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回到了万事屋,把所有事情跟钱叔那么一说。
钱叔愣了好半天缓不过神。
“圣姑的意思是,镇北王不想娶妻,所以想要利用圣姑和两位小主子?”
“嗯。”顾安宁丧气的趴在桌上,不想多说。
钱叔皱着眉分析。
“不该啊,为啥非得是圣姑,当年圣姑……那啥那啥,镇北王脸上可不光彩。”
顾安宁忽然想到什么,猛坐直。
“我明白,我明白了。”
钱叔多精,知道她明白什么了。
“圣姑是想说……”
顾安宁没给他机会说完,直接接过来话:“他光辉的一生,我是唯一的污点,他心里膈应到现在都无法释怀,如今快死了,再不抹去这污点,他连死都死不安生。”
钱叔点点头:“是有这种可能,但……”
他想说,娶你那哪是抹去污点,那是自欺欺人,把那污点直接放眼前,天天看着不闹心吗?
然而,顾安宁又没给他机会说完:“看不出来,萧睿渊这么要面子,为了面子,里子都可以不要,天天放我在身边,他不难受吗?”
“可不是吗。”钱叔附和。
“杨远回来没?”无论如何,被人当工具人这事,有好处还能商量下,纯利用免谈,管宁还是决定走武力解决问题的道路。
钱叔摇摇头:“没信。”
顾安宁拧了眉头:“那老色胚,这次到底看上谁了,这么难逮,钱叔你真不知道?”
钱叔摇头:“不知道。”
顾安宁起了几分好奇:“总不是只鬼吧,那么难抓。是鬼也好,吸干她的精气,收收她的邪心,我娃都快给她教坏了。”
钱叔暗戳戳道:这还用谷主教吗?
那两混世魔王,怕是谷主都头疼吧。
……
皇宫。
天牢。
朗月玩着稻草绳,星空在仰望小窗外面的星空。
看守的士兵来来回回走动,一刻不敢放松。
但这么多天过去了,女娃都是吃饱玩稻草,玩累睡觉觉,男娃更省心,吃饱发呆,发完睡觉,实在想不出,为什么王爷让他们看的紧紧的。
有必要吗?
眼看着朗月把铺床的稻草薅的稀稀拉拉不剩多少,士兵好心劝道:“小妹妹,你别抽了,再抽稻草,你们要睡硬地板了。”
朗月充耳不闻。
星空倒是轻笑一声。
明明是小小的稚嫩的笑声,居然有点让人发怵。
朗月继续搓,星空看着外面星空,打了个哈欠:“姐,一会儿你叫我,我睡觉了。”
朗月“嗯”了一声。
士兵听不出这句话有啥不对。
朗月搓到半夜,推了推星空:“好了,弟弟,醒来吧,我好了。”
几个士兵都有些犯困,听到两人对话立马打起精神。
想看看他们又要干嘛,千年玄铁打的牢门,厚重的三把锁才能开的锁头,居然像是被施了法术,那小姑娘碰了一下,就应声而落,开了。
“来……”
几个士兵赶紧想叫人,然而还没出口,就被一道劲峰扫过胸膛,齐齐让点了穴。
他们武功高强,若非防备不够,绝不会轻易中招。
可现在已然中招,只能看着两个孩子拿着一大捆稻草搓成的绳子,出了牢笼,把他们串珠一样,捆在了一起,嘴上还都塞了他们各自衣服上撕下来的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