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子是有魅力的。
叶长空连续三天催着小徒弟萧泠泠放下话本子去休息。
还要顺手把她藏在衣袖里的书重新丢回院子里。
等她进屋后,师父又在门口放了个可以释放禁锢阵的法器。
映时第一次知道,法器还有这种用法。
“要么她老老实实在屋里休息恢复,要么自己想办法冲破禁锢阵。”
叶长空对目瞪口呆的映时说道。
于是,第四天的早上,
萧泠泠主动拿起了《突破法阵的原理和猜想》。
半个时辰后,映时看到萧泠泠手中的书已经换成了《三个憨憨勇闯秘境》第三卷。
“你已经学会了?”
映时十分惊讶,没想到萧泠泠是个学霸。
萧泠泠抿了口茶,换了个更加舒服的看书姿势
“那本书太难了,完全看不懂。”
“……”。
映时恍然,怪不得长空长老没有让她把书收起来。
法修作者写书时已经是元婴后期,读者萧泠泠还是一个筑基期的小菜鸟,如何跨阶看懂那么深奥的理论分析。
即使是开卷考试,答案还要自己能够理解了才能填上去。
关于这本书的内容,映时也好奇的翻开来看,
不到一刻钟,她也把书合上了。
真的看不懂。
天生的记忆让映时认得出书上面的每一个字,
却依旧理解不了那些字组合起来的句子。
映时叹了口气,
她还是选择先看那些带着图解的书本吧。
——
逍遥门的十位长老会定期来到广坪峰集会,相互交流日常管理的工作事项。
这一次的集会多了一个需要讨论的话题,
关于一个能够带来灵力结晶的仙女。
巷青长老最先提出意见,
“契约,让逍遥门的弟子和她签订主仆契约,让她归属于逍遥门。”
“祖师爷曾经立下过规定,凡逍遥门弟子不得使用奴役、迫害等手段,伤害其他种族。巷青长老,你想公然违背祖训?”
说话的人是驻守白云峰的游方长老,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执法堂的堂主。
“怎么会,这不是特殊情况么,就算是仙女,愿意去归墟,还能带回灵力结晶本的就少,若是把这个放跑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遇上。”
“规定就是规定,没有例外。”
游方长老坚持己见,毫不动摇。
这块榆木疙瘩,巷青长老在心里暗暗骂道。
他环视四周,其他人都在闭目思考。
视线落在长空长老身上,
长空长老似有所感,睁开眼睛,冲他微微一笑。
巷青长老急忙撇过头去,耳根逐渐变成了粉红色。
这位师姐看着温柔恬静,却也是个不能惹的人物。
哪个方面都不可以轻视的存在。
负责小宁峰的杉岳长老提出了一个尝试。
“何不先从利诱开始,仙女的喜好一般不会掩饰,只要我们能够投其所好,自然可以吸引她主动提供灵力结晶。”
巷青长老不屑地嗤笑,
“那仙女只用一颗灵力结晶,就把你的‘仙女特供’刮了个干净,你还能找出什么新鲜玩意儿给她?”
杉岳长老捏捏拳头,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巷青,你不同意向仙女们教授符箓和功法,还不许对他们售卖阵法图解。只剩一些见闻游记和民间刊物,又怎么卖得上高价格。”
“把单价再提高一些不就好了。”
“现在得价格已经是市价的十倍了,你这个不知米粮是几钱的黑心商!”
“铺子是你在管理,怎么能说我是黑心。”
“说你黑都算是夸你了!”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
坐在首位的沐华长老终于开口,他揉了揉自己紧皱的眉头,向叶长空发问。
“你的弟子和那仙女可有羁绊?”
叶长空点头,“有平等契约。”
“能否留下她长住?”
叶长空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摇头,“很难。”
沐华长老有些不满,“她能从归墟获取足够的灵气补充自身,为何还要回到仙境?”
“她并非为了回去。”叶长空解释道,“她下一个目的地,是找到若兰谷。”
若兰谷,
众人听到这个名字,纷纷陷入沉默。
叶长空早已将徒弟的见闻上报,长老们都已经知道这个邪门的门派。
把自身器官换成仙女的器官,
看起来诱惑力十足,却有着巨大的隐患。
修士修仙,通过修炼,自身本就会无限趋近仙人,不过是多花一些时间和精力罢了。
再者,换到体内的新器官,会因为灵力储量不同,让自身原有的器官出现提前衰竭的现象。
这些内容在巷青峰的禁书库里早已存在,并且已经被证实过是走不通的失败方法。
摆明了饮鸩止渴,有害无利,
这些邪法早已被逍遥门封禁。
也不知是哪个天才又一次再现了这个馊主意。
映时想要追查若兰谷,说明主仆契约这个想法肯定行不通了。
沐华长老再次揉了揉眉,做出了新的安排。
“给仙女们开放巷青峰的藏书阁吧,级别与外门弟子相同。”
“不可!”巷青长老立即反对。
于是,十人举手投票表决,九对一,反对无效。
“执法堂,负责编一本‘邪修特征手册’,交由小宁峰的仙女特供售卖。”
游方长老最不喜欢看书写字,苦着脸点头说好。
“还有给弟子们游历前发放的《游历安全指南》中,把若兰谷的信息也添加上去。”
游方长老继续苦着脸说好。
他现在很想亲自去劈了这个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邪修门派。
“长空,你试试能否和那仙女再交涉一下,让她能够留在逍遥门里。”
长空长老点头,心里却不抱什么希望。
依照对映时的了解,她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
“其他人,挑一些亲和力好的孩子,试着去空茗峰和仙女多接触一下,说不定还有弟子能够和她签下契约。”
平等契约,双方均没有人数限制。
“是。”
众人应下。
映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觉得有人在算计她。思索了片刻,发现能想到的人好像有点数不过来,索性不再耗神继续想。