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早已中呈的衡石,嬴政朝着博士们道:“行了,诸位快回去休息罢。”朕也该早点回去休息了。
“唯!”
博士们一脸的喜色,却行着往后退。
近侍们正在整理着满桌的竹简,嬴政也终于朝着自己的寝宫,或者说,朝着养生迈出了微小的一步。
而宫殿外,那章台宫门口,转身离去的那群博士里,传来了一句隐隐约约的、带着感动的哭腔的话语。
“早该看出来的,陛下一直都有将我等放在心里啊呜呜... ...”
脑内嗡的一声,心脏蓦然一紧,嬴政猛地转头看向宫门口。
现在嬴政的脸上哪还有什么笑容,那双微微弯起的狭长凤眼也不像月牙了,一下就变得圆溜了起来,瞬间满月。
他的臣子,毒唯化了!!!
硬了,嬴政的拳头硬了。
收拾奏疏的近侍们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好冷,变天了么?
此刻的嬴政十分地想将那帮博士叫回来,然后揪出那个说这句话的人,再然后... ...
就没有再然后了。
悲。
他的臣子只是说了一句稍有些肉麻的话,本质上还是敬慕他这个君主的,他怎么好去追究什么呢?
突然之间,嬴政有些难过起来。
毒唯和热武器,他能不能只要热武器?
毒唯化的臣子都已经这样了,他们都还只是悄悄的。
如果是那么一帮胆大妄为的毒唯来了大秦,他又该如何应对呢?
嬴政边想边发愁,他抬脚离去,朝着寝宫的方向走。
其实原本嬴政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的,但是经过今天臣子们的惊天一句,很显然,嬴政也发现了自己没有适应。
他只是习惯了天幕里的毒唯口花花和肉麻。
而不是习惯了有人当面对他口花花和肉麻。
嬴政忽地将脚步停了下来,他将手扶上了身旁的柱子,仰头,他望向天边的明月。
看了许久,许久... ...
渐渐地,嬴政将手放下了,负在身后。
嬴政将拳头攥紧——
没事,以后会习惯的。
*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 ...
花儿让黔首薅了,是的,不乖的花大秦是不要的。
长在田里的花?黔首:这是坏的!
长在道路两旁和树荫下的花?黔首:这是好的!
那什么的巳时已到,毒唯们终于上天了。
只见李棠一脸的气愤:“谁懂啊,家人们!”
刚进天幕,次里达娃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柴油美黑机加柴油。
听到李棠的声音,她看向慢她一步进来的李棠:“嗯?梨棠棠,怎么了?”
“天呐!3202年了,网上还有人贴到我脸上来舞,跟我说‘长城是没有用的’,说‘长城真想挡骑兵根本就是笑话,秦始皇纯粹就是想消耗人口’!”
大秦时空内,嬴政眼皮都没抬一下,专心致志地批着奏疏。
他无意为这些东西浪费自己宝贵的批阅奏疏的时间。
而且——就这?
就这点功力,还不如昨晚他底下博士们那句“陛下心里有我”呢。
论骂,比不过儒生,论让他破防,不说毒唯们,就连他的臣子们都不如。
呵,下一个。
白幕空间内,云中雪一落地,刚想往椭圆木桌那走,恰巧就听到了李棠讲的话。
她登时就愣在了原地,她那惹人怜爱的白净小脸上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他们是来抽奖的吗?随机气死一个路过的女白领?”
柴油美黑机旁边,次里达娃站在那里,表情已经加载不出来了,像是被雷劈坏了一样。
好一会儿,李棠已经去找其他人叭叭了,次里达娃终于回过神来。
带着百分之亿兆的冷静,次里达娃安静地将美黑机的加油盖拧上,开启。
她走向了刚进天幕的张堆堆,“堆啊,帮我记一个想法。”
“嗯?好。”张堆堆迅速跑回座位将笔记本翻开,捏着笔朝次里达娃道:“你讲吧。”
次里达娃张开了她三十七度的嘴巴:“我想再穿越秦朝之前先去一趟李棠的世界,顺着网线找到一个人,然后把他打一顿。”说出零下三十七度的话。
写着写着,张堆堆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还是耐心做好了记录,然后茫然地看向次里达娃。
“记好了,不过,达娃,你为什么会想跨世界打一个人啊?”
那人到底犯了什么弥天大罪啊?张堆堆属实好奇。
次里达娃刚想开口,李棠已经巡了一遍其他毒唯回来了。
她拉住张堆堆,把她刚刚和次里达娃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张堆堆刚开始听:?
往下接着听:!!!
听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