直到她娇柔的惊呼,不自觉轻抬起修长的脖颈,闻怀予才松开手。
湿淋淋的手解着他领口的温莎结边弯下腰吻她,一下又一下轻啄,温柔又磨人。
“初初,我的宝贝。”他低沉的声音和吻从耳畔一路下落,落到很远的地方。
秦初惊慌,想起身去拦,却为时已晚。
拒绝的话霎时被眼前的一片白茫取代,唇瓣微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不过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