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又过去小半个月。
在毒唯和大秦全体人民的共同努力下,煤炭→石油、天然气→电力,三种划时代能源在大秦粉墨登场。
各行类国营工厂,纷纷在大秦境内四处开花。
大秦已经不是旧日的大秦了,新时代的大秦里没有奴隶,只有一个又一个打工人。
什么?有人还想玩老一套?
大秦的确没有奴隶了,但是终身劳改犯还是有不老少的。
“行了,那就是要和你终身相伴的工作了,去吧。”秦吏给前大秦富豪指了指工作单位。
大秦富豪一脸恍惚地过去了,哪怕走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仍对面前的一切感到深深的不真实感。
他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劳作工具,又猛地缩回。
“哇哦!真的是泥腿子用的工具耶!”他转头对着同一批劳改犯惊呼道。
他的双眼带着惊奇和讶异,犹然带着新出厂的眼珠子的清澈。
见新一批劳改犯并没有恶疾发作,打砸破坏,一群秦吏这才放心走开了。
边走,秦吏犹然在嘀咕感慨,似乎比被抓来劳改的犯人还要不可置信。
“真是日新月异了,大白天都有妖魔鬼怪敢蹦出来,公然反对始皇帝陛下的领导,阻止全体大秦人民迈向幸福生活的步伐了。”
“是啊是啊,那前中车……那狗东西的三族现在都活得好好的呢,人家都犯杀头的罪了,就这,咱陛下都没杀他们。”
说着,附和的秦吏将手背连连拍向左掌,啪啪作响。
“这帮人倒好,咱陛下在前边宽宥了一堆逆贼,他们在后边大摇大摆糟践陛下的子民!”
谈到这,开话头的秦吏心底的火那是蹭蹭蹭地往上冒,直冲脑门。
“说起这个我就烦,前天刚念的布告,他们后脚就杀人抛尸,真当我们是死的了!”
两人边走边骂骂咧咧,话语中尽是对这类人的深恶痛绝。
忽然,远处跑来一个秦吏。
“快跟我走!北区劳改犯闹罢工!”跑来的秦吏眉头紧蹙,面色凝重。
“他们活腻了?!”
一群秦吏满脸错愕,边骂,他们没忘跑起来跟上带头的秦吏。
拎着着新配的弓弩、盾牌、配刀、长戈、长枪,秦吏们组着兵阵赶到罢工现场。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带头的秦吏挠挠脸,一双虎目满是没见过世面的无措。
在秦吏们的对面,是穿着统一工装的劳改犯们。
细皮嫩肉的,显然此前非富即贵。
他们大部分人都双手空空,但清一色都梗着个脖子。
场面一度是寂静的。
外围,一个人头不断蛄蛹着往内挤,又一息,他终于挤开外围的秦吏进来了。
他就是那个给秦吏们递消息的石室令属官。
他几乎整个人都扒到了带头的秦吏身上,如泣如诉:“治安长,就是他们,他们不仅不做事,还鼓动其他人也不做事,现在整个厂子的人,吃了就睡,睡醒就吃……”
边讲,他伸手指着带头闹事的几个。
被叫治安长的带头秦吏皱着脸,把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你们为什么不做工?”他朝着一大帮子不干活的人问道。
人群中领头的几人中,一个似乎习惯了用鼻孔看人的男人走了出来。
“我们为什么要做工?凭什么让我们听你们的?”
看着男人坚定地像是在宣誓效忠始皇帝陛下的眼神,治安长差点就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家伙好像是在宣誓?不确定,再确认一下。
“你说什么?”
治安长甚至将身体往前倾了倾,使劲将耳朵往男人那边凑,尽管能缩短的距离也十分有限。
没有意外,也没有改口,那人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这回治安长听清楚了,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治安长额角的青筋一鼓一鼓的,他咧开嘴,和蔼浅笑:“啧。”
事件的最后,以秦吏们满脸的冷漠,无情押走带头闹事的几人为结尾。
而此次事件的经过,被制成文书,发往大秦新成立的司法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