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平清崖入了善代城。
大战在即,人心惶惶。
萧睿渊威压遍布各处。
到处都在谈论战争。
有钱者,开始拖家带口,慌乱西迁。
也有心大的,觉得善代城固若金汤,那萧睿渊就是有金刚钻,也钻不开铜墙铁壁般的百里城墙。
顾安宁在语言交流上是有问题的。
这宣国话,她能听不会讲。
所以索性伪装成个哑巴。
她也没在善代城待太久,一路往西北方向去,混在逃亡部队里,戴着平庸无奇的一张中年妇女的面具,身份伪装的极好。
她这次来找药,目标明确:阿孜城,宣国的皇城。
车马走了几天几夜,才进了阿孜城。
结果城门防备严密,她又不得不找了个犄角旮旯翻了城墙进去。
入了阿孜城,才知道什么是前方烽火连天,后方歌舞升平啊。
战争即将到来的阴影,一点没影响到这里。
西北皇都。
没有南方的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但也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京都繁华,处处彰显。
这里人的长相,也渐有了西域风情。
五官立体,浓眉大眼,皮肤白皙,头发颜色也偏浅。
但也不乏中原人长相的,加上善代城来避难的那一波波人,顾安宁的长相,依旧是丢人堆里都不会有人怀疑的那种。
能逃难来皇城的,多半是有钱人。
所有她拿出大把票子租了个店铺的时候,房东最多就是好奇了下这哑巴婆这么有钱怎么没个伺候的奴才,别的半分都没多想。
顾安宁租铺子,自然是开店用的。
没几天的功夫,在她的连比带划,主要还是一沓沓票子的作用下,她的医馆就开起来了。
这条街原本就有两家医馆了。
又开一家,立马引起了另外两家的不乐意。
不过很快那两家老板也不说什么了,顾安宁这家医馆跟他们都不一样。
她别的什么病都不看,只治中毒的。
那两老板私底下笑话她。
老板甲:“有病吧,咱们这地段不说寸土寸金,租金也不便宜,这年头哪来那么多中毒的人,十天半个月来个客人能养的过她的店?早晚倒闭。”
老板乙:“可不是,大约是钱多烧的,听说对装修的人,出手大方的很,租子也一次交了两年的。”
老板甲:“两年?这可不短,是要久扎在这里啊?但这铺子开两年肯定血亏的啊,租子铁定别想赚回来,想不明白她图啥呀?”
老板乙:“有钱人没事干,消遣呗。你看她那样,像个会看病的吗?出了那双眼睛看着挺好看,这面相瞅着没我娘聪明能干,还是个哑巴,成天连比带划的搞不懂她说什么。”
老板甲:“诶,人不可貌相,能开这么个医馆,兴许有两把刷子呢。”
老板乙:“那你找个人去试试啊。”
老板甲:“你怎么不找,中毒啊,闹着玩的?”
老板乙:“你这样说,我倒想到前几天来我家医馆的那一家人了,把钩吻当了金银花煲汤,我无力回天,只能送走他们,也不知道死了没?我叫我徒弟去打听打听,没事推荐到女人那去看看。”
老板甲:“人完全治不好,把人给回的病人介绍去那家啊?人家才刚刚开张,你这不是砸人招牌吗?你这,不厚道吧?”
老板乙:“不厚道,她自己打的招牌,我怎么不厚道了,我这叫照顾她,给她送第一笔生意。”
老板甲:“这样说来倒也是哈,那我也照顾照顾她,我那病人达吾提你是知道的,被毒疮折磨许多年了,现在全身溃烂,痛不欲生,我也推荐他去那家点看看。诶诶诶,店名挂出来了,瞅瞅写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