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夏走了。
却不知自己的行踪,已经落入了暗处的眼睛里。
几乎是她前脚一走,万事屋就得到了皇后的落脚点,匆匆去了太傅府,禀报给顾安宁。
顾安宁一把火烧了镇北王府。
更坚定了要把孩子带走的信念。
这消息来的相当是时候。
然而,等她赶到善堂,皇后和孩子,早一刻钟转移了。
她气的脸色铁青:“这是逼我火烧京城啊。”
小月牙在一边特别天真:“圣姑,什么时候动手。”
被钱叔打了个栗子:“闭嘴。”
顾安宁看向钱叔:“那两兔崽子,非要逼我用绝招,钱叔,明天,给我在京城最显眼的地段搭个擂台,我要比武招亲,谁赢了,当晚洞房,附赠黄金万两。”
钱叔:“……”
小月牙:“哇,好多钱。”
钱叔:“闭嘴。——圣姑,你,你来真的?”
“不然呢?不就是要爹,老子送他们一个爹。”
钱叔嘴角抽搐:“圣姑,别和小孩子置气,终身大事,不可随意啊。”
“你不用劝了,我心意已决。”
心意已决几个字,斩钉截铁。
钱叔也劝不动啊。
小月牙一个劲用眼神示意杨远:“杨大哥,你出手,那十万两肯定是你的,黄金耶。”
杨远装聋。
钱叔则忍无可忍:“小月牙,回去我剥掉你的皮。”
*
第二天,京城最繁华热闹的承德街建立起一个比武擂台。
顾安宁亲自坐镇,也没多余废话,一块巨大的横幅一拉,设擂的原因,设擂的规则就写的清清楚楚了。
所有人都吃惊不已,议论一时纷纷。
“顾安宁她要比武招亲啊。”
“天呢,她怎么想的,虽然她如今在京城,口碑逆转,但她到底拖着两个孩子,还有那样不光彩的过往,谁敢娶她啊。”
“所以,这不写了外送黄金万两吗?我要是有武功,奔着这么多钱,高低也上去比划两下。”
“得了吧,你不怕得罪丞相府?就算你不怕得罪丞相府,你不怕得罪镇北王府和皇后娘娘?”
“对啊,你以为上次她敢站出来挑战皇上的威严,当年她对镇北王做过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了。”
“先看看吧,看看动静,我觉得,丞相府就算了,他们都已经和顾安宁断绝关系了,皇后和王爷如果没什么动作,那可能也是不管这茬,到时候,我还真想试试,就算不是因为钱,顾安宁这脸蛋,那跟个仙女似的,大不了娶了睡过不想要了休了,不睡白不睡。”
“你真下流。”
“我那叫风流,有几个男人能挡得住顾安宁的美貌。”
“……”
底下是闹哄哄一片,顾安宁在上面坐那叫个静悄悄。
她想过,不会有人轻易上来,却没想到,第一天一个人都没上来。
天色擦黑,她阴沉着一张脸回到了万事屋。
钱叔小心看她脸色:“圣姑,今天不太顺利,不然明天,我找几个托?”
顾安宁抬手止住他的话:“你磕碜我呢,我顾安宁嫁个人,还要找托来热场子?那堆人无非是在观望,看朝廷对于我设擂招亲的态度,你看着吧,明天如果朝廷没动静,他们只会苍蝇一样涌上台。”
钱叔看顾安宁挺通透,就不太明白她不高兴什么。
“那圣姑,你现在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什么,只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