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毒唯们的野望,嬴政彻底合上嘴,拽过自己龙案上的竹简,视线仍旧跟着天幕。
吕蔷默默流泪,泪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砸,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真的十分地伤心。
仅仅只是看了一两秒,嬴政感觉自己的舌头有些发麻。
一定非要当他的后代不可吗?
但话说回来,这也不是不行,也就史书里加一笔的事。
这就是基于毒唯们的野望之上,嬴政思考过后给出的答案。
在嬴政看来,只要这帮毒唯不是想当他的“丈夫”,仅仅只是想当自己后代,那这心愿也不是不能满足。
讲台上,云中雪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地下的异动。
观察了几秒,见毒唯们都围在一块,云中雪好奇地探了探头,试图看清人群中发生了什么。
无果。
反正听众也没了,云中雪果断停止了讲课,直接下了讲台。
此刻的云中雪就好像那白化的猹,光速窜进了并不碧绿的瓜田。
近前了,看清了骚动的起源——已经被林遮抱在怀里的吕蔷。
人现在已经不鸣笛了,情绪也稍微稳定了一点点,但仍然在默地啜泣。
扭头,云中雪朝着旁边的星不堕问了一嘴:“花儿她怎么了?”
星不堕迟缓地将咬进嘴里的上下唇释放出来,看向云中雪:“花儿她是木河人啊!”她叹道。
云中雪的脑袋上挂上了问号。
“木河?是哪里啊?”
她仍旧不解,她长那么大,还从未听说过木河这个地方。
刘燃走了过来:“神州国最北部,与大俄隔岸相望。”
刘燃简明的话一落,云中雪悟了,而林遮怀里的吕蔷哭得更大声了。
“噢,好了好了... ...”边柔声哄着吕蔷,林遮唰的一个眼刀飞向刘燃三人。
意识到自己坏事,三人瞬时低下了头,条件反射般背手站直在原地。
好一出,梦回学校教室走廊。
林遮没再看三人,将注意力又放回吕蔷身上。
“我们在弱水又怎么了呀,弱水现在也是咱们中州自古以来不可分割的领土呀!”
边为吕蔷擦去脸上的泪水,林遮笑着捏了捏吕蔷的脸颊。
“再说了,就算我们花儿是弱水人,现在可是进了白幕空间的秦始皇毒唯啊,不可否认,我们现在就是各自的时空里,离大秦最近的人呀!”
吕蔷到底不是什么小孩了。
林遮又是哄,又是晓之以理、晓之以利,迅速就让吕蔷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接过一旁梁多递来的纸巾,吕蔷后知后觉地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丢脸,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朝着其他毒唯道谢。
“我没事了,谢谢大家。”
她话刚说完,立刻就被敬三秋塞了两块糕点。
“谢...”她看向敬三秋,只见对方满脸的对后辈的怜爱,“...谢。”
机械地说完谢谢,吕蔷的头顶不由得挂上了问号。
“不客气,花儿快多吃点。”
敬三秋慈爱地朝吕蔷笑了笑,跟林遮似的,也摸了摸吕蔷的头。
吕蔷:……
啊!氛围... ...氛围怪起来了!
听话地啃起了糕点,吕蔷嚼了嚼。
嗯,很香。
顿住。
这是!
这就是传说中的,妈妈的味道吗?
男妈妈?
吕蔷震惊了!吕蔷惶恐了!吕蔷模糊了!
这是她可以拥有的吗?
正瞳孔地震着,她脑袋上的灵感之光一闪而过。
“冰棱子!你刚刚不是在讲长城吗?你讲到哪了来着?快继续讲吧!”
吕蔷一手糕点,一手云中雪,那双素来清冷压抑的眼睛里,此刻竟是满含希冀。
手被吕蔷这么一牵,云中雪从3D自省中抬起头来,表情有些呆滞,似乎早已经遗忘了自己那最爱的历史小课堂。
好在云中雪年轻,也没罹患什么阿尔茨海默症,吕蔷开口一提,她便瞬间忆起了方才的话题。
天啦!这只毒唯终于有点毒唯样啦!
至少总算不是一副,随时要因为别人左脚先进门就噶的模样啦!
云中雪面带喜色,眼睛扑闪着,仿佛不可置信:“你喜欢呀?”
吕蔷几乎要将头点出残影来:“喜欢!我可喜欢了!”
“好,我立刻继续讲。”云中雪转头就往讲台上窜。
站到讲台上,云中雪清了清嗓子。
“刚刚我们讲到呃,对,讲到了‘北长城’。”
右手往左手掌心一顿,云中雪将凝望远方的目光收回来,微笑着看向毒唯们。
“在我们家陛下统一天下之后,就将秦、赵、燕三个国家北面的这三段长城连了起来。”
云中雪又停了下来,她刚刚讲这个是想说什么来着?
好像、大概、可能... ...
是的,她真忘掉了。
开始怀疑自己大脑的健康。
她还那么年轻,但是这个大脑好像是要未老先衰了吗?
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