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良儒把冯月竹送回出租房,自己来到之前与人约好的地点。
自从被陈翠兰背叛过以后,他谁都不信任。就算冯月竹在他面前做低服小,他也不信任。
她能背叛古俊成,就能背叛自己。
女人,只要有钱,自己什么样的找不到?玩玩而已。
打车来到陈建彬的隐蔽住所,守在门卫室里的人见是他,一人进里面通禀,一人继续坐在桌子前玩扑克。
大约等了五分钟,那人才慢悠悠走了出来。
“我们老大让你进去。”
古良儒心里很是不悦,以前自己过来,基本都是到了就能进的,可这次,足足让自己等了五分钟。
这是看自己不在单位上班,没地位了,就轻视自己了!
哼!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下三滥!
见古良儒进来,陈建彬像往常一样笑呵呵走出来迎接,
“古所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陈总,您客气。”
两人握手。
“来,里面请!”
两人按主客位置相继落座,陈建彬对外吩咐道:
“上茶!”
一个身穿斜襟大褂的妇女像早时候的仆人一样,弯腰低头,端着一个茶盘进来,倒好茶,给二人行了一礼,才后退转身离开。
“来,古所长,请喝茶!”
陈建彬邀请古良儒喝茶,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可陈建彬就是不往这次合作设计杜涵军赚的那一百万块钱那件事上提。
古良儒心里有些打鼓,这陈建彬不会想要自己把那钱给独吞了吧?
既然你不提,那我提,
“陈总,这次那佛舍利的事怎么说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分钱了?”
陈建彬恍然,好像才想起还有这样一件事情,一拍额头,
“你说这事儿啊,我都差点给忘了。”
“来人,把钱给古所长拿上来。”
“是!”
一个穿着牛仔裤,牛仔褂,头发有些炸毛的小年轻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古所长,您拿好。”
看着托盘上仅有的一沓钱,古良儒都被气哆嗦了,这次那佛舍利可是卖了一百万,他怎么就好意思只给自己这么一点?
一万块,打发叫花子呢?
“陈总,这个数有些少吧?要知道,以前咱们做生意,赚的钱可都是平分的!”
陈总没说话,下面的小杂毛说话了,
“艹,给你一万就不少了,也不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别忘了,出人的是我们,担风险的是我们,还想平分?这世上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脸大的人。”
陈建彬喝茶不说话,显然是默认的态度。
古良儒愤怒站起身,手指颤抖的指着陈建彬,
“陈建彬,没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别忘了,这整件事都是我策划的,没有我在背后出主意指挥,那杜涵军能上当吗?
还有,你是不是忘记了?那装舍利的老佛可是我出的,单那个佛像也不止一万块吧?”
小杂毛一个跳跃,大巴掌对着古良儒的后脑勺就乎了上去,
“我草泥马的!给脸不要,欠揍是吧?”
感受着头部的疼痛,古良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糟此侮辱,
“你……!”
想还手,可看到小杂毛身上的大砍刀,又忍住了。
“你什么你?”说着,小杂毛又要揍人,可却被陈建彬挥手制止了,
“哎…,没礼貌,对古所长客气一些。”
“是,老大。”
刚才还嚣张到不行的小杂毛,对陈建彬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恭敬到不行。
陈建彬脸上无喜无悲,慢悠悠喝茶,他就是要让古良儒认清自己的位置。
还以为自己是文管所所长呢?
没了工作职位,他什么都不是。
人啊,最大的缺点就是颠不准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
古良儒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暗自咬着牙根,缓和了声音,对陈建彬抱拳一礼,
“陈总,咱们也算老朋友了,以前多次合作也没有出现过现在这种不愉快,是不是古某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得罪了陈总,还请陈总指点。”
这不是挺会低头的吗?为什么以前总用鼻孔看人呢?
慢悠悠又喝了一口茶,轻轻把茶杯放在茶桌上,
“不瞒古兄,你让我拿出几件古董,给杜涵军设套,把他送进去。
这杜涵军身份有些不一般,想要把他送进去,东西轻了肯定没用,我就拿出了手里的一件重器,那件重器是前段时间我花九十万买的。
你想想,我出了九十万的东西,还出了那么多兄弟。为了他们的安全,我得安排他们出去躲一段时间,再加上兄弟们出力的酬劳,这么一算,我是不是就剩不下什么了?”
屁!我信你鬼话!
陈建彬简直一派胡言!
他能舍得花九十万买一个东西?
这些话古良儒一句也不信,可他不信又能怎么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深呼吸一口气,硬扯出一个笑脸,
“陈总,给个面子,再多给点,以后咱们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
陈总笑呵呵的面容渐渐收起,
“古良儒,我不喜欢别人和我讨价还价。”
艹!
古良儒站起身大踏步就向外走,可走到门口,想想不对,他又大踏步返了回来。
拿起托盘里的一万块钱,粗鲁的装进兜里,看都没看其他人,又一次转身向外走。
陈建彬知道古良儒这个人很阴,
“古良儒,你心中那些阴招最好别往我身上使,毕竟我知道你很多不为之人的秘密。”
古良儒向外走的脚步一顿,接着头都没回,就又一次向外走去。
再和这陈建彬合伙做生意,自己就不叫古良儒!
小杂毛见他这拽样,想跟上去教训教训,却被陈建彬阻止了。
“别搭理他,翻不出大浪来。”
古良儒走了,陈建彬却没有动,继续慢悠悠坐在座位上喝茶。
一杯茶没喝完,门口就响起了嗒嗒嗒清脆又有频率的脚步声。
不用看,这是一个女人。
“过来坐!”
陈翠兰穿着一身蓝色绒布旗袍,一摆一扭的走了进来。
她没有坐在茶桌前的椅子上,而是坐到了陈建彬的大腿上,
“那老乌龟走了?”
“嗯!”
陈建彬把鼻子放在陈翠兰脖颈间,轻轻嗅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谁也不知道,其实他早把古良儒媳妇给睡了。
古家的那些钱,也是他背后找人从陈翠兰手里搞出来的。
做这些,他原来是为了控制古良儒,现在看,那步棋走废了。现在自己只要专心享受这个女人就好了。
陈翠兰这女人虽然年龄大上一些,还生过孩子,可这样的女人,玩的更开,还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我这么对他,你不恨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我还要感谢你,要我说,给他一万都是多的。”
陈翠兰眼露凶光,他已经从古俊烨口中知道,古良儒和冯月竹搞在一起了。
哼,就知道那婊子是个守不住的。
“哎,你轻点。”
“和我在一起不许想别的男人!”
原来陈建彬见陈翠兰走神,吃醋了,竟然张口咬了她一口。
“冤家,我怎么会想他?我在想家里那个小婊子,以后有机会,最好让兄弟们把她给睡了。”
“这还不简单?晚些让大屁股去办,这种事他擅长。”
两人说着说着,就缠到了一起,小杂毛站在一边看着,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直到陈建彬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才悻悻转身而去。
陈翠兰在进入疯狂前最后一刻,提醒道:
“冤家,那古良儒别得罪太狠了,我记着他手里还有几件好东西。”
陈建彬一拍陈翠兰的屁股,
“知道了,专心办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