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街上,当年跟着赵长秦混的小弟小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打扮得很漂亮,而是组织内但凡有几分姿色的,都被强制化妆学了礼仪,又进修了各自行业的相关知识后,被推出来当公司门面了。
今天,是组织大喜的日子,但是提着武器的门面们很不高兴。
什么大喜?
赵长秦喜丧。
也有一些客户带着满头问号来问,那么年轻就走了,怎么会是喜丧?
小弟小妹们哽咽着,倔头倔脸。
“这个我们不管!老大说是喜丧就是喜丧!”他们犹带着哭腔。
问的人很无语,但是看着患者们激动的情绪,也就没多过问。
他们是真的怕他们砍他们。
而事到如今,真的看见有人被捶完丢出去之后,他们便只剩下庆幸了。
对于被捶的人,所有人都没有丝毫的怜悯。
各路来哀悼结果被拉着吃席的大佬们满脸无语,理了理胸口袋子里被硬塞的花,他们只觉得被捶的人脑子里指定缺点什么。
什么毛病,人家的老大刚走,就在人家小弟自发组织的,有条不紊的葬礼上,明里暗里试探和内涵人家。
这深浅还用试探吗?人都群龙无首了,结果跟刑天似的,生龙活虎地就把葬礼给办了。
就他,还跟眼瘸了似的,杵着脖子往上送,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是什么!
与此同时,某家医院里,医生低头看着轮椅上手脚骨折,还鼻青脸肿的病人很是无语。
又抬头看向相熟的送病患来的老友,却见对方哭得涕泗横流,比被打了的人还要伤心。
医生知道这老友对他所在组织和老大的感情,并不觉得这有多夸张。
微微叹气,拍拍老友的肩膀,医生道:“好了,快回去吧,送你老大最后一程比什么都重要。”
这位送对手上医院的赵长秦的小弟什么都没说,只是哽咽地看着老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医生的目光这才回到面前的病患身上。
忍了又忍,医生最终还是没忍住。
“你说你惹她们做什么?”
被医生一嘴,患者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
“我!嘶——”
牵扯到嘴角的伤口,抽着冷气,患者又安静下来。
但是光看患者怒视他的目光,医生知道,这家伙肯定是不服的。
“好好好,我该知道的,人人做事都自有自己的一番道理,有什么,咱们先把伤给治了再说,好吧,先生?”
医生扯出笑脸,用诚恳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新病患,重新立起自己善解人意的人设。
效果拔群,至少患者不再是怒视他的状态了。
另一头,小弟们也重新收起了稍微沾了点血的武器,重新挂上大大的笑脸,热情礼貌地接待来宾。
她们满面红光,哭的。
他们眼里有光,快哭了。
她们和他们有苦不能说,只能在心底偷偷呐喊。
“老大啊老大,我们真的快要撑不住了,新事业才刚刚红火,怎么就让我们这些黑发人送您老这个黑发人啊!呜呜呜!”
她们不知道,就因为事业搞得太好,赵长秦走的时候可放心了。
“您知道哭着笑有多痛吗?”
赵长秦不知道,但是来宾们看着她们,只觉得害怕,但是席依旧很香。
“老大,您才走一天,就有人上门来欺负我们了……”
这道心声背后,某家医院内,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患者艰难地翻了个身,并因为脊背一凉,又平躺了回去。
葬礼上,好几位州长带着恳切的关怀,同每一个头目轮番握手,并致以耐心细致的安慰。
州长们看着一个个强装没事人的头目,心中战战兢兢。
招财猫们,你们可千万不能出半点事啊!
马来的经济建设真的很需要你们啊!
而头目们声音哽咽,客气地说着自己没事,自己很好。
州长们:真的?
头目们:假的。
其中两个头目一口氧气没接上,当场厥了过去。
州长们面色一变,慌成了糊糊表情包。
“快叫救护车!”一个州长边着急忙慌地掏手机边大叫。
“别救护车了!直接抬我车上去医院!”
而另一个州长已经将其中一个头目抱了起来,边吼着边往外冲。
州长的怀抱里,小伙子幽幽转醒,看到了州长并不存在下颌线的下颌。
“我不走……”他虚弱道。
随后汇聚了好几位州长不赞同的目光。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