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阙看着他伏在床边干呕,嘴角扬起一抹快意冷漠的笑。
从那张薄唇中继续吐出残忍的话语:“当然,我还是用了一些别的手段,否则怎么能把他调教得如此忠心呢?”
并非忠心,而是麻木。
莫钦在心里道。
他不是对于家人抱有同情心,而是感到恐惧。
曹阙简直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怎么能想出如此恶毒残忍、毫无人性的法子!
“对了,你在于家的那个奸夫叫于白越的。他把和你的那点事儿都招了。”曹阙用淡然地说道。一如他提到水银灌注人脑时的语气,如此轻描淡写,却是视人命如空气。
平淡中透着万分的恶毒和残忍。
莫钦听得浑身颤抖起来,双目已是通红。
男人继续道:“怎么,你还担心他是不是被我杀了吗?放心,他好得很,在家里当花匠呢。你从窗户望出去,说不定就能看到于二少。”
“只是,我还从来不知道,原来莫少为了达到目的,也是这么忍辱负重。再厌恨的人都能虚与委蛇,跟我以前很像呢。”
“不过也请主人保持这点,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或许会让你更厌恶。”
曹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调笑的兴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恶劣残酷的玩法。
莫钦往后又缩了缩,忌惮地看着他。
然而不管他同不同意,所有的一切都在曹阙的掌控中,容不得他的意见。
可莫钦也没想到,曹阙竟然会有这样恶心下作的行径。
他叫来于凛辰和于白越。
于凛辰被重点调教过,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奴仆。
可从于白越身上还能看出一点他的反骨,却也不太能反抗曹阙的命令。只能神色恨恨地瞪着他,发表一点聊胜于无的抗议。
待他们进来后,曹阙命令将卧室的门关上。
然后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一把拉过莫钦,开始了一轮惨无人道的折磨。
莫钦快疯了---房间里还有两个人,他怎么敢!
然而,莫钦的拼死抵抗却更激起曹阙的兴奋感来。
青年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很快被反折过双手,压在柔软的床上。
曹阙还坏心眼地特意调整了方向,好让莫钦能够始终看着站在床前的另外两人的脸。
莫钦不堪其辱,大骂曹阙。
“变态!放开我!你就是个恶魔!恶魔!”
“呜呜呜呜......放开我!混蛋!禽兽!畜生啊!”
于家的两人则站在床边,在场目睹了这刑罚。
这两个男人,都曾是莫钦的枕边人。
眼底倒映着残酷又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耳边是青年无助的哭喊。
于凛辰仍旧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 ,淡漠地执行着曹阙的命令。仿佛目中所及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而一旁的于白越却已经快要气得发疯,浑身颤抖着,攥在身侧的右手似是能以指甲深入肉中,淌出血来。
然而,他也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心上人受辱,不管多气愤却也不敢上前。
曹阙就是故意的。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不太正常,或许早就已经疯了。
这种恶劣的情趣只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欲念。
鸣金收兵后,莫钦瘫倒在床上。
双眼麻木,满脸泪痕。在
激烈的情绪波动后,挣扎无能的现实让他彻底放弃抵抗了。
曹阙从床上下来,整理还衣服,身上的衣衫看不出一丝褶皱,又恢复成原本那般清贵禁欲的模样。
他矜贵地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也没管床上一动不动似是已经死去的青年,轻飘飘地吩咐道:“于大少,麻烦你替他清理一下,然后把午饭给他端上来。”
说完,便径直走出了房门。
连一眼都没放在莫钦身上过。
于白越红着眼担忧地望了一眼莫钦,却不敢违逆曹阙的命令,跟着出去了。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莫钦和于凛辰两人。
曹阙那般不在乎的样子,还让于凛辰给莫钦清理身体,似乎丝毫不在意莫钦的身体经过多少男人的手,也不在意于凛辰是否会趁机对莫钦动了欲念。
而事实证明,于凛辰的确没有。
方才的异常情事,是对青年身心极大的折磨。
他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暧昧的痕迹,一动不动就像一只死去的蝴蝶般,趴在白色的大床上默默流泪。
当于凛辰俯身将他抱起来时也无动于衷。似乎已经心死。
男人抱着他走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等待热水放满,再慢慢把青年放了进去。
那双也曾经在莫钦身上游走挑逗的大手却没有半点不敬,妥帖地替他清理着。
如果放在之前,莫钦还会因为这张脸而害怕。可是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有曹阙带给他的刺激大。
任由于凛辰清理完,用浴巾为他擦干身体,还上了药。
自始至终,于凛辰都非常安分,仿佛只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仅仅听从人类的安排。
就在他离开时,莫钦突然叫住了他,用沙哑的嗓音开口道:“于凛辰,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于凛辰却像是没听到一般,鞠了一躬,退出去了。
见到他这副样子,莫钦只觉得心里拨凉拨凉的。
能把一个曾经那样骄傲恣意的人调教成这副样子,曹阙的手段恐怖如斯。
那他,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像于凛辰一样,彻彻底底失去自我,变成一具只用听从讨好的玩偶?
莫钦扯过被子,盖住了脸。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待他再次清醒后,于凛辰给他端来了晚饭。
莫钦沉默地吃着,男人就站在一旁,仿佛一个侍从那般静静侍立。
这一切,只让莫钦感到恐惧。
吃完后,于凛辰收拾餐盘的时候对他说道:“先生说您可以下楼逛逛。整个宅子都是您可以活动的范围。”
莫钦冷笑一声,说道:“那可真是谢谢他的慷慨了。”
虽然不必厌恨一切和曹阙有关的事物,但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逃走,莫钦休息片刻后还是决定去其他地方看看。
至少,了解一点这栋房子的结构,看能不能找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