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底下,那些闹干旱的时空里,民众们的大脑疯狂输入“+1”。
很快,这些时空里的龙王像都被请到了太阳底下,亲身感受太阳那如十八层地狱般的爱抚。
华夏大地,不养闲神?
秦朝,对鬼神还极为笃信的民众们对毒唯们的行为大为惊骇。
害怕极了的黔首们:你们不怕挨圆润子收拾的吗?
接着黔首们的忽然想起了毒唯们和圆润子的初见,啊,好像,这帮毒唯的确是不用害怕圆润子的。
圆润子不怕毒唯都很好了,还毒唯们怕圆润子,那必不可能。
咂了咂嘴,黔首们突然哽了一下。
把他们对待神灵的态度和毒唯们对待神灵的态度一对比,哦豁。
他们好像一条狗啊。
这悲伤,来得猝不及防.JPG
给圆润子的金身安排上至少八小时的美黑,毒唯们的身心稍稍舒坦了一些,至少终于舍得开始她们每天的练字活动了。
小篆的字帖最经典的是《峄山刻石》与《会稽刻石》两个,可其实存世的唯一秦朝小篆石刻的真迹是《琅琊台刻石》。
这回搓字帖的还是万韧,在某方面天赋太好的毒唯,学得太快,就只能自然而然在这方面成为其他毒唯的课代表了。
毒唯们都是能静得下心来的狼灭,因此,今天除了给圆润子安排了美黑之外,只是极度平平无奇的一天。
不得不说练字的确是可以陶冶情操的,各朝代的民众们终于从中品出了些什么。
比方说看别人写字还是很解压的。
现在天幕一黑,民众们知道,再有半个时辰,就到晚间黄金档了。
若是时间再往前推一个月,谁敢想啊,他们还有那么喜欢天幕的一天。
戌时,天幕准时发光。
按毒唯们的出场顺序,这一回是张堆堆。
果不其然,天幕上出现的主人公也真是她。
她面上永远都带着三分笑意,只要她带着她那副万年不变的闲适姿态出现,残酷的世界都好像变得温吞下来。
“哟!堆堆啊!”
天幕画面中,一个中年妇女直直地朝着张堆堆迎了上去。
“是刘阿姨啊,早上好。”张堆堆热情大方地和人打招呼。
“你看你今晚要不要来阿姨家吃饭呐?”
中年妇女似乎极为好客。
“正好跟我家志阳好好相处相处。”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时天幕的镜头极为灵性地给了张堆堆的眼睛一个特写,张堆堆的瞳孔随着她刘阿姨的凑近,越缩越紧,末了,眼皮子还跳了一下。
张堆堆礼貌和善的面具之下,尽是对此人的厌恶。
但是古人们的知识所限,没人看得出来,而对面的中年妇女则是因为完全看不清这点微乎其微的细节。
唯有张堆堆明晰一切——对待面前这位刘阿姨,绝不能直来直去。
张堆堆的面色犹豫,露出了各朝代人从未见在她脸上出现过的为难,还有一丝隐晦但极易察觉的崇敬。
是的,对这位中年妇女。
各朝代人揉了揉眼睛,甚至将脖子伸长,往天幕的方向凑,恨不得贴到天幕上看个清楚。
不是吧,不是吧,你不是秦始皇的拥趸吗?还是那什么毒唯呢!
难不成这两手拎着菜的妇人,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
张堆堆为难道:“刘阿姨,我,我就不去了吧,我觉得志阳哥大概是不会喜欢我的。”
张堆堆满面的愁绪,低下头,浑身上下流露着“我有难言之隐”的气息,只差没写个情绪详解贴面前和身后了。
但中年妇女日常眼瞎,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张堆堆这表演的艺术。
这中年妇女上身往后一仰,“诶”的一声,仍是攥着张堆堆的手不放:“哪的话,阿姨看你就很好,温柔又漂亮,和我儿子正好般配,我儿子见了你一定喜欢得不得了。”
听了那中年妇女的话,“温柔又漂亮”的张堆堆蹙起眉头,转而沉吟,像是真的在思考要不要答应中年妇女的邀请。
天幕底下,好些人精急了。
或许是因为他们自己得不到毒唯,所以每每见有人有可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毒唯时,就会极其地心理不平衡。
可恶,你不是只想穿秦朝吗?你为什么在犹豫!
张堆堆自然不是在考虑要不要答应,她只是没想到,自己都演得那么明显了,她的这位邻居却不按照常路走,连问她一句怎么了都不问。
第无数次,张堆堆暗自叹息这位老对手的不走寻常路,这一次她决定打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