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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对她施以了家暴(1 / 1)


蒹葭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却见自家姑娘被裴景庭揽在怀中。

小娘子小小一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揪着裴景庭的衣角,鹅蛋小脸还是一片煞白,看起来是被吓得不轻。

一时之间,蒹葭不知是该问谢清晚是否无碍,还是该提醒一下他们两人的举止太过于亲密。

“怕耗子?”

裴景庭低眸看着怀中的小娘子,感觉到她的身子不再发抖得厉害,这才淡淡启唇。

谢清晚轻轻点头,从前她是不怕的,但前世她被囚禁在玉清苑之时,无人问津,甚至连温饱都成了奢望。

唯一的那点儿食物,还是连猪都不吃的发霉馒头,而叶思思更是心肠歹毒,故意将饿了好几日的耗子,放入她的屋中,让她与耗子抢食。

她永远也忘不了,被一群如饥似渴的耗子们给团团围住,身上被撕咬得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而她凄惨的求救声,响彻整个玉清苑,却无一人向她伸出援手。

回忆涌上心头,那种被一口一口撕咬下皮肉的感觉,依然叫她头皮发麻,瑟瑟发抖。

裴景庭发现他提到耗子之后,谢清晚又开始发抖得厉害,便单手解下了织金羽缎斗篷,整个笼罩在了谢清晚的身上,隔绝一切,将她护在方寸之间。

“楚河,将松鼠丢远些。”

在楚河将松鼠捡走之后,裴景庭才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已经安全了。”

年轻郎君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冷檀清香,沁人心脾,无形之中,便能安抚谢清晚的心慌意乱。

缓过了这个劲儿,谢清晚这才发觉自己此刻与裴景庭的距离太近了,实在不妥。

她赶忙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抱歉九叔,我……我给你做了道点心,保准九叔你从前未曾尝过……”

说着,谢清晚弯腰去拿食盒,刚要直起身,忽然便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耳畔更是传来嗡嗡的耳鸣声响。

眼前更是一片发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便往前栽了过去!

“姑娘!”

裴景庭第一时间发觉了谢清晚的异常,在同时往前一步,伸手搂住了谢清晚的腰肢。

在将人带到怀中之时,谢清晚手中的食盒也往下脱落,在即将坠落于地之时,被裴景庭以腾出来的另外一只手险险接住。

裴景庭低眸,怀中的小娘子紧闭双眸,俨然是失去了意识。

她唇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可两靥却异常的绯红,额头更是不住的冒出虚汗。

裴景庭抬手一摸她的额头,果然格外烫手!

转手将食盒交到了心急如焚的蒹葭的手中,而后拦腰将谢清晚给抱了起来。

尚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楚河,在将松鼠给放到竹林,折回来之后,却发现裴景庭竟抱着谢清晚转头便走!

“爷,您带谢娘子做什么去呀?”

裴景庭脚步未停,只道:“速去带一个郎中来起云台,不可惊动任何人。”

虽然裴景庭不必忌讳任何人,但他要为谢清晚的清白考虑。

哪怕他们是名义上的叔侄,但若是叫人看到,他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她的清誉难免会受到影响,更何况,她在侯府的处境本便艰难。

起云台是裴景庭在侯府的居所,虽然他鲜少会留宿在此处,但宣阳侯早前特意命仆人定要每日认真清扫。

所以哪怕许久未曾住人,也依然纤尘不染。

裴景庭将谢清晚慢慢放置在床榻上,蒹葭哭着跪在床畔边。

“九爷,姑娘……姑娘她不会有事吧?”

裴景庭的嗓音沉稳,莫名带着令人信服之味:“有我在,她不会有事。”

说着,裴景庭将谢清晚的玉手翻过来,衣袖被卷上一寸,却一眼瞧见她雪白的皓腕上,有一截很明显的淤青。

且这截淤青已经向外化开,在谢清晚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裴景庭眸色一沉,几乎是不用想,便能猜到,有何人敢对谢清晚如此动粗。

除了裴知衍之外,不会有第二人。

很快,楚河便带着个郎中来了,更准确的说,是直接破入一家医馆,将睡梦中的郎中薅着衣领,一把给揪过来的。

“她面色潮红,额头冒虚汗,当是染了风寒,但气息又有些紊乱,且仔细号脉,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景庭给谢清晚把过脉,虽然他并不懂医,但谢清晚的脉象不像是简单的着了风寒这么简单。

说话的同时,裴景庭便让开了位置。

虽然裴景庭并没有说什么若是治不好谢清晚,便会让郎中丢命之类的话,但年轻郎君无形之中散发出的威压,却是叫郎中丝毫不敢怠慢,连声道是。

郎中号了脉之后,又给谢清晚检查了一番,“劳烦公子将您夫人的头往上抬一些。”

一句夫人,便是裴景庭都不由一愣,这郎中是在外头随手抓的,自然不知他和谢清晚其实是叔叔和侄媳妇的关系。

但此刻,医治谢清晚要紧,裴景庭并未解释,依着郎中所说,一手扶住谢清晚的肩,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能慢慢坐起来,好方便郎中检查。

但在将谢清晚扶起来之时,裴景庭就发现她后脑勺的异样。

郎中再一检查,果然如此。

“公子,您夫人的后脑勺应当是造到了撞击,有淤血积于脑中,这才会造成忽然的昏厥,我这便施针,将淤血给化开,她很快便会醒了。”

裴景庭原以为谢清晚的身上只有皓腕这一处伤,却不想,后脑勺才是最严重的。

裴知衍究竟是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她的后脑勺遭受了重击?

莫不成,是对她施以了家暴?

裴景庭只嗯了声,眸色染上一层寒霜,气场更是骤然降低,如同冰封三尺!

郎中在施针的过程中,谢清晚有了反应,吃痛间她不由动了起来,裴景庭在第一时间握住她的手,以免她乱动。

看着谢清晚如此不好受,蒹葭跪在一旁直掉眼泪。

“都怪我不好,今日姑娘在小厨房做点心的时候,便不舒服了,我却没有第一时间重视请郎中,才会让姑娘遭这份罪呜呜呜……”

裴景庭的嗓音极低极冷:“今日从皇宫出来,她与裴知衍可有何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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