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天,方天毓不用赶早上学,一家五口人也难得坐在一起吃早饭。
因为方母用不惯线上支付,又抗拒学习这个,而方天毓也没有强硬要求方母一定要学这个。
在方天毓看来,反正用现金或线上支付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感觉就这点小事,没什么不能迁就的。
“介俺家这个月嘞伙食费,我加到三千,恁别再拿嫩嘞零花去补贴嘞。”
边说,方天毓将点清楚的三千元现金递给方母。
“噫,中!”方母笑眯眯地就应下了,接过了方天毓递过来的钱。
至于说到时候她会怎么做,还得看她自己怎么想。
“还有,介是恁嘞零花,买些自己想吃的、玩的、穿的,中夏发展嫩些年,恁还苦巴巴嘞,我都替中夏憋得慌。”方天毓又数了一千递给方母。
方母含糊地应着好,搪塞起方天毓来丝毫不带掩饰。
被糊弄了,方天毓也不生气,他在这些无关大局的事情上没什么控制欲,方母怎么开心怎么来就是了。
“伯,介恁嘞。”说着,方天毓又将刚点的一千递给方父。
接着就是他的两个妹妹,一人五百零花。
天幕底下,各朝代人看得都有些不太习惯,倒不是方天毓突然变换的口音,有天幕在,他们理解其中意义不会有任何障碍。
他们不习惯的是,方天毓作为一个小辈,竟然在分配家中的资源。
按理来说,一个家中,拥有资源分配权的只会是长辈。
小辈给家中人发钱这个场面,让他们感到了一种上下颠倒之感。
不习惯。
极其地不习惯。
许多人皱起了一张脸,怎么品就怎么感觉浑身不舒坦。
散完这个月该散的财,方家五口人终于开始吃他们今天的早餐。
边吃,方天毓边对母亲说道:“前白儿我搁里边儿制钱,晌午吃饭再喊我。后白儿我要出黎哈,黑上回家。”他认真交代完整天的行程。
也正是方天毓的这句话,解开了天幕底下所有人的疑惑。
这钱就是方天毓赚的,所以他才拥有支配权。
就这么简单。
各朝代人:也就是说,现在是方天毓这个孩子在养家?!
一些学习了后世阿拉伯数字的各朝代人掰了掰手指,将方天毓给出的钱算了出来。
六千!
这些人仰头望向天幕,反复观察着家庭条件相对来说算得上比较宽裕的五口之家。
观察完之后,他们恍惚了,两个带着强烈致幻作用的关键词在他们脑海中盘旋不止——十七岁、养全家。
他们又观其父母,二人吃完之后就没事一般开始玩起了,天幕说是手机的东西,完全不像是在外边有工作的样子。
也就是说,现在整个方家,只有方天毓在赚钱!
其他比他还大的秦始皇拥趸都还在求学,他呢?
他能兼顾学业吗?
还有还有,他说在自己的房间挣钱,挣什么钱?
各朝代人脑袋顶上挂着的小问号一个赛一个多,整个人就好像智慧树,问号就是那智慧果,欢乐倒是不怎么多。
早上八点半,方天毓准时坐在电脑前,打开了直播。
这就是他说的在卧室里挣钱。
方天毓的嗓音是那种清澈却饱满的声音,带着磁性,又有着自己独特的记忆点。
不说多么多么好,至少他的八十万粉丝是很喜欢的。
天幕贴心地为毒唯们的老祖宗们接入了方天毓的直播间画面,直击第一现场。
【樱桃小完犊子:哇哦,看看我发现了什么,我最爱的主播在直播!】
【烫伤科熟主任:很快啊!我啪一下就点进来了。】
【诺贝尔可爱奖:主播主播,你看上去好年轻啊,你多大啊?看上去像还在上学的学生!】
“同学们早上好,今天我们要讲的是‘二次函数’。”
方天毓一开口,粉丝汹涌地就像是烧开的牛奶,从锅里直接冒了出来。
【煎饼狗子:呜呜,最怕的就是这个!】
——正常的分界线——
【别打了我是酱油:[舔屏]老公!我来了!】
【自顾自轻狂:这声音,我的耳聋一下就治愈了,劳斯方不方便解一下扣子,治一下在下的眼疾[舔屏]】
公屏上,一阵“算响x听”,但又很快被淹没在一大堆虎狼之词中。
【长谷深风:你们都矜持一点啊,主播已经有心上人了!】
终于,出现了一位侠士,“基”于方天毓的网名仗义执言。
【感觉腰子被噶了:没错,正是在下!】
但很快又被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